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言笑道:“非常合身,賀總破費了!”
賀海聞言不悅,假裝生氣道:“高大師幫我解決了心頭大患,這點小意思算什麽,難道是看不起我賀某人!”
高木言擺擺手道:“豈敢,豈敢,賀總多心了。”
賀海這才釋然,哈哈一笑。
各自坐下,終于把話題引到正題上。
“高大師,此事做的漂亮,我十分的滿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賀海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茶幾之上。
高木言面色不變,拿起了銀行卡:“互惠互利而已,不用這麽客氣。”
賀海笑道:“高大師性格直爽率真,是我矯情了。”
“不過,那個邪道死在了大蜀山上,屍首分離,這收尾的事情還得賀總自己處理了。”高木言說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賀海臉色微變,回答道:
“放心,這點小事就交給賀某人,保證處理的幹幹淨淨,不會給高大師留下隐患的。”
高木言點了點頭。
賀海此人,做事周全,現實中手腕通天,高木言對他很放心。
賀海接着道:“高大師,不如在此地多逗留幾天,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這高木言同意,經過之前的一戰,自己身心疲憊,屍丹枯竭,是該好好的休息幾天了。
看到高木言點頭同意,賀海十分的開心,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高木言伸了一個懶腰,看着還在聚精會神盯着電視屏幕的張翠翠微微一笑。
貌似,張翠翠的改變還挺不錯的。
“睡覺,睡覺。”高木言打了一個哈氣,起身朝卧室走去。
修行無歲月,高木言在卧室内呆了整整三天,閉門不出。
其中好幾次賀海上門拜訪,高木言都讓張翠翠婉拒了。
三天後,卧室門打開,高木言出關了。
此時的他精神飽滿,氣色紅潤,體内的屍丹又恢複了充盈,實力再次重回巅峰。
“公子。”張翠翠輕步款款走了過來,聲音糯糯的問候道。
那姿态,那神情,宛如一位等候丈夫回家的賢妻良母。
高木言渾身打了個冷顫,尴尬的說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你這樣,我真不習慣。”
張翠翠神情哀怨:“公子,不喜歡奴家這麽叫麽?”
卧槽,真是要命了,你到底是怎麽了,你這樣真的讓我很慌啊!
高木言覺得要跟張翠翠好好談談,不然以後見面絕對會很尴尬。
拽起張翠翠的玉手,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
高木言神色認真嚴肅的開口道:“張翠翠,你聽着,我們現在隻是簡單的雇主關系,不是主仆,不是情侶,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我幫你找到你的仇人,然後完成我的任務,就這麽簡單,至于你後面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系,你懂?”
張翠翠沉默不說話。
高木言隻能繼續道:“我承認,我之前是有想過利用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在打你的主意,你的仇人,我也會盡全力幫你尋找,所以你也不用故意讨好我,奉承我。”
話說的很絕情,很傷人,但是高木言不後悔。
張翠翠深深的看了高木言一眼,然後化作一道黑霧飛入高木言的手腕中,沒有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
高木言重重的吐了口氣,身體一輕,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他以前的确有過小心思,張翠翠身材好,相貌佳,還是女鬼,誘惑力豈是那些胭脂俗粉的普通女人所能比拟。
紅袖添香,豔鬼相伴,絕對是每個男人的終極夢想吧。
誰不想有一段甯采臣與聶小倩的人鬼相戀的凄美愛情。
高木言也想,但是後面他放棄了。
僵屍,人鬼神共棄,天地人三界屏蔽在六道衆生之外,注定永世孤獨。
自己雖然以前是人,但是現在卻是僵屍,不管自己承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雖然還保留着人的理智,人的思想,但是,自己也在一步一步的被僵屍的本能所影響。
嗜殺,暴戾,無情,還有孤獨。
自己已經慢慢的習慣一個人,慢慢的抗拒跟别人深交,那怕對方不是人。
就像那被驅離狼群的孤狼,獨自行動,獨自舔着傷口。
這就是僵屍的宿命,也是自己的宿命。
張翠翠消失了,整個總統套房内空曠無比,高木言舒緩的躺在了沙發上,表情惬意,一個人的感覺,真好!
“叮咚!”門鈴聲響起。
高木言皺眉,但是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門。
不過這一次,不是賀海。
高木言認識,那四個保镖中的一個。
黑衣保镖敬畏的看着高木言,然後恭敬的說道:“高大師,您出關了?”
高木言問道:“有事嗎?”
黑衣保镖點了點頭:“賀總吩咐我,如果高大師出關了,務必讓我通知他一聲。”
“我知道了,你去回複賀總吧,就說我出來了。”高木言道。
“是。”黑衣保镖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多時,賀海出現在高木言的客廳。
高木言笑道:“賀總這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裏跑,是找我有什麽事嗎?”
賀海讪讪一笑:“哈哈,的确是有點事情想要麻煩高大師。”
高木言一愣:難道賀海又碰到了什麽古怪的事情,于是好奇的問道:
“請說。”
賀海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主要是内人,聽說了我的事情後,拜托我務必要請高大師上門作客,以示感激。”
“賀夫人?”高木言問答。
“對,我的妻子。”賀海回答道,眼中帶着愛意。
高木言沉思了一會,不知道這賀海的妻子怎麽會突然邀請自己,難道真的隻是爲了感謝自己?
但是還是禮貌的回答道:“請代我轉告尊夫人,我今晚會上門打攪。”
見到高木言同意,賀海一喜,态度立馬熱情無比。
送走了賀海之後,高木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想,去洗浴間洗刷幹淨,準備晚上赴宴。
天色漸暗,酒店裏燈火通明,高木言打扮完畢,走出了房門。
下了電梯,走到大廳之後,端坐在大廳沙發上的黑衣保镖立馬迎了過來。
高木言朝他點了點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