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言已經麻木了,疼痛過後也就不覺得疼痛了,仿佛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
他現在隻有一個目标,打倒那個該死的張翠翠。
近了,越來越近了,張翠翠那妖娆的身材跟美麗的臉龐仿佛近在咫尺。
雨滴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威力也越來越大。
張翠翠臉色變了,先是後悔,後是恐懼。
但是,晚了!
“你這個白癡娘們!”
高木言暴喝聲仿佛震碎了周圍的雨滴,響徹整座道觀,振聾發聩。
一輪宛若血紅色的驕陽升起,光芒萬丈,仿佛刺穿了籠罩在乾元觀的黑幕。
拳頭重重的擊打在張翠翠那溫婉動人的臉頰上,毫不留情,勢大力沉。
“砰!”
張翠翠的身軀仿佛化作了枯葉,被無情的秋風狠心的抽飛,落入角落。
世界仿佛安靜了,落針可聞。
高木言氣喘籲籲的佝偻着身子,汗水夾在着血液不斷的流淌着。
觀内早已經坑坑窪窪,不成樣子。
高木言頭發縮回,眼瞳又恢複了清明,隻是那一身殘衣碎布,無不表明,剛才的戰況是何等的激烈與血腥。
摸了摸身體上的傷口,發現有些已經愈合,僵屍之體的快速愈合能力果然牛逼。
不理已經倒地不起的張翠翠,高木言轉身朝剛才争奪的保镖看去,頓時,臉色一黑。
尼瑪,保镖此時昏迷在地,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至于侵入保镖身體的那隻鬼魂則已經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
也不知道是吓死的,還是被剛才的戰鬥波及到了。
這搞蛋啊!那剛才的殊死戰鬥是爲了什麽?
高木言苦笑,現在心裏有點微微後悔,剛才自己好像是沖動了。
不過還好,張翠翠沒事,隻是受了傷,氣息還在。
場面有點尴尬,高木言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好在,一道劍影的出現緩解了高木言的尴尬。
咻!
一道冒着紅光的劍影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裏驟然射出,伴随着的還有一道人影躍出。
“來的好!”
高木言心中一喜,神色中還帶着一絲感激。
紅光速度極快,但是在高木言的眼中宛如蝸牛漫步。
一把接住紅光,竟然是一把散發着紅光的桃木劍。
砰!
桃木劍被高木言随手捏成了兩截,轉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老道士倉惶的朝大門逃去。
正是那個一直躲在暗處,伺機而逃的乾大師。
看到高木言跟張翠翠的戰鬥落下來帷幕,乾大師知道苦等的機會終于來了。
兩虎相争,一死一傷,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至于做那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事情,他已經被高木言的兇威滔滔吓得魂不附體,那裏還敢作死。
所以不惜祭出自己蘊養多年的桃木劍,隻求那一絲逃脫之機。
快要逃到大門的乾大師,瞥到被高木言輕易折斷的桃木劍,頓時汗毛炸起,驚恐萬分。
不再猶豫,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陣法令旗,催動法力。
一道刺目的黃光從令旗上冒出,飛入籠罩在乾元觀的上空。
嘩!
一片肉眼可見的波紋從空中散開,頓時空間不斷扭曲,頃刻之後,黑暗散去,陽光再次普照大地。
陣法撤去了!
乾大師狂喜,飛快的收起令旗,宛如脫缰野馬,健步如飛慌亂的朝門外跑去。
“那裏跑!”
到手的鴨子怎麽能讓他跑了,何況剛乾大師拿出來的令旗可是好東西啊,那是能布置陣法的高級貨。
高木言身體一動,帶出一道旋風,朝乾大師快步追去。
“你丫在我面前秀速度,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找屎!”
高木言有迷之自信,在速度上,他不會輸給任何人。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赤裸裸的抽了他的臉,火熱熱的生疼。
看到高木言追來,乾大師吓得亡魂大冒,但是随後一個咬牙,忍痛的從袖口裏掏出一張黃色的玉符。
嘴裏喃喃自語後,玉符瞬間散發出一道祥和的黃光。
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定,乾大師臉色顫抖,一副割肉的神色,然後把黃符朝自己右腿上一帖。
頃刻間,乾大師仿佛吃了幾斤的大力丸,雙腿就像安上了發動機,迅速擺動,變得模糊不清。
他...飛起來了!
不,不是飛,是踩着地上的花草飛速的前進。
卧槽!傳說中的輕工草上飛!
瞬間就把高木言甩出了一大截!
高木言此時就像生吞了幾斤熱翔,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不能忍,絕壁不能忍!
高木言頓怒,運轉起差不多将近枯竭的屍丹,直接再次啓動了二段變身。
漩渦型的眼瞳兇光大冒,身體瞬間飛馳,仿佛化作閃電,瞬息而至。
甩開的距離也再次被拉了回來,反而還一點一點的縮短。
感受着背後不斷接近的氣息,乾大師心裏頓時涼了大半,沒想到自己都用上了龍虎山的秘術:疾速符,竟然還甩不掉這個恐怖的惡魔。
就這樣,兩人就像兩列急速的高鐵,在整座大蜀山馳騁了起來。
還好,這是大山深處,遊客無法進入,不然,被發現後又是一件光怪陸離的傳聞。
乾大師的速度逐漸的緩慢了起來,看來那張疾速符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高木言狂喜,而乾大師面色則死灰一片。
逃到一片平滑的草地處,乾大師終于止步不前,玉符上的黃光也消散暗淡。
高木言也收回了二段變身,感受着體内枯竭的屍丹,他露出一絲苦笑。
這下裝逼裝大發了!
現在别說二段變身了,就是一段變身也啓動不起來。
希望這位乾大師也沒有後手,不然就隻能硬着頭皮正面剛了。
高木言的預言成真了,乾大師此時那還有什麽後手,就是連前手都沒有。
培養了幾十年的鬼仆全部被高木言跟張翠翠吃的趕緊,蘊養了好久的桃木劍也讓高木言給一掌捏斷了。
十幾個手下現在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太陰奇門陣法隻是個防禦陣法,不能對敵,疾速符更是拿來逃跑的符咒,還被自己用完了。
乾大師欲哭無淚,幾十年的打拼,幾十年的家底,如今一朝盡散,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