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雄一臉憂色:“孟獲的女兒到秦州城,未必隻是找你比試這樣簡單。”
“爲兄看來。一旦孟獲反蜀,秦州城定是首當其沖!”
楚河心中一凜,他與孟青桐到秦州,是他忽悠孟青桐,說楚河在秦州,問題是,孟青桐已經說過,她剛剛從秦州過來大同縣!
孟青桐到中州争奪下潛龍榜,從地理位置來看,到大同縣的方向,是不用經過秦州的!
荊雄從書案之下抽出一張獸皮地圖:“你且看。這裏是南疆,這裏是大同黃巾軍餘孽,這裏是秦州城!”
他淩空伸指一劃,獸皮地圖之上,便出現淡淡的白光痕迹。
“孟獲與黃巾軍餘孽,成犄角之勢對秦州城。”
“一旦秦州城出兵攻擊黃巾軍,城内空虛,南蠻入侵,秦州便無兵可擋!”
楚河還真的不對荊雄刮目相看,他知道孟獲反蜀,是因爲後世的演義描述,他甚至還知道,孟獲并不是一個人反蜀,而是聯系了益州那邊的豪族勢力,一個叫雍闿的豪族起事。
荊雄這張地圖,可比以前楚河見到的地圖詳細得多,上面有大蜀各大州郡城池的标注。
楚河也是第一次縱觀大蜀的全貌,卻比記憶中的三國面積廣袤了不知幾倍,标注的地點距離,動辄就以千裏來算,秦州、天水郡,隻占了地圖一個小小的位置而已。
在地圖上,除了十來個熟悉的地名和州郡之外,其他都是聞所未聞,尤其好些巨山大河,和地球地理環境完全不一樣!
益州、南疆之外,這一片極大的蜀國之地,就有一條标注寬達數百丈的巨河,曰通天河,幾乎把蜀國一分爲二!
通天河起源之地,是一座叫南華山的巨山,高達萬丈,和地球的南華山也對不上,位置差了很多,也更加巨大和高峻。
若是孟獲和雍闿真的如演義上所說聯手反蜀,目标肯定是占據這條通天河的西南側,據險而守,自成一國!
楚河不清楚這個雍闿的底細,不過從這張大蜀的地圖來看,孟獲起兵,順利的話,占據了秦州之地,那就能和益州那邊連成一線,将四分之一的蜀國分割開來。
隻要孟獲等徹底的占據了這廣袤無比的蜀國南地,再依仗通天河的天然屏障,成功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楚河仔細的看了一下地圖,驚人的記憶力已經強行的将地圖大部分州郡城池都記了下來,尤其是益州附近的情況。
楚河本來還打算找一下項羽自刎烏江之地,要知道天龍破城戟還沉在烏江之中,可惜這張蜀國的地圖并沒有标注出來。
随後,楚河看着荊雄:“若是孟獲反蜀,攻擊秦州,該如何應對?”
荊雄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辦法,以秦州的力量,是決不可能與南蠻王孟獲抗衡的,隻能依靠蜀國大軍南下平定禍亂。”
“唉,新帝繼位,蜀國朝局不穩,各地豪族世家各懷心思,邊境之地又兵鋒四起,内有南蠻作亂,就算諸葛文相有通天徹地之能,怕也難以維系,百姓好不容易過了十來年安定的日子,又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了。”
楚河搖了搖頭:“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不到我們考慮,如今隻能設法保存自身。”
荊雄歎道:“好一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們不說這個。爲兄會吩咐仆人,給你送來食物,你先且在這裏休息一下。”
楚河搖頭說道:“不用了,給我打兩桶熱水過來便可。我好些天沒有好好洗刷身體。等過兩天看完孟青桐和李家在龍虎台一戰,便到長河書院看看。”
荊雄點點頭,随後引楚河到廂房休息,又派了一個仆人專門照顧楚河的起居。
雖然荊雄乃是寒門出身,但身爲四品學士,還有雙溪書院這個名頭,聽松閣内,自是有不少書童婢女和仆人侍候。
第二天,楚河也見了荊雄的家人,荊雄隻有一個夫人,性子慈祥,膝下一男一女,年紀都比楚河大了不少。
看到這兩個青年男女在荊雄嚴厲的目光下,不得不唯心的稱呼自己楚叔,楚河還真的很是尴尬。
沒有辦法,這個世界,最看重長幼尊卑,他與荊雄兄弟相稱,盡管不是真正的結拜,但在荊雄面前,還真的不能不當這個楚叔。
第三天,正是孟青桐和李家決鬥之日,看了大蜀的地圖,楚河可不敢得罪孟獲這個女兒。
要知道一旦孟獲起事成功,便是這大片地域的主人,楚河也會成爲孟獲的治民,得罪了孟青桐的下場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演義曆史上,孟獲最後還是會兵敗降蜀,但這個似是而非的世界,楚河也不敢保證曆史走向一定就是那樣,尤其多了他這隻時空蝴蝶的出現。
退一步來說,就算孟獲戰敗,也是能保住性命繼續當他的南蠻王的!
正當楚河打算找荊雄告辭,到龍虎台觀看戰鬥的時候,荊雄就主動前來尋他,卻是要與他一同到龍虎台去。
乘坐馬車離開雙溪書院的時候,楚河赫然發現,守門的華易、魯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兩個肥胖青年。錢飛倒是不在這裏,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
不過從黑痣青年在這裏守門,楚河就知道這錢飛肯定不會好到那裏去。
看到楚河與荊雄乘車而出,黑痣青年倆急忙誠惶誠恐的給荊雄行禮問好,看都不敢看楚河一眼。
楚河其實也和荊雄一樣,不是什麽老好人,這個時候突然說了一句:“你們好生看護書院,别讓什麽阿貓阿狗都闖入書院了。”
黑痣青年頓時臉色大變,哪敢反駁楚河,隻得哭喪着臉說道:“多謝項師長提點,我們一定好生看護書院!”
楚河點點頭,哼了一聲,也沒有理會這兩個家夥。
等離開了書院,楚河還是忍不住問道:“荊兄,不知那錢飛何在?”
荊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錢飛太過放肆,爲兄已經将他趕出了書院!日後不會有書院學府會收他入學!”
楚河沒有多問,錢飛到底是錢家的人,荊雄能做到這點,怕是不容易。要不是錢飛有錢家庇護,怕早給荊雄派出去偵察黃巾軍的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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