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誰都不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
這不重要。
第三場考試要在一個月後進行,在這期間内,剛經曆了兩場考試的考生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調整自己的狀态。
當然,如果有本事的話,也可以在這一個月内增強自己的實力,真能做到的話,說不定可以在第三場考試中一鳴驚人。
這很難。
不過這暫且不說,因爲預選賽才剛剛結束,小姑娘們也各自被自己的家人接回家,留下清明一個孤家寡人。
“嗯……”
清明突然又覺得,或許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雖然已經來到這裏很多年了,但和上一個世界一樣沒有家。
隻有咖啡店。
“畢竟,在下隻是區區一個咖啡店主而已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搖搖頭。
然後自己一個人,朝着咖啡店走回去。
……
傍晚。
咖啡店已經暫停營業。
清明回到這裏,日向夏剛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雖然和他關系算不上親密,但看到他,還是停下腳步微微行禮。
“店主。”
“嗯。”
清明點點頭。
得到回應之後,日向夏也沒有多說什麽,稍微點頭就擡起腳準備離開,但清明卻突然開口。
“呐,阿夏。”
“?”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清明,表情有些疑惑,因爲搞不懂清明這個家夥又想幹什麽,但估計不會是什麽好事。
清明做的壞事還少?
也不對。
壞事倒似乎沒做什麽,不過言語上調戲她、調戲小姑娘的事情可沒少幹,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動手動腳的呢。
比如像天天那樣的。
老實說,這其實和她沒什麽關系,她沒打算管、也沒打算說什麽,就隻是覺得對她的大小姐日向雛田不太好。
很明顯的事情。
不管是天天還是日向雛田,和清明都稍顯親密過頭,天天就不用說了,日向雛田這邊,倒是讓人有點難以理解。
清明給她灌迷魂湯了?
有可能。
畢竟清明是個“醫生”,鬼知道他會研究出什麽樣稀奇古怪的藥物,真會弄出迷魂湯也不是什麽難以相信的事情。
因爲他連孟婆湯都弄得出來,雖然日向夏并不知道“孟婆湯”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反正感覺不是人喝的。
這先不說。
清明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在極短時間内,就考慮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他隻是和她對視着,眼神是很認真的那種。
“阿夏,你還有家人嗎?”
“?”
日向夏有點不太明白。
在此之前,清明可沒有詢問過這個問題,雖然總是會說一些“和你結婚”之類的話,但隻是調戲、隻是玩笑。
但不明白歸不明白,她還是不介意回答一下清明的問題。
“當然。”
“也是呢,畢竟阿夏你和我這種人是不一樣的。”
清明笑了笑。
然後,饒有興趣地看着阿夏。
“那麽,介不介意多一個家人呢?比如像我這種沒志氣沒理想沒人品沒節操的新時代量好少年,你覺得如何?”
“……”
日向夏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轉身離開,走得很是潇灑,如果她是男的,估計會引起許多花癡少女的注意吧。
但她是女孩子。
“喂,别急着走啊,可以商量商量的嘛,雖然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但說不定哪天就什麽都有了呢,我是潛力股啊。”
“……”
日向夏依舊沒有回答,很快就消失在清明的視線裏,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迹。
“唉……”
清明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然後轉身走進咖啡店裏面。
白還在。
剛走進去,白就迎面走來,很規矩地行了一禮,那是跟日向夏學來的、身爲女仆的禮儀,她學得很快很标準。
“歡迎回來,大人。”
“嗯。”
清明點點頭。
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走到櫃台那邊坐下來,看着在收拾東西的白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許不是什麽好事。
許久。
“對了,白。”
“在。”
“以後别叫我大人了,你不是我的部下,而是我的女仆,女仆明白嗎?身爲女仆,你應該稱呼我爲‘主人’。”
清明這麽說着。
他也是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日向夏并不是他的女仆,隻是在這裏工作而已,沒必要,也不可能會叫他“主人”。
但白不同。
根據當初協議的内容,現在的她就已經是清明的“工具”了,包括生命在内的、她所有的一切,全都屬于清明。
所以叫“主人”是沒錯的。
白也隻是遲疑了一下,然後便鞠躬行禮。
“明白,主人。”
“……”
清明又不說話。
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麽,不過白當然沒辦法知道他的想法,所以隻是靜靜地站在櫃台前,等待他的吩咐。
對于這個“主人”,她一點都不了解,在這個世界上,估計也沒人能了解清明,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神秘。
當然,清明也不了解她。
“白。”
“在。”
“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變強很多了吧?又是藥浴、又是強效藥丸的,雖然隻是幾天,但效果絕對不差。”
“是。”
白點點頭。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每天晚上都要進行藥浴,也每天都有吃清明提供的藥丸,身體素質提升很快,恐怖的速度。
但過程并不好受。
藥浴的時候倒是沒什麽問題,但吃藥之後,感覺全身疼痛,如果不是她足夠堅強,恐怕會滿地打滾地哀嚎着。
好處是明顯的。
因爲身體素質的提升,她的實力也有很大的進步,雖然清明似乎并不需要她去做什麽打架、殺人之類的事情。
實力強總是好的。
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不同國家、不同忍村的忍者在互相殘殺,甚至普通人之間,也會有各種各樣的悲劇。
弱小也是一種錯。
比如再不斬,如果再不斬足夠厲害,就不會被清明放倒,她也不需要用自己來交換清明不殺再不斬的承諾。
結果再不斬還是死了,死法有些可笑,也感覺有些可悲。
時也?命也?
“總而言之,藥還不能停,再繼續幾天,然後你幫我嘗試一下新藥的效果,放心,很安全,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
白應了一聲,并沒有反對,甚至沒有過多地考慮。
無需考慮。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清明的,那麽就算試藥有危險,她也一樣會去做,這是她身爲工具、身爲女仆所應有的覺悟。
但對此,清明卻似乎有點意外。
“真聽話。”
他這麽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在誇獎她、還是在貶低她,反正類似的話從清明嘴裏說出來,總是讓人無法猜測到他真正的意思。
所以白沒有回應。
清明搖搖頭,又失去興趣般地擺擺手。
“去幹活吧。”
“是。”
她應了一聲。
看起來不像是有思想的人,反倒有點像是木偶一般,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隻有拉到床上她的表現才不像是木偶。
所以說,她也有她的底線呢。
比如說,不能做那種事情、不想去殺人之類的,雖然真到那時候她也沒辦法拒絕,因爲清明不可能讓她拒絕。
“唉……”
搖搖頭。
清明也懶得想那麽多,打着哈欠伸伸懶腰,然後直接趴在櫃台上。
“一年又過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