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連狡詐都不會,如何叫男人;連卑鄙無恥都不會,如何在這個世界混。
“今天送君一死,希望下輩子不要爲敵!”
姜太初淡淡道。
心中冰冷到了極緻,手中長劍揮動着,毀滅劍意越發的濃烈,真氣不斷的凝聚着,不斷積蓄着,就要爆發而出,發出絕殺一擊。
要知道,越是強者,越是難以斬殺。
這種難以斬殺,不僅表現在實力強大,難以擊敗;縱然是擊敗了,可靠着強大的防禦力,出色的恢複力,還有驚人的速度,能快速的跑路。
世人常言,擊敗一個武者容易,擊殺一個難。
毀滅劍意,越是積蓄,威力越是驚人。
不過,在激戰當中,根本沒有時間積蓄……而倉促之間,爆發出的毀滅劍意隻能傷着七公主,可想要擊殺他根本不可能。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随着積蓄,毀滅劍意不斷的凝聚着,威力之強大,已能一劍斬殺先天強者了。
嗡嗡嗡!
長劍閃動着,姜太初手中的長劍斬殺而出,就要将七公主斬殺。
“完蛋了,我要死了!”
在死亡的時刻,七公主忽然平靜了下來,心中的浮躁消失一空,心中的畏懼也是消散而去。
行走在世間,誰敢說自己無敵,誰敢說自己不敗,所謂的無敵,不敗,隻是運氣好,恰好未敗,未死而已。
死亡,不過是閉眼而已。
姜太初催動着長劍,就要斬殺七公主的時刻,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心悸,似乎與大危險,大恐怖降臨下來,似乎下一刻就是死亡。
刷!
沒有多想,根本來不及想象什麽,身子閃動着,化爲一道流光,向着後方瞬息移動出十步,同時揮動着長劍,向着空中斬殺而來。
當啷!
伴随着清脆的響聲,姜太初感覺手中發麻,手中的長劍當場斷裂,虎口更是裂開,鮮血流淌而出,口中不覺吐出了一口鮮血。凝神望去,隻見空中掉下了一個大鼎。
這個大鼎,正是他剛才站立的地方。
也虧得他躲閃及時,也虧得他出手速度快,一劍劈殺而來,讓大鼎的方位偏離了一些,不然早就被砸成餅餅了。
這時,大鼎落下的位置,正好沾染了七公主身上的鮮血——這些鮮血是剛才交戰時,留下的!
嗡嗡嗡!
大鼎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好似一輪太陽升起,一股璀璨的光芒爆發着,席卷在了七公主身上,包裹住她的身軀,消失不見了。
“靠,還有這種節奏!”
姜太初無語了,懵逼了,傻逼了!
傳說中,天命之子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可謂是有外挂加在身上,又是有不死定律,怎麽也殺不死。
傳說當中,當年昆陽大戰,,劉秀對決王莽,一萬大軍對決二十萬大軍,王莽的大軍不是吃幹飯的,若是正常的節奏拼殺,劉秀必敗無疑。可是老天爺保佑,天上降下了流星雨,砸在王莽大軍身上,立刻大軍崩潰。劉秀率軍出擊,大獲全勝!
而現在,姜太初又是遇到了一位天命之子。
本來,七公主被他擒拿,丹田被破,是無盡的悲劇。可撞擊在殺陣上,不僅沒有死掉,反倒是跌落到了生命靈泉當中,得到了無上的造化,破而後立,丹田再次被修複,根基被重塑,修爲又是上了一個層次。
本來,七公主再次被擒拿,姜太初又要出手斬殺,必死的結局,可天上掉下了大鼎,差些砸死他。而大鼎沾染了七公主的鮮血,反倒是化爲了她的寶物,逃離而去。
這位七公主好似有主角光環,每次大劫難後都是有大造化,似乎殺不死,無論情況如何差,都能死裏逃生,簡直是主角模闆。
而姜太初的一切種種,簡直是反派的最佳模式,是給主角送經驗,送寶物,送人頭的角色。
…………
“罷了,不想了,越是想着越是惆怅!”
姜太初笑了。
取出了一個瓶子,将生命之水,放入其中,可很快的瓶子炸裂開來;又是取出了各種器皿,收起着生命之水,可皆是失敗了,似乎冥冥當中,有一種定然,生命之水無法收取!
“果然……”
姜太初歎息道,“我還是太貪了!”
僥幸進入生命泉水當中,汲取生命泉水,就是最大的造化了,而他還不知足,還想要帶走一些生命泉水,有些太貪婪了。
收斂心中的雜念,姜太初運轉着吞天魔功,吞噬着生命泉水,滋養着自身,身軀好似化爲了一個黑洞,不斷的吸納着生命泉水。源源不斷的能量,不斷被身軀吸收了。
姜太初感覺肉身好似饑餓了很久一般,伴随着生命之水被吸收,生機不斷被彌補着,鴻蒙聖體的潛能不斷被激活着。
嘩啦啦!
身軀之上,再次出現了鎖鏈,鎖鏈纏繞招血肉當中,化爲了枷鎖,鎖住了生命潛能,鎖住了無盡的造化,讓鴻蒙聖體蒙塵,昔日的神威不再。
随着不斷解封,破開枷鎖,姜太初生命潛能在提升,激活了部分聖體的潛能……可還是不夠。
而此刻,第六道枷鎖再次出現了。
姜太初運轉着氣血之力,真氣之力,不斷沖擊着,撕裂着,又是漫長的持久戰……呼呼呼,好似海嘯一般,大量的生命泉水熔煉着,被吸收到了身軀當中。
心髒在跳動着,在不斷勃發着,爆發出了強橫的力道,不斷的撕裂着第六道枷鎖,可很快的枷鎖再次恢複着。
破壞與修複,不斷僵持着,不斷碰撞着,不斷起伏變化着。
到了洗髓境後,姜太初骨髓造血能力在不斷提升着,一滴滴金色的鮮血不斷衍生着,彙聚到了心髒當中,又是擴散向了身軀各處。
洗髓境,開始于換血,終結于換血。
當身軀當中,所有的血液盡數換掉,蛻變爲金色鮮血的時刻,就是洗髓境大圓滿的時刻,也是沖擊後天境界的時刻。
咚咚咚!
心髒繼續跳動着,氣血沖擊越發的強大,終于破壞枷鎖的速度超過了修複的速度,枷鎖一點點的破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