阿筝拉着席北走到另一條走廊的盡頭,站在窗戶邊,沉默着。
望着窗外仍然淅淅瀝瀝的雨水,席北頓感心中一陣煩躁,蹙着眉頭便從包裏掏出煙盒來。
席北用嘴從盒子中咬出一支煙來,叼在唇上。再掏出火機,扔給阿筝,“幫我點煙。”
“爲什麽要我點?”阿筝愣住。
“爲什麽不能幫我點一支煙?”席北反問,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她,“你那小竹馬挑釁我,你沒有責任?”
阿筝捏着火機,蹙緊眉頭,“席北,你太不講道理了。剛才就算是宋勤的言語有失,但是你直接一拳頭就招呼上去了,你現在還在怪我?”
席北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說:“我就是道理,你到底給不給我點煙?”
“不點!”阿筝來了脾氣,直接将那個精緻的火機從窗戶扔了出去。
席北眸子眯起來,“阿筝,那是限量版的。”
“我不知道啊。”阿筝眨巴着眼睛,溫潤無害,“誰讓你非要我給你點煙,明知道我讨厭煙味。”
席北眼底的光暈滞了滞,旋即陰測測地笑了,“阿筝,我還不信我今天治不了你。”
說完,席北的俊臉就在眼前無限地被放大——
阿筝吓得連連退開,後背生硬地撞在了牆上,磕得生疼。
男子身姿修長,雙腿勻稱,輕輕邁開一步來,就直直逼了上去,将阿筝困在牆角。
席北這是想吻她!
阿筝算是明白了席北口中的‘治’是什麽意思了,一瞬間心髒就開始不聽使喚地瘋狂跳動起來。
男子伸手,借着身高優勢一把摟住阿筝的腰身,順勢就被帶入懷抱。
被逼到牆角,阿筝退無可退,想要直接蹲下去,又發現被席北死死禁锢住了腰身。
“阿筝,你怕了是不是?”席北溫醇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輕輕的,像是微風吹過。
阿筝渾身僵硬,才反應過來席北是在逗弄她,素日平淡的眸子中染滿怒意,“席北,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席北依然摟着她,高度剛剛好,可以聞見她發頂傳來的洗發水兒香味……阿筝的身子很軟,像是抱着棉花一樣覺得舒服,席北說:“阿筝,我不是覺得好玩,我隻是想這樣抱抱你。”
完全被席北禁锢住的阿筝動彈不得,卻覺得神經緊繃得像是走鋼絲,表面上風平浪靜四平八穩,實則是暗流湧動風雲詭谲。
“席北,你放開我。”阿筝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又被他身上的龍涎香惹得心煩意亂,“有什麽話,你放開我,也可以好好說。”
她總覺得今天的席北有點怪,也說不出來爲什麽,就覺得比平時大不一樣。
席北還是抱着她不放,聲線卻軟下來,“阿筝,我不欺負你,剛才打你朋友也是我不對。但是現在……你就讓我抱一會兒。”
席北深知自己這樣是不對的,甚至内心有一種罪惡感在不停地膨脹。他知道阿筝是溫東芸的女兒,是那個拆散自己家庭的第三者的女兒,可是每一次看見阿筝,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向認爲自己的自控力足夠好,卻總是在她的面前,全面崩盤。
阿筝:“……席北,你先放開我。”她又試着掙紮了一下,卻發現席北簡直像是一座堅固的牢籠,讓她動彈不得半分。
席北不放,阿筝掙脫不開,簡直像是一盤僵局。
走廊另外一頭,原本眉眼溫和的男子,表情寸寸碎裂。到了最後,竟然全部隻剩下涼薄二字……終于,男子開口:“阿筝。”
阿筝聽見顧子初的聲音,渾身緊繃起來,腦中的神經一根連着一根‘噼裏啪啦’地全部碎掉了。隻是拔高了聲調:“席北,你快松開我!”
見她的反應這麽大,席北眸子一眯,眼底卷起冰雪,“你這麽介意他?”說完,席北轉過英俊的臉,看向那頭的顧子初,“子初。”
阿筝的背死死抵在牆上,轉過臉的時候,看見顧子初——他穿着橄榄色的手術服,小腹前全是手術過程中沾染着的血迹,才剛剛摘下口罩,帽子都還沒有來得及摘。
席北退開一步來,阿筝連忙從角落裏面竄出來,直直奔向顧子初,“手術如何?”
她隻關心手術。
顧子初點點頭:“挺好的。”
阿筝如釋重負,像是有一塊石頭終于落進了肚子。一時間,歡欣雀躍全部寫在了阿筝的臉上。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一台手術做了五個多小時,顧子初一直都是站着的。渾身都站得僵硬無比,可是現在看見面前女子眉眼之間光輝,顧子初覺得什麽都值了。
阿筝擡眼看他,發現他是滿額頭的細汗,英俊的五官都被罩上一層水光,而且臉色……也很難看。
阿筝連忙低頭從包中取出紙來,想也沒想就擡手去幫他擦汗。
顧子初沒動,隻是安安靜靜地站着,仍由她擦去自己臉上的汗珠。緩緩擡起眸的時候,卻和席北的視線撞在一起。
席北站在窗邊,眼神複雜地盯着這邊。剛才要她爲自己點一支煙,都是那般抵觸,現在她那麽自然而然地替顧子初擦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一個輸家。
顧子初收回視線,不再看席北,也不再探究席北眼底濃烈的複雜中究竟飽含着什麽。但是他知道,他和席北兩人的關系,已經産生了裂痕。
終于擦好了,阿筝捏着手心的紙團,擡眼看面前英俊如斯的男子,“是不是很累,臉色怎麽這麽差?”
他臉色難看并不是因爲累。
顧子初抿唇,半天,說出一句,“我餓了。”
阿筝眉眼彎彎地笑起來,“那現在馬上去吃東西?”
“好。”顧子初說,“不過得等我換一套衣服,總不能就這樣出去,會吓到人的。”
阿筝看了看他小腹處深紅色的血迹,“是得換一套衣服……”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病嬌男神暖寵萌妻》/我愛木木。
傳聞南家三少南書錦有兩個人格,一個霸道傲嬌,一個呆萌抑郁,而這兩個人格,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抑郁人格:“我有一種良藥,她叫宋惜顔。”
霸道人格:“宋惜顔就是我南書錦的妻子!我沒認錯人!”
新婚前夜财産被未婚夫轉移,宋惜顔一夜之間從豪門千金變成落魄孤女,靠拉小提琴賣藝爲生。
偶然間救下受傷的南家三少,沒想到這家夥有兩個人格不說,一醒來還抱着她叫“老婆”!
從此宋惜顔身後多了一條背景強大的小尾巴,所到之處,黑白兩道無不畏懼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