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言瞥了一眼賀海,随意的說道:
“你接下來....看戲就好!”
不等賀海反應過來,高木言就大步向前,朝洗浴間走去。
“哎...高大師,等等我!”賀海趕緊跟上。
從剛進門開始,高木言就察覺到了陰氣的來源,正是從洗浴間裏散發出來的。
話說總統套房裏的洗浴間就是不一樣,那叫一個大,那就一個豪華,那叫一個享受。
反正高木言就特别喜歡其中的浴缸,大的幾乎都可以遊泳,對于有點潔癖的他躺進去簡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
剛走進洗浴間,本來黑暗的空間突然亮了起來,燈自己亮了。
賀海趕緊解釋道:“我們酒店的燈沒有一盞是聲控的。”
“我知道。”高木言随口回答道。
接着洗浴間裏的燈仿佛被人爲控制了一般,忽然變得暗淡了起來。
“看你接下來要搞什麽名堂。”高木言不爲所動,就這麽靜靜的看着。
但是賀海可不一樣,雖然在影視劇裏鬼片大多數都是這種橋段,但是親身經曆又是一回事好嗎。
他被這忽然暗淡的燈光吓了一跳,趕緊攥住高木言的衣角,身體不由自主的靠了過來。
燈光慢慢暗沉,又逐漸變紅。
沒錯,變紅了,就像洗腳店裏那種暗紅的燈光。
暗紅慢慢變成鮮紅。
那種像血一樣的鮮紅,在這種血紅的燈光照射下,仿佛整個洗浴間都被鮮血浸泡過一般,十分的恐怖。
賀海不由的吞了吞口水,手上的氣力更大了。
接着,洗浴間裏的水無故自流,先是洗手台,接着是淋浴頭,接着是浴缸,反正隻要是能流水的開關都突然打開了。
嘩嘩嘩....
淅淅淅....
到處都是水流的聲音,讓人聽了很煩,很不舒服。
而且在燈光的渲染下,那些流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跟血一樣。
高木言走到洗手台邊,用手輕輕一沾,然後放在鼻子上一聞,竟然真是血。
這個時候跟在後面的賀海也瞧見了,頓時不淡定了,他不知道爲什麽這麽久了高大師竟然還不動手,自己都快要吓尿了好嗎!
“高...高大師,爲什麽還不作法啊?”
“等等,不急。”高木言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漬,平淡的回答道。
聞言賀海露出苦笑,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隻能相信他了。
洗浴室全是透明玻璃建造,空間一覽無餘,但是高木言看了這麽久,竟然愣是沒瞧見那隻鬼藏在哪、
這就讓他納悶了,難道還有鬼魂能逃得出自己的僵屍眼。
轉過身,高木言想去浴缸處看看。
高大師要走,賀海當然隻能跟着,他此時可不想離開高木言半步。
攥着高木言的衣角,就像小時候拉着媽媽的大手一樣,讓賀海産生了非常大的安全感。
跟着高木言轉身,但是發現眼角處仿佛瞥到了什麽東西。
好奇的回頭一看,賀海頓時吓得亡魂大冒,汗毛炸起。
原來洗手台上面的圓形鏡子裏竟然出現了一個偌大的人頭。
“鬼啊!”
聽到背後賀海的慘叫,高木言猛然轉身。
一看,就見到鏡子裏有一個長發遮臉,沒有身子的人頭。
“裝神弄鬼!”
高木言一聲冷哼,拽過早已經吓得腿腳發軟的賀海,大步朝前,一拳朝鏡子轟去。
砰!
鏡子碎裂,牆壁上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
人頭卻不知去向。
“高...高大師,要不,我們走吧,下次再來。”
賀海癱瘓在地上,腿腳仿佛沒有了知覺,站不起來,聲音顫抖的詢問高木言,顯然剛才那一幕已經把他吓夠嗆。
“恩,那你走吧!”高木言回答道。
賀海:“.....”
能走我早跑了,還用問你嗎,你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嗚嗚嗚....這裏好可怕,我要回去喝紅酒,泡嫩模,以後打死不來了。
“剛才那個隻是幻象,本體到底藏在那裏呢?”
高木言突然覺得很有意思,竟然讓他有一種小時候躲貓貓的懷舊感,心裏非常想找到那個隐藏的鬼。
走到浴缸邊,浴缸裏的血水依舊在流出,已經滿滿的半缸。
高木言本來想挽起袖子,探下去看看,但是轉眼一想,又改變了注意。
“賀總,過來幫下忙呗!”
“什麽?”已經恢複了點力氣,正在嘗試站起來的賀海突然一愣,本能反應道:
“什麽忙?”
高木言笑了笑:“幫我用手摸下浴缸裏面有什麽東西。”
卧槽!我日你先人闆闆!
賀海聽完後瞬間頭皮發麻,頓時從地上彈了起來,有種我上輩子是不是欺負過你,這輩子你特地來找我麻煩的錯覺。
這浴缸裏全都是血,我眼睛又不瞎,這麽恐怖惡心的東西,你讓我手伸進去,你是不是當我傻。
不幹!打死都不幹!
賀海心裏無比的堅決道。
“這隻是那隻鬼使出的幻術而已,是錯覺,不是真的,這裏面的血水都是唬人的,你難道就不想過來感受一下,這可是以後吹噓的資本哦!”
高木言此時就像一個蠱惑人心的狐狸,一步一步的往賀海身邊挖坑。
但是賀海...又心動了。
“真的?”
“恩!”高木言認真的點點頭。
賀海遲疑了一番,似乎在考慮利弊,但是看到高大師又不像撒謊的樣子,糾結之後,身體慢慢的朝高木言移去。
“嘿嘿...”高木言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隻是把手伸進去就行了?”賀海再三确定道。
“恩!當然你想攪拌幾下也可以。”高木言回答道。
賀海白了高木言一眼。然後猶豫了片刻,還是挽起袖子,把手伸進了浴缸。
血水...不,高大師說這是幻覺。
普通..水很冰涼,仿佛那種寒冬臘月時候的井水,冰涼刺骨。
鼻尖離浴缸水面很近,一股刺鼻嗆人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他惡心想吐。
“這是幻覺,這是幻覺。”賀海在心裏不斷的說服自己道。
強忍着這股惡心感,賀海的手慢慢的往下探去。
“奇怪,浴缸裏的水才放進了半缸,最多隻能沒過我的手臂,可爲什麽還摸不到底呢?”賀海突然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