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酒吧内的氣氛突然降低到了零點,每一個人的呼吸聲此時在空曠的大廳裏清晰可聽。
“哈哈……”
方同的笑聲就像一把尖刀,直接将這片寂靜的幕布刺破了。
“馬克西姆?你知道我爲什麽隻是選擇,将那個叫列夫的家夥打殘,沒選擇殺了他?”
對于方同的笑聲和話語,馬克西姆和他的小弟們都愣住了,他們根本想不到在自己這些兇人面前,方同居然能笑出聲,還能說出這麽一番話。
“因爲我們是尖刀幫!”
顯然馬克西姆作爲一個黑幫老大,他有着自己的氣勢。雖然被方同的笑聲迷惑,楞了一下神兒,但是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說這話的時候更是上身前傾,死死的盯着方同的雙眼。
“NO,NO!”
方同閉着眼睛搖了搖頭,然後身子向後一躺,靠在了椅子上。
“我是個怕麻煩的人,留下那個列夫,他就能把你們招過來,省的我再去找你們,這樣我就可以輕松的解決麻煩了,你說是不是?”
在方同說完,尖刀幫的一種人,已經再也按壓不住火氣,一個個怒目而視。
“該死的黃炎豬!你個狗(屎),是誰給你的勇氣!”
“法克!幹死他!我要幹死他!”
“老大!……”
對于自己手下的群情激奮,馬克西姆沒有說話,隻是壓了一下手臂,然後陰沉着臉對着方同。
“黃炎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天真還是有底氣,但是!這裏是白熊國!用你們黃炎國的話來講,是龍你給我盤着,是虎你給我卧着!别等到時候,死,對你來說都是奢侈!”
雖然用白熊語翻譯黃炎國的語句意思差不多,但是方同聽起來卻感覺特别别扭,聽完後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真難爲你了,馬克西姆,連博大精深的黃炎國句子都知道,不錯真的不錯,但是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句話嗎?嗯?”
方同笑過後,突然擺正了身姿,猛然間的前壓,竟然将馬克西姆吓了一跳,雖然他強忍着自己的神經,但是他眼角的縮動卻瞞不過對面的方同。
“法克!給我上,我要他死!”
馬克西姆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這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釁他,要知道以前挑釁他的人,早就化塵歸土了。
一聲令下,馬克西姆嘴上帶着殘忍的微笑,如遠坐廟堂的君主般,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嘭’
可惜就在馬克西姆的手下們,剛舉起武器準備上前的時候,馬克西姆對面的方同就掀飛了圓桌,如鷹爪的手掌,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住手!在動一下,你們老大就離死不遠了!”
方同就這麽舉着馬克西姆,站在一堆拿着武器的白熊壯漢面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英姿,倒有些黃炎古風。
“嘔……放……放開我……你這個……”
“嗯?!”
被方同掐着脖子舉在半空的馬克西姆,此時完全沒了黑幫老大的風範,倒像個剛被煮熟的蝦子,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沒放下自己的架子,居然準備辱罵方同。
方同靠猜都能猜到,他要說什麽,所以手指直接用力,将他要說的話,掐滅在他的喉嚨裏。
隻是苦了馬克西姆,驟然間稀缺的空氣,讓他的臉由白到紅、由紅變紫,整個人掙紮的力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看着即将失去呼吸的馬克西姆,方同稍微放開了一些手指的力度,叫他不至于缺氧而死,然後就信步走到了尖刀幫衆人面前。
“真是大陣仗,這麽多人就爲了找我一個人的麻煩,結果我卻啥事兒沒有,你們丢不丢人?”
看着方同一臉嫌棄的樣子,對面的這幫尖刀幫幫衆,一個個滿是怒火的瞪着他,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找方同的麻煩。
因爲他們的老大在方同手裏,随時有生命危險,這種憋屈的感覺,讓這些嚣張慣了的惡漢們,像吃了屎一般,吐、吐不出去,咽、咽不進去,太難受了!
“但是!我倒覺得你們不用羞愧,因爲這件事兒的全部責任,都是他的!”
方同說完,直接手臂一轉,将馬克西姆的臉面向的尖刀幫幫衆。
“就是他!這個你們的老大,連基本的信息情報都沒掌握,就帶着你們來挑事兒,然後還像條死狗般被我掐着,來,大家看看,讓你們蒙羞的人。”
說着方同又向前走了一步,将馬克西姆的臉貼在了站在最前面的人的臉上。
“看清楚了?你們真的願意繼續跟着這樣的廢物?以後再碰到我這樣的,你們再被羞辱一次?”
雖然方同這樣的挑撥離間有些低級,但是你又能指望那些馬仔小弟有什麽高智商?這一幫人中,不免有幾個智商不在線的,他們看向馬克西姆的時候,眼神裏已經開始夾帶着一絲怨念。
“好了,說了這麽多,我隻想表達一個意思,你們還有不服的嗎?不服的往前走一步……”
話沒說完,方同停了一下,然後将目光放在了馬克西姆身上。
“呵呵,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說完方同手掌一使勁,‘咔嚓’一聲傳來。
隻見馬克西姆的腦袋,就如同上了年紀的女人的(***一般,軟綿綿的垂了下去。
說實話,扭斷脖子的聲音,真的不大,但是在這麽多人的空間裏,卻異常清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方同和他手上的馬克西姆。
他們都自認爲是狠人、惡人,有的更是手上沾血,但是拿自己跟方同一比較,那真的就是小巫見大巫。
方同太狠了,殺人的時候臉皮都沒動一下,人命在他眼裏居然那麽輕描淡寫。
這一刻尖刀幫幫衆們,每一個人都感覺一股寒氣,順着尾巴根直沖腦瓜頂,冷的他們一個個寒顫不已。
“現在你們老大死了,我給你們再找個老大怎麽樣?誰有意見可以跟我說,我這個人很民主的,你們怎麽看呢?”
方同說完,毫不在意的将已經沒了呼吸的馬克西姆,随意的扔在了一邊,然後還抓過幾張餐巾紙,擦了擦手,一套動作下來娴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