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京都内的防禦兵力是我們的六倍,強攻于兵團作戰規則相違背。”
申皓對樊奕澤提醒道,如果京都是那麽好攻占的,他們幾個人也不至于在這裏聊閑天,被樊奕澤抓了個正着。
當然這也是樊奕澤下的命令,讓部隊不要強攻京都。
“你們的防守戰術不變,我另有辦法。”樊奕澤搖搖頭,他也不要來讓部隊放棄防守,轉爲進攻。
就算紅警兵團在京都集結的兵力再多一倍,樊奕澤也不會打算強攻。
打敗敵人的方式,并不一定要攻擊殺死敵人,殺敵隻是戰争的一種方式,還是初級的方式。
“山本權兵衛雖然有戰略眼光,但是他長期所處的環境,束縛了他的思維,加上年紀大量,思維也僵化了。”
樊奕澤走到指揮部中心的沙盤前,對衆人繼續說道:“集中了超過六百萬人的京都,那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人滿爲患,糧食消耗驚人。”詹富淳說道。
“雖然山本權兵衛将本州大部分的糧食都集中到京都,而裏面儲備的糧食确實是能夠滿足這幾百萬人很久的生活所需,但是如果這些糧食沒了呢?”樊奕澤說道。
申皓聞言,則是搖搖頭說道:“山本權兵衛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糧食肯定是分批儲備在各個地方,并且會有重兵把守。”
劉中帥也接着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京都内執行了嚴格的糧食供給,爲了能夠堅持更多的時間,每一個人的糧食供應,都是最低限額,隻能滿足裏面的人不會被餓死,并且保證士兵有體力應付随時都會爆發的戰鬥。”
詹富淳也繼續說道:“京都内的日本工業也都在加班加點的生産武器裝備,大量的物資儲備,足夠山本權兵衛再武裝起幾十萬的部隊,京都内的軍隊數量,每天都在處于增長中,再過幾個月,軍隊數量恐怕就會超過兩百萬。”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樊奕澤仔細聽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這也是山本權兵衛另一個目的,他并不着急我們不行動,反而還希望我們能夠晚一點行動,因爲隻要等京都内武裝更多的軍隊,以十倍以上的兵力優勢反攻,也有希望消滅我們。”
聽到樊奕澤的話,衆人也全都點點頭,這一點他們也早就看出來了。
集中工業到京都,豎壁清野,然後集中防禦爆發,而在敵人百萬規模的作戰力量之前,常規的戰術根本難以奏效。
依靠琵琶湖的京都,也不怕被截斷了水源,畢竟紅警兵團也不可能在琵琶湖内下毒。
有了糧食,集中工業在内部,還有幾百萬可以成爲士兵的平民,山本權兵衛的算盤打得很如意。
“那指揮官,還真的有辦法摧毀京都城内的糧食嗎?”申皓問道。
“我早就已經和許言午埋過伏筆,在日本社會各界,潛伏了上千個我們的人,在山本權兵衛站出來之後,我就讓這些潛伏的人,想辦法潛伏到山本權兵衛的身邊,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加入日本軍隊中,并且就在京都城内。”
樊奕澤嘴角一翹,繼續說道:“經過這兩三個月來的潛伏和打探,将山本權兵衛隐藏在京都城中的十二座大型糧倉還有十六座小型糧倉的位置都确定了,至少摧毀了這些倉庫,山本權兵衛必然坐不住,到時候就會不惜一切瘋狂進攻我們的陣地。”
“因此你們馬上就要安排下去,陣地前沿,要二十四小時警戒,敵人數量六倍于我們,這将會是一場苦戰。”樊奕澤十分嚴肅的命令道。
“保證完成任務。”八個中将,紛紛立正敬禮道。
“很好,給我準備一個院子,我這陣子,就在這裏住下了。”留下這句話,樊奕澤就離開了指揮部。
這時候八個将軍才看到,指揮部外面的院子中,樊奕澤的兩個保镖以及管家還有沙珺儀,都在院中的涼亭等着,大将軍打着哈欠,躺在院子的一顆櫻花樹下伸着懶腰。
這是要來這裏長住的節奏?
八個将軍豈敢說一聲不,馬上就有人下去安排了,将樊奕澤的住處安排在指揮部的邊上,并派遣警衛在外圍保護。
大阪距離京都有五十公裏,說遠并不遠,說近也并不近,不過給山本權兵衛幾個膽子,也不敢進攻大阪,因爲大阪海灣中,第二艦隊主力戰艦,都在這裏。
進攻的大阪的話,不但要面對三個軍團的野戰火炮,還要面對更加可怕的艦炮。
因此八個人都不擔心樊奕澤在大阪内的安全,指揮官想要住,那就住下來呗。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樊奕澤剛剛來到要下榻的房屋後,便将自己的裝備都拿了穿戴了起來。
房間外,沙珺儀端着剛剛泡好的茶水走了進來,就看到那把蒸汽朋克風格的狙擊步槍,漂浮在空中。
“啊……”
尖叫了一聲,沙珺儀手中的茶杯直墜地面,可就在茶杯即将觸碰到地面的時候,茶杯就這樣懸空在地面之上,沙珺儀小臉都吓白了。
外面聽到尖叫的大将軍無動于衷,兩個保镖則是第一時間跑了進來,看到房間内情況的時候,便放心的退了出去。
“不要緊張。”樊奕澤的聲音出現在空曠的房間中,沙珺儀眼前,樊奕澤仿佛從虛空中走出來的一樣,隻是不知道該說沙珺儀被吓傻了,還是突然間就習慣了,看到樊奕澤身體從虛空中出現,不但沒有感覺到奇怪,反而是大松一口氣的模樣。
樊奕澤也對沙珺儀有些時候的神經大條見怪不怪了,而在他的手中,一件看起來很普通的鬥篷突然現出本身的模樣。
“這是光學迷彩隐身鬥篷,你可以理解爲穿上它就可以隐身。”樊奕澤解釋道。
沙珺儀聞言,臉上頓時爬滿了紅霞,兩隻小手不自覺的揉在一起,低着腦袋莺莺細語的問道:“那少爺晚上的時候有沒有偷看人家洗……”
賞了沙珺儀一個輕輕的爆栗,樊奕澤哭笑不得的說道:“小丫頭,亂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