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以前是一個極度孤僻的人,孤僻的人,往往比較偏執,而且,往往很容易看出,誰才真正的對自己好。
這近乎是第六感,很玄乎難描述出來,但楚河就是知道。
金鍾罩九重,楚河沒有打算隐瞞,決定完完整整的默寫出來。
在先前,他奮不顧身的替秦勝男擋下陳保一擊,就沒有想過能抵擋下來。
他的四重鐵石體金鍾罩,最多就是抵擋四品初期學士或者武宗的一擊,能保住性命,千山甲功不可沒。
既然連命都可以不要,金鍾罩也算不得什麽了,而且楚河知道,自己真正厲害的地方,是鐵壁天賦加二的防禦能力。
鐵壁加二,并不是其他武膽文心加兩倍威能,而是加兩重境界,威能是數十上百倍的提升。
沒有鐵壁天賦,單單依靠二重金鍾罩的防護力,這個世界能戰勝他的天才多海裏去了,别的不說,就是那個黃成都能輕易的把他虐死。
楚河對天地君親師沒有什麽概念,但對秦勝男這樣的土生土長的人來說,弟子是十分重要,關系無比密切,秦勝男要不是對自己真心好,也不可能收自己爲親傳弟子。
前不久楚河才從祝盛口中知道,秦勝男沒有收過任何親傳弟子,那些帶着出去曆練的女學子,關系其實隻相當于祝老夫子和他教導的學子而已,他是秦勝男唯一的親傳弟子。
默寫金鍾罩,也是不簡單,畢竟有些字楚河也不知道怎麽寫,還是查找了下千字書冊,才默寫出前面五重功法,後面四重的字體更加複雜繁瑣,楚河一時之間卻是寫不出來,隻能暫時作罷。
默寫了金鍾罩五重功法,連帶所有的五種淬體丹方都寫出來了,有了前面五重境界的丹方,秦勝男應該很快就能修煉成玄鐵體。
剛剛把丹方寫完,那個給楚河火熊膽,叫馬紫穎的女子,便急急忙忙的過來,告訴楚河,秦府長已經醒來了。
楚河心中一喜,連忙跟着馬紫穎過去秦勝男府第,剛剛入門,便見到秦勝男坐在竹榻之上,手中正拿着一碗湯藥喝着。
老醫師則在一旁守候着。
見到楚河進來,秦勝男放下藥碗,對楚河點點頭,笑了笑道:“你怎麽不多休息一會,聽王夫子說你三天都沒有休息過了。”
她朝馬紫穎招了招手,讓她把藥碗拿出去,也吩咐王夫子離去,随後上下打量着楚河,笑道:“看不出你這小子隐藏得挺深的啊,王夫子說你爲了救我,硬挨了陳保一擊不死,你沒有什麽事吧?”
楚河看了看秦勝男,隻見她神色如常,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心中略微一酸,低聲說道:“老師,弟子沒事。”
“陳保那一擊已經是強弩之末,威力不大,弟子有老師的千山甲護佑,而且也修煉了防護法門,隻是受了點輕傷。”
秦勝男哼了一聲:“把手拿過來。”
楚河老實的将手送了過去。
秦勝男素手搭在楚河手腕之上,随後一股内勁輸了進來,檢查了楚河一遍,才點頭說道:“你以後不準這樣沖動了!”
“聽說你一年後要挑戰陳保?”
楚河點點頭,沉聲說道:“陳保老匹夫,心狠手辣,要毀老師武膽,這個仇弟子一定會替老師報回來!”
秦勝男臉色陡然一沉,伸手就要給楚河一巴掌,最後卻是打不下去,隻得收回玉掌,恨恨說道:“你真是狂妄無知!陳保乃是五品大學士,手段莫測,縱使你天資驚人,一年之内,如何是他的對手,你要氣死爲師不成!”
楚河聲音很是平淡:“陳保的實力弟子清楚,他是五品初期大學士,文氣渾厚,還有三品瞬疾文心,可以極大的加快施法速度。”
秦勝男臉色微微一變:“你怎麽知道的?既然你知道陳保如此厲害,爲何還要挑戰他?爲師輸了,是技不如人,怪不得誰!”
她停了下,又道:“就算真的要報仇,也是爲師的事。隻要爲師還沒有死,就輪不到你替爲師報仇!”
楚河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個仇,弟子是一定要替師尊報,因爲師尊落敗,是楚河的錯。”
秦勝男愣了一下:“爲何這樣說?爲師落敗,與你何幹?”
楚河眼中出現一絲悔恨之色,沉聲說道:“師尊本來可以取勝的,最後陳保用一首山坡羊秦州懷古戰詞,恢複氣運,才擊敗老師。”
秦勝男臉色微微一變:“你怎麽知道陳保最後的戰詞叫山坡羊秦州懷古?這古怪戰詞,爲師也從未聽聞!”
楚河咬咬牙齒:“這首戰詞,是弟子所作!”
秦勝男臉色忽然一急,急聲問道:“你是不是被陳保傷了腦袋?不行,我要叫王夫子給你徹底檢查一遍!”
楚河擺擺手,沉聲說道:“老師,弟子并沒有傷到腦袋,不管老師相不相信,事實這首戰詞就是潛淵所作。”
“弟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傳入陳保耳中的。當初知道這首詞的,隻有荊院長。我等下就會去找荊雄詢問個清楚。”
秦勝男眉頭一皺,定定的看着楚河,實在看不出楚河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忍不住問道:“你從未修行文道,怎麽可能做出戰詞?”
“這個老師就不用多問了,弟子不能說也不會說。”
秦勝男哼了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爲師也不多問。但就算你真的做出戰詞,對你現在的實力又有何用?你難道還能一年之内,提升到與陳保抗衡的境界?爲師是不會讓你與陳保一戰的!”
楚河笑了笑:“老師放心,弟子不是魯莽之人,弟子有信心,在一年之内,晉升到凝血境,甚至是凝血境後期,隻要陳保沒有長進,弟子就不會怕他!”
“弟子雖小,但也知道男子漢一言九鼎,我是一定會在一年後挑戰陳保,給師尊報仇雪恨!”
秦勝男沉默許久,最後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随我來。”
她起身下了竹榻,又道“爲師曾經得到一門功法,本來打算等你練好基礎再傳授給你的,如今看來,你應該有資格修煉了,不過基礎修煉也不能落下。”
楚河連忙說道:“老師,你還是先休息幾天,你剛剛……”
秦勝男瞪了楚河一眼:“爲師隻是武膽碎裂,你當爲師廢了不成?信不信爲師現在就教訓你一頓?”
楚河那裏敢多說,隻好拿着寫有金鍾罩功法的獸皮跟着秦勝男離去。
他本來是打算把金鍾罩交給師尊,想不到反而是老師先提出傳授他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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