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感觸最深的還不是沃元思,而是躲在陰暗角落裏準備偷襲的....乾大師。
乾大師此時面色精彩萬分,一會驚訝,一會懊悔,一會恐懼。
“我到底是得罪了什麽怪物啊!”
乾大師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狠狠的删上自己幾巴掌。
他本是龍虎山的内門弟子,隻因貪心作祟,偷練了師門禁止的煉鬼之法,後被師門的執法弟子發現。
心高氣傲的他,當然不甘心就這麽認誅,随後心一橫,擊殺了那幾名執法弟子。
殘殺同門,偷練邪術,那可是師門重罪,是要廢除修爲,關進降魔塔,終身禁锢的。
他從小就天賦不凡,不然也不會成爲龍虎山的内門弟子,自然不甘心落入如此下場。
于是索性一咬牙,私自下山,叛出師門。
躲過了好幾次師門的追殺後,一邊隐姓埋名,一邊修煉煉鬼法門。
最後不僅平安無事,煉鬼之法也略有小成。
後面師門的追殺也慢慢沒有了音訊,似乎是放過了他。
這讓他心中頓時驚喜不已,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防備,出現在了俗世之中。
後來,利用驅鬼之術忽悠了幾個土豪給他建立了乾元觀,道号:乾元真人,自立門戶,算是在大蜀山站住了根基。
可是煉鬼之法,需要大量的鬼魂,天材地寶更是無數,這其中的一項項都是需要花錢,而且是巨額的錢财。
那幾個土豪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交出全部的家當給他,雖然每次進奉的錢财不少,但是對于他而言隻不過是杯水車薪,無濟于事.
旋即,等不及的他兇光畢露,施法害死了那幾個土豪,霸占了他們所有的家産。
随後,更是網羅了附近方圓幾十裏的地痞惡霸,傳授他們一點修煉的法門,幫他搜刮,尋找那些富商土豪還有那些傳聞中鬧鬼的地方。
而賀海可是肥合市的頂級富豪,自然而言的進入了他的名冊。
幾十年的紅塵曆練的他自然知道殺雞取卵不是上策,細水長流才是王道。
所以先是在賀海的酒店裏安置了一隻惡鬼,鬧得他焦頭爛額,生意一落千丈。
随後制造出一次巧遇,出手幫他鎮壓惡鬼,收取錢财,然後跟他說,這隻惡鬼隻能鎮壓,不能消滅。
爲了不讓惡鬼再次出現害人,賀海當然願意花錢消災,一直供奉着被自己随手安置的神像。
這種把戲,自己已經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多少富商土豪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是,沒想到,這次,出現意外了。
有人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消滅了自己安置在酒店裏的惡鬼。
本來以爲隻是一個剛下山門曆練修行的愣頭青,自己收拾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可是,沒想到,螞蟻變大象,軟柿子變成了金剛鑽。
看着剛才那個愣頭小子跟那個紅衣女鬼的頭發,乾大師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冷汗直流。
現在不是末法時代嗎?現在不是修行不易嗎?
爲什麽那個明明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的小子竟然會如此厲害。
自己廢寝忘食,手段用盡,整整五十多年的努力都用到了狗的身上麽。
先不說那個小子,就是跟他鬥法的那名紅衣女鬼一身修爲竟然是厲鬼境界。
厲鬼啊!自己窮極一生也隻能培養出惡鬼,跟厲鬼可是相差了好幾個境界呢。
這個世界怎麽了,自己以前好歹也算是龍虎山的天驕啊!天賦不凡,根骨驚奇。
爲什麽跟他們的差距會這麽大。
不行!這個地方沒法呆了!趕緊走,這兩個家夥太恐怖了,不管是對上其中的誰,都必死無疑,實力相差太大了。
本來自信滿滿的乾大師立即慫了,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
可是,這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走,因爲現在乾元觀被陣法籠罩,無法進出,想走,得先關閉陣法。
說起這個陣法,全名叫:太陰奇門陣法,一面隻印有黑魚的令旗,十分奇特,有封鎖四方,鎮壓空間之威效。
是乾大師在偷下山門之前從龍虎山一處無人的房間順手偷出來的,經過多年的摸索研究,才發現了這一項功效。
可是關閉陣法後,外面的兩人必定會發現異常,到時候就怕他們聯手來對付自己,那可就悲催了。
“再等等,兩虎相争,必有一傷,我未必不能找機會逃出去。”乾大師臉色微緩,帶着期望。
讓我們再回到高木言這邊。
場中的氣氛仿佛凝重到了極緻,戰鬥一觸即發。
“必須要狠狠的修理她一頓,打消她的氣焰,挫挫她的威風,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什麽叫做我的地盤我做主!”
思定之後,高木言眼神一凝,精光暴起,身法驟動,化作殘影。
看到高木言異動,張翠翠面色一緊,玉手微彈,空中的雨滴湧動,化爲無邊無際的箭雨,朝高木言急射出去。
雨滴密密麻麻,漫天飛舞,無處不在,瞬間封鎖了高木言的四周。
雖是雨滴,但是威力堪比利箭,一滴雨滴擊下,地面上就多了一處葡萄大小的坑洞。
“卧槽,果然最毒婦人心,我好吃好喝的供養着你,你竟然對我下這麽重的狠手!”
高木言心中怒罵,但是身形不亂,一瞬間,場中殘影疊疊,捉摸不定。
雨滴疾射的越密,殘影就越快,一時間竟然不相上下,僵持了下來。
“嗎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高木言暗自叫苦,雖然說天罡步看着拉風,但是極耗精力,再加上雨滴無窮無盡,密不透風,感覺屍丹的運轉速度都快跟不上自己的消耗。
“拼了,我就不相信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搞不定你個小娘們,不,老娘們!”
高木言一咬牙,旋即不再閃躲,任憑雨滴擊打在自己身上。
砰砰砰.....
仿佛同時被好幾把機關槍掃射一般,高木言身上瞬間多了無數個洞眼,血肉四濺,碎布橫飛。
就這麽頂着無邊無際的雨滴,高木言牙齒緊咬,強忍疼痛,朝張翠翠奔馳而去。
張翠翠看着幾乎血肉模糊的高木言,臉色露出不忍,但是随後又被自己壓下,四周雨滴顯現的更多,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