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楚河見到甘甯舉手投足就拿下這頭妖獸,還覺得這頭妖獸不甚厲害,等自己親自和它動手的時候,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這頭蠍尾翼虎的攻擊速度和毒素天賦,加起來着實厲害,恐怕就算是全盛時期的美女老師,都未必是這頭五品妖獸的對手!
一旦被蠍尾翼虎所傷,身中劇毒不但止,其中的麻痹天賦,還能極大的遲緩行動,更不可能抵擋蠍尾翼虎的接下來攻擊。
楚河也測試過這頭蠍尾翼虎的毒素,毒抗性相對比較強的青甲野牛,還有利爪濛獸等,随便被這蠍尾翼虎的毒鈎劃上一下,那真的是見血封喉,瞬間斃命。
楚河甚至将蠍尾翼虎的毒素稀釋了十倍,仍可以輕易毒死一頭數千斤的二品妖獸象鼻熊。
甘甯真沒有吹噓,便是五品大能都很難抵擋五品蠍尾翼虎的毒素。
看起來甘甯兒戲的将一頭五品的妖**給楚河這個三品凝血境武師,是很不負責任,大同縣内,最高境界的也就是四品的楚千重和彭化而已。
但事實證明,甘甯并不是魯莽行事。
楚河和這頭五品蠍尾翼虎大戰了十幾場,不出意外的把蠍尾翼虎打服氣了,到了後面,甚至見到楚河都愛理不理的,任楚河如何挑釁它都不願跟楚河動手了。
說起來也正常,蠍尾翼虎精神雖然隻有六點,但多少也算是有點靈智的妖獸,獨角白虎也就是七點的精神屬性而已。
明明知道怎麽打都打不過楚河,毒鈎利爪連人家的皮毛都抓不過,隻能挨打,換了誰也不會跟這樣的對手死戰的。
最可惡的是,明明打得這小子元氣大減,看眼就可以破開他的防禦,但這家夥無恥的退走,偏偏蠍尾翼虎又被超合金鋼鏈鎖着,無法追擊楚河,蠍尾翼虎更不願跟楚河打鬥了。
從一開始見到楚河就怒吼咆哮,不斷的朝楚河扯動鋼鏈撞擊過來,到現在楚河到了它身邊,隻要不動手打它,蠍尾翼虎就不會理會楚河,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進步,馴服這頭蠍尾翼虎指日可待。
打熬打熬,打服了蠍尾翼虎之後便是熬了。
以前楚河肉食管夠,現在就不一樣了,往往連續餓它許久,還不給它靜卧酣睡的減少能量的消耗,一等蠍尾翼虎靜下來,楚河就用鞭棍敲打它。
連續好幾天,蠍尾翼虎明顯瘦削下來,體表的暗紅色都淡薄了許多,身體屬性下降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
餓得蠍尾翼虎有氣無力的,楚河這才拿食物,以馴獸的方式來喂食蠍尾翼虎。
聽自己的話,站立卧倒什麽的,就給它一點肉食,不聽話的就繼續鞭打之,到了後面,楚河便嘗試撫摸這家夥的皮毛,最後跨騎之。
盡管經過大半個月的打熬,蠍尾翼虎已經習慣了楚河,但野性尤存,楚河第一次跨到它背上的時候,奮力掙紮起來,甚至還破天荒的又和楚河大戰了一場。
接下來楚河又是餓了它兩天,如是連續幾回,蠍尾翼虎總算是老實的讓楚河騎乘在它背上。
馴獸到了這個階段,其實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用長期的喂養和親近來增加雙方的感情,這是水磨功夫,急躁不得。
楚河也慢慢的讓蠍尾翼虎接觸陌生人。
開始的時候蠍尾翼虎還是呲牙低吼,最後則是慢慢習慣了。
不過楚河是聽從那些獵戶的建議,喂食都是自己親手所爲,讓蠍尾翼虎知道誰才是它的主人。
馴服蠍尾翼虎,一下就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
鳳來縣的情況也慢慢上了正軌,一萬餘常定軍的戰鬥力也提升起來了,充足的兵力可以讓楚河徹底的将大同縣和鳳來縣掌控起來。
大同縣城那邊,也是遵從和楚河定下的協議,不管城外之事。
不過得到了楚河提供的錢糧,劉岩等也沒有閑着,趁着城内大部分背景深厚的豪門大戶離去,士族勢力最爲薄弱的時候,強行将各大士族的私兵收聚起來。
加上在城内征調的青壯,還有原先的兵馬,如今大同縣組建了一支六千人的部隊出來。
劉岩不時到清河村打打秋風,哭窮什麽的,其實是來觀摩常定軍學訓練之法,還有跟楚河要取兵甲武器。
楚河沒有完全拒絕劉岩的請求,給了一部分從黃巾軍手中奪來的兵甲給大同縣城。
劉岩其實是在幫他練兵。
如今常定軍是人心所向,城内的百姓,其實都是向着楚河的。
他們都知道,吃的米糧都是楚河提供的,也知道是楚河的常定軍,保護着大同縣和鳳來縣的安甯。
楚河相信就算劉岩真的把軍隊訓練起來,隻要沒有實行常定軍一樣的洗腦教育,自己登高一呼,大同縣内的兵馬,都會歸降于他。
當然,劉岩訓練的兵馬,已經混了不少常定軍的人進去,劉岩等也是知道的,但無可奈何。
說起來奇怪,鳳來縣被常定軍攻陷,黃巾軍那邊卻是沒有什麽動靜,楚河派出去秦州那邊的探子傳回來消息,楚河才知道是什麽原因。
原來南蠻軍隊和黃巾軍知道了大蜀大軍開拔的消息,正在使出全力,力圖在蜀國大軍到來之前,拿下秦州城,把這一大片地域和南疆連接起來,組成一條完整的戰線。
秦州城知道大軍南下,自然也是戰意大增,抵抗極爲堅韌。
在這樣的情況下,黃巾軍也隻能暫時的将常定軍這疥癬之疾丢到一邊。
其實不管在黃巾軍還是南蠻軍隊眼中,常定軍還真的說不上什麽威脅,充其量就是一萬軍隊,兩縣四五十萬人口,在黃巾軍和南蠻軍隊的百萬大軍封鎖下,能搞出什麽事來。
被救回來的秀秀,在常定鄉住了兩月,雖然衣食不缺,但到底是惦記親人,也顧不得矜持,最近頻頻來找楚河,詢問楚河什麽時候出發前往益州,若是楚河沒有時間,可給她一匹快馬,打算獨自上路。
在這樣的兵荒馬亂的時勢,就算秀秀擁有壯骨境初期的修爲,一個人上路也是無比的兇險,甚至可能一出鳳來縣就被山匪擄劫。
楚河自是不放心她獨自上路,見現在大同縣和鳳來縣也沒有什麽緊迫之事,蠍尾翼虎也馴服得很,終于決定出發前往益州。
距離他定下的一年之期,其實也沒有幾天,大概就半個月多點。
以楚河現在的實力,憑借戰甲和鋼弓之利,對上陳保,自問是立足不敗之地,更别說得到了一頭五品蠍尾翼虎相助!
坐騎也是自身實力之一,憑借坐騎擊敗甚至斬殺陳保,楚河絕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他和陳保乃是大仇,先不說陳保當初差點一道雷霆轟殺了他,單是毀了秦勝男的武膽,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對武者來說,毀了武膽,甚至比奪了他的性命還要可恨!
師者父母,盡管楚河并不認同這個觀點,但秦勝男對他的好楚河是知道的。
陳保毀了美女老師的武膽,和楚河說有殺父之仇都不爲過。
這次楚河到益州去,可不是隻想擊敗陳保那麽簡單,若是有可能,楚河是一定會殺死陳保替師尊報仇的。
這次前往益州,自然要騎乘蠍尾翼虎。
楚河已經試過騎乘這家夥,也測試過它的速度和高度,數據并不是很理想,蠍尾翼虎這兩項數據,應該說在同等級的飛行妖獸中,是相當低下的,甚至連鐵翅鷹這樣的惡獸都比不上。
也難怪蠍尾翼虎的食物通常都是走獸毒蟲,而不是禽類妖獸。
蠍尾翼虎的正常飛行高度,在兩千米以下,一旦超過了這個高度,元氣的消耗明顯增加,而且速度變得更加緩慢。
飛行速度,則是大概五十米每秒,時速達到一百八十公裏,可以連續飛行十幾個小時。
不過,一旦激發了爆發天賦的力量,可達每秒一百三四十米的速度,算得上是相當的迅猛,大部分獵物都很難躲避蠍尾翼虎的突然撲殺。
這也是蠍尾翼虎能成爲地底深淵食物鏈頂級妖獸的重要原因。
能輕易捕獲到足夠的食物才能滿足龐大族群的需求。
負重力方面,三千斤的負重,不會影響到蠍尾翼虎的行動,若是再往上加,不管是飛行高度和速度、續航的能力,都會降低。
當然,這是五品蠍尾翼虎的各項指标,換成普通的四品蠍尾翼虎的話,定然是要差上不少的。
不管蠍尾翼虎擁有什麽不足和缺陷,但它自身的品階,飛行的能力,外加族群的數量,還是讓它成爲最可能組建空騎兵的坐騎。
楚河甚至已經可以想象,數百上千的蠍尾翼虎在敵軍上空盤旋,騎兵們張弓引箭,一枚枚鋒銳的破甲箭定然可以輕易的收割敵軍的性命。
如同鐵翅鷹一樣,飛行妖獸的防護力一般比較差,楚河幹脆讓楚鐵匠給蠍尾翼虎打造了一套特殊的戰甲。
這套蠍尾翼虎戰甲,足足耗費了上千斤矽錳合金鋼,重點部位,如心髒、頸脖、虎頭等,更是采用超級合金鋼加固加厚,普通攻擊,是很難對蠍尾翼虎造成緻命打擊。
有了這套戰甲之後,蠍尾翼虎的防禦力起碼可以提升一倍以上,虎爪之上也是套上了超合金利爪,極大的增強了蠍尾翼虎的殺傷力。
當然,翼虎戰甲之上,設置了鞍座,方便楚河騎乘。
秀秀見到這頭已經徹底發生了改變,渾身多處覆蓋了戰甲的猙獰兇獸,臉上也不禁出現畏懼之色,尤其蠍尾翼虎獸性猶存,用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仿佛想将她撕碎吞進肚子一樣。
還是楚河先上了蠍尾翼虎,喝罵了它幾聲,蠍尾翼虎眼中兇光才略微消散的趴在地上,秀秀猶豫了許久,最後一咬牙的上了虎背。
“坐穩了,這蠍尾翼虎剛剛馴服不久,騎乘不甚平穩,你可摟住我,免得摔下去了。”
楚河回頭微微一笑的看着秀秀說道。
楚河這次出發,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另外還有許多常定軍的首腦相送,也算是見識一下蠍尾翼虎的雄姿,好爲日後捕獲馴服蠍尾翼虎做準備。
在衆目睽睽之下,秀秀自是不敢摟着楚河的腰間,隻得低聲說道:“楚公子放心,秀秀可以的。”
楚河點點頭,随後吩咐将領們加緊訓練,嚴守兩縣地盤,正準備提起鎖住翼虎脖子的鋼鏈騰空而去,忽然間便聽得一急促而惱怒的聲音響起:“楚哥哥,我也要去益州!”
楚河頓時眉頭一皺,這聲音是武媚兒的。
他故意吩咐衆人不要告訴武媚兒這個消息,哪知道武媚兒還是趕來了。
看着武媚兒神情焦急,跑得氣喘籲籲,額頭冒汗,楚河苦笑一聲:“媚兒你乖,我這次去益州,是有事要做。等事情解決了,下次再帶你去好不好?”
武石柱也是瞪了武媚兒一眼:“胡鬧!”
“你不回家好生溫習功課,來這裏做什麽!還不快點回去。”
武媚兒現在已經八歲了,這段時間修煉速度相當快,在楚河的指點下,都已經到了引魂後期,随時都能晉升二品養魄境界。
尤其是楚河還偷偷了傳了她兩篇道德經,更是讓武媚兒提升迅猛,加上長期受到楚河的熏陶,對風雲雷電等等自然現象都有相當的認知,已經隐隐掌握了真文聖言的力量。
修爲的提升,精神的增強,使得武媚兒更是聰敏過人,但恰好是這樣,也使得她早熟起來。
任何人都看得出她對楚河的依戀,或者說是愛戀,再且楚河也是對武媚兒疼愛有加,這小丫頭在常定鄉的地位可不低,不少清河村的村民甚至把武媚兒當成楚家未來的女主人看待的。
要不然,也不會有人偷偷告訴武媚兒楚河離去的消息。
秀秀到來之後,武媚兒就對她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敵意,這次見到楚河竟然獨自帶着秀秀前往益州,武媚兒自是不肯。
聽得武石柱斥罵,武媚兒眼睛一紅,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但倔強的不肯離去,強行忍住對蠍尾翼虎的恐懼,死死的扯着楚河的腿甲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