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
一般是用來救人的。
但是,除了治病救人之外,難道就沒有别的用途了嗎?比如輔助戰鬥?還比如說殺人?還是其他的什麽用途?
這當然是有的。
“嗯……”
看來春野櫻這孩子,是在前些天的戰鬥中受到了打擊,畢竟她的戰鬥力不高,所學到的忍術之類的也很普通。
不如說她一直都很普通。
“醫術……”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門學問,某種程度上可以算是道士的标配,不管是修煉、還是煉丹煉藥,都會用到相關知識。
對人體得足夠熟悉,比如穴道、經脈等等,不同的穴位、不同的經脈就有不同的作用,有的就能讓人力量暴增。
隻要稍稍刺激一下,就能像是開挂一樣的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也就是類似于八門遁甲的那種,很厲害很強大。
但這可不好學。
就比如說八門遁甲那種東西,開到第八門,可以說是用生命爲代價換取強大的力量,那種就是一次性的東西。
這種方法,道士也有,而且幾乎每個道士都有,因爲道士對身體很了解,所以知道如何做能夠換取強大的力量。
不過,說到這種相當于同歸于盡的招數,最耳熟能詳的,無非就是“自爆”了,那種破壞力是相當恐怖的。
忍界也有這樣的忍者。
迪達拉。
一個崇尚爆炸的藝術家,現在這會兒,迪達拉估計正在和赤砂之蠍探讨藝術吧,或許還順便探讨一下動作藝術片?
好吧,這不重要。
“所以,你是不想學了嗎?覺得醫術對你這個忍者沒有什麽用?對嗎?”
清明反問着。
一雙眼睛也盯着春野櫻,仿佛空洞無物,又仿佛帶着審視、帶着壓迫,讓春野櫻不敢和他對視,隻能低着頭。
“沒有。”
對于清明的問題,她自然是否認的。
醫術沒用?
她從來沒這麽覺得,相反的,學習醫術之後對她的幫助很大,都點小傷小病都能自己治療,也能幫别人治療。
但僅僅隻是這樣的話,還不夠,因爲她是忍者,而忍者是要進行戰鬥的,一個醫療忍者可不能很好的在戰場上活下來。
“我隻是……”
春野櫻想要解釋什麽。
但清明擺擺手,打斷她的話。
“好了。”
他這麽說着。
又站起來,離開櫃台走到春野櫻面前,伸出手,摸摸她的腦袋。
“你的意思我明白。”
因爲戰鬥力低,所以想要增強自己的實力,厲害的忍術沒有人教她,願意教她的又隻是普通的忍者,不如不要。
“醫術很厲害,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我教你的是救人之術,殺人之術卻不能教你,你太過弱小,會被人搶走的。”
“……”
春野櫻張張嘴。
她想要反駁,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因爲她确實很弱小,在這個世界,有時候弱小是一個人最大的錯誤。
忍界很危險。
一個人,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别人都能在他身上獲取情報,所以清明自然不會把太過厲害的醫術傳授給她。
也不想傳授。
畢竟,春野櫻隻是跟着他學習,算是學生,但并不是徒弟,老師會傳授給學生很多知識,卻不會傳授一些秘術。
而且她是木葉的忍者,清明卻隻是在木葉暫住而已,在這裏定居?和卡卡西他們關系好?
假的。
這全都是假的。
清明,從頭到尾都在僞裝自己,欺騙别人,也欺騙自己,有時候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才是真實的自己。
隻是閑得無聊,來找點樂子而已。
“哼!”
輕哼一聲。
又拍了拍春野櫻的肩膀。
“回去吧,等你什麽時候變得強大了再來找我,到時候,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會教你真正的殺人醫術了呢。”
他這麽說着。
這似乎,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承認自己有很厲害的殺人技巧,但沒有人聽到,春野櫻也沒有考慮這些。
她隻是有些傷心。
“是。”
應了一聲,帶着失落的表情轉身離開,或許此時此刻的她,就如同卡卡西經常說的那樣,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管她呢。
反正對于清明而言,沒有好處的事情,一般都是懶得做的,不能讓自己感到高興的事情,一般也不會去做。
“好了,金。”
清明沒有管離開的春野櫻,而是看向站在一邊不知道應該做什麽的金。
臉上,又露出笑容。
“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吧,耽誤了這麽久,也該研究一下傳說中的穢土轉生了,我對這個術可是很感興趣的呢!”
“……”
……
忍者。
忍、體、幻都很重要。
但更重要的,還是查克拉,有時候,查克拉多的忍者,是真的能夠爲所欲爲的,還可以做到這樣那樣的事情。
春野櫻的各項能力隻是一般,雖然學習成績很好,但學習好不代表能力高,有時候得拼爹拼媽拼老師拼血統等等。
宇智波佐助有寫輪眼,也有卡卡西的親自指導;漩渦鳴人有漩渦一族的體質,還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親自指導。
她春野櫻有什麽?
沒有。
除了跟清明學習了醫術之外,其餘的都是在忍者學校學到的知識,老實說,雖然基礎很有用,但有時候也很沒用。
但現在,清明也不教她更厲害的,這讓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失魂落魄般地在外面轉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家裏。
她的母親發現她情緒的不對。
想了想。
又直接把春野櫻叫到客廳裏,詢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身爲母親,總是會關心自己的女兒的,不管什麽時候。
“媽媽。”
春野櫻有點猶豫。
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該不該對自己的母親說,因爲母親對于忍者這方面,似乎也幫不上什麽忙,最多安慰幾句。
但真的如此嗎?
有時候,孩子的事情,父母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管是藏起來的小黃書還是和五姑娘玩兒的事情,他們都知道。
所以她的母親是能理解的。
“想學忍術?”
她這麽說着。
而聽到這句話的春野櫻有些驚訝,擡起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但也沒有多想,隻是低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母親也沒有感到意外。
“這樣啊。”
她點點頭,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許久。
“看來是沒有人願意教你了?”
“是。”
春野櫻回答道。
但想了想,又趕緊搖搖頭。
“也不是。”
“願意教你的,都不是什麽厲害的忍者,厲害的忍者,估計也沒有人願意教你,是這樣吧?”
“是。”
春野櫻依舊低着頭,有氣無力地回答着。
這就是現實。
既沒有什麽特别的天賦、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背景,那些厲害的忍者自然不會多看你一眼,更加不會收你爲徒。
早已身爲人母,她的母親是很明白這一點的。
“那位清明君呢?”
她繼續詢問。
但春野櫻隻是低着頭沉默着。
沒有說話。
然而她的母親卻似乎能夠明白。
“原來如此。”
點點頭說了一句,然後又陷入沉默。
許久。
“就算這樣,你也是繼承‘春野’這個姓氏的人,不要以爲自己一無所有。”
“?”
春野櫻擡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似乎恢複了點精神。
“那我有什麽?”
“嗯,雖然确實什麽都沒有。”
“……”
“雖然除了姓氏之外什麽都沒有傳承下來,不過媽媽有一句話要送給你,那就是:不要放棄,絕對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