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言這副迷之自信的樣子也漸漸的感染了黃姐,心裏慢慢的開始相信他所說的話:“也許,他真的能幫到我!”
“那,高大師需不需要準備什麽東西,比如法器,黑狗血之類的?”既然選擇相信高木言,那麽黃姐就打算全力的配合他,她比誰都希望能早點決解掉這個髒東西。
“呵呵...黃姐,你還是叫我小高吧,突然改了稱呼,我還真不習慣。而且那些東西的都用不到,我有别的辦法對付它。”高木言回答道。
“.小...小高....那需要姐做點什麽?”黃姐戚戚的問道。
高木言給了黃姐一個燦爛的笑臉:“您呢....就安心的坐在這磕磕瓜子,玩玩手機什麽的,别的一切都交給我,保證幫您辦的妥妥的。”
安撫了黃姐之後,高木言轉身就走過去打開了他左手邊的第一間房間。
吱.......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高木言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鬼氣,周圍的溫度瞬間再驟降了十幾度。
冷,刺骨的寒冷,感覺心髒都要被凍結住了一樣。
忽然,房間内的光線慢慢的消失,變得昏暗,後背的房門不知道什麽事情關上了,高木言試了下,怎麽也打不開。
周圍的聲音突然消失不見,空氣中充滿了甯靜,高木言試着尋找出黃姐的聲音,但是卻一絲都聽不見,仿整個空間都被隔絕了。
“鬼打牆!”高木言雖然沒有學習過道法,但是日常的電影,小說卻看的不少,這麽明顯的場景影視劇裏出現的還少嗎!
高木言的五感失去了作用,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所以并沒有急着動手,而是慢慢的朝衣櫃靠近。
别看他在黃姐面前吹的天花亂墜,但是真的跟這些鬼怪動手他卻是第一次,當然應老那次不算,那次純屬偷襲。
聽應老提起過,鬼的力量來自于怨念跟憤恨,還有吞噬其他的同類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應老雖然是百年老鬼,可是一沒怨念,二沒憤恨,更沒有吞噬過一隻鬼魂,所以也隻能外表上能唬唬人,外強中幹罷了。
這個東西不簡單,雖然隻是一隻小鬼,但是鬼氣濃郁的可怕,而且還領悟了鬼打牆這類手段。
所以高木言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全神貫注起來。
終于靠近了那具黃姐所說的衣櫃,高木言伸手慢慢的拉開了櫃門。
吱............
平時細微的開門聲,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裏卻顯得十分的刺耳,讓人頭皮發麻。
打來櫃門後并沒有發生一般恐怖電影裏出現的吓人橋段,順利的讓人不敢相信,
衣櫃内除了一些日常穿的衣服以外,一雙精緻漂亮的虎頭鞋正安靜的擺着那裏。
“額...會不會有點太簡單了?”高木言也納悶了,按理來說,不是應該跳出個東西偷襲他嗎?自己都想好了防備的辦法了,你卻不按套路出牌。
雖然有點遺憾,但是總歸是好的開端,然後高木言就伸手過去拿向那雙虎頭鞋。
“我靠,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高木言伸手觸碰到虎頭鞋的霎那,整個衣櫃内如同鏡子般碎裂,消失,讓他抓了個空,也讓他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往前面倒去。
整個空間再一次的發生了變化,房間内的所有的家具,擺設統統都消失不見了。
然後嫣紅的鮮血突然不知道從什麽角落滲了進來,不一會沒過了高木言的小腿。
“嘎嘎嘎嘎.....”
一道夜枭般的笑聲在他身後四處響起,笑聲裏充滿了嘲諷,憎恨,愉悅,但是就是看不到一絲人影。
“幻覺!”高木言知道自己中了這個小鬼的幻術,這個空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是不可信的,如果相信自己多看到的,将會被這個小鬼耍的團團轉。
如果是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就算不會被吓死,也會手腳發軟,渾身無力,任人宰割。
可是高木言是一般人嗎?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人,所以這些拿來吓唬普通人的玩意可不會讓他有半分動容。
高木言站起來後拍了拍自己褲子,譏諷道:“就這點手段嗎?呵呵呵....”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這個小鬼,小鬼的叫聲越發尖銳刺耳。
“嘎..........”
這個房間忽然發生了劇烈的震動,随着小鬼的叫聲越響,震動的幅度跟頻率越大。
沒一會就像發生了八級地震,整個房間都仿佛倒轉翻騰了起來。
“哎呀呀!玩了這麽就,玩夠了嗎?”高木言扣了扣耳朵,打趣的般的問道。
小鬼愣了,咦,怎麽回事,怎麽跟劇本對不上啊,這個人不是應該吓得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嗎?爲什麽他不怕我,爲什麽他還那麽淡定?
請原諒高木言此時的行爲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兩歲小孩子的認知範圍,因爲這個小鬼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在他的幻術中還能保持平靜的人。
“切,沒意思,還以爲多厲害呢,原你來來回回也隻會這一招啊!還害得老子擔心的要死。”
高木言表情中帶着失望,繼續說道:“其實鬼打牆說的簡單點一點就是通過影響對方的思維來制造所謂的幻象,呵呵...不過對于意志力強大的人來說,隻要摸透了其中的規律,這個鬼打牆簡直就是個笑話。你猜,我的意志力強不強呢?”
高木言的話顯然影響到了小鬼,也讓空間内的一處角落裏出現了一絲扭曲。
“看你這次還往哪裏藏!”高木言的眼神現在是何等的敏銳,瞬間就捕捉到了這一絲的破綻,
一道人影掠過,高木言立刻就出現在了扭曲的角落邊。
大手一抓,一個兩歲大小的兒童瞬間就被他死死的捏住了脖子。
“嘎.”
夜莺般的鬼叫聲啞然而止,周圍的空間又恢複了之前高木言進門的模樣,剛才的一切就仿佛做了一場噩夢。
高木言終于能清楚的看見這個小鬼的全部模樣。
跟黃姐形容的一模一樣,全身赤裸,蒼白的皮膚上好幾處傷痕遍布全身,消瘦的身體可以看得見根根肋骨,最令人側目的,就是它那空蕩蕩的右腿。
這是一個死前經常遭受非人折磨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