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網球在牆壁上撞擊反彈，楊光瞅準球的來路順勢又是一拍，“嘭”，小小的圓球帶着呼嘯又撞到了牆壁上。
“小心了，這次來的是兩顆球。”白春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與此同時，對面的網秋機猛地一跳，又一顆網球從中飛了出來。
“嘭”“嘭”，兩聲連擊，楊光在間不容發之間将兩顆網球打了回去。
“不好，手臂有些撐不住了。”一陣酸麻的感覺從手肘處向手腕和肩部蔓延，楊光心中一動，演戲的時候到了。
“嘭”“嘭”，再次将兩顆網球擊飛出去，手臂的酸麻更加嚴重，等到下一次網球彈回來的時候，楊光“拼盡”全力也隻打飛一顆，另一顆網球無情的擊在他右臂處，遭受這樣的攻擊，楊光胳膊一麻，手中拍子掉落到了地上。
“停！”白春清一聲大喝，楊光面前猛地出現一個人影将彈回來的網球伸手抓住。
“張老師，謝謝。”楊光捂着自己的右胳膊朝來人道了個謝。
“不用謝，你幹的很好。”老張回過頭來朝楊光笑笑。
“老師，爲什麽突然讓我來訓練室重新測驗一次啊，我昨天測驗的疲勞還沒養好呢，今天再測驗成績肯定更差。”彎腰将網球拍撿起來，楊光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話。
“昨天我看你進了慢班很傷心，就想着能不能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試試能不能取得更好一點的成績進快班，所以才安排了今天的測試。”老張笑眯眯的說道。
“麻煩老師了。”楊光“感激”的說道：“我今天的成績不合格，讓老師失望了。”
“沒有沒有，你做的很好。”老張連連擺手：“是我相差了，你昨天已經測試了一遍，身體各項指标還沒恢複呢，今天再測試對你其實不公平，這是我工作的疏忽。”
“張老師，你這個學生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肌肉還沒有恢複過來就做這種力量和反應速度一起檢測網球訓練，還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容易了。”白春清拿着考核表走了過來。
“白老師。”楊光和白春清打着招呼。
“楊光，你是不錯的苗子。”白春清眯着眼睛說道：“我聽張老師說你特别想進快班。”
“對，我想進快班。”楊光直起身子回答道。
“嗯，精神面貌很不錯，決心也很堅決。”白春清贊賞的說了兩句随後話風一轉：“就是測試的成績有些差，兩次測試，體能和神經反射都不達标，很可惜，你現在還進不了快班。”
“白老師……”老張張口想打斷白春清的話，楊光現在好歹是自己的學生，不能讓别人随便打擊，對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還是要鼓勵爲主，老是潑冷水的話會澆滅他們的積極性的。
“張老師你先不要攔着我。”白老師朝老張擺擺手：“我說的是實話，想必楊光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嗯，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成績進不去快班。”楊光淡然的點點頭。
“那你還想進快班嗎？”白老師抱着雙手饒有興趣的問着楊光。
“想。”楊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想要改變世界，就要從改變自己開始。
“不錯，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毫不動搖的決心。”白老師滿意的點點頭：“如果你真的想進入快班，我提醒你一句，好好學習。”
“……”楊光看着白老師嚴肅的面容愣了一下：“我會好好學習的。”
“楊光，白老師其實是想說……”老張看到楊光疑惑地樣子想要出言提醒一下結果又被白老師打斷：“張老師，咱們該去校長辦公室了。”
“白老師你别老打斷我說話啊……”老張還想開口，白老師直接拉着他離開了訓練室：“楊光，出來的時候記得關門啊。”
“哦。”楊光朝着兩個遠去的背影喊了一聲。
“白老師，你剛才怎麽不讓我把話說完啊。”老張被白老師一路拉到樓梯拐角處才放手，剛松開手，老張就朝白老師抱怨了一句。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想說好好學習一個學期，下學期還有快慢班分班的重新測試對吧？”白老師笑笑說道。
“對，我是打算說這個，白老師你對楊光的批評太嚴厲了，我說了這個消息他說不定會高興一些。”老張點點頭說道。
“這個消息現在還不能說。”白老師搖搖頭。
“爲什麽？”老張奇怪的問道。
“這是考核的一項内容，快班的人是要進軍隊的，光有健壯的體魄還不行，還要有頑強的精神，經過一個學期的學習和一個假期的放松，人與人精神方面的差距就能體現出一些來。快班的一些人說不定會覺得自己肯定能進軍隊而變得怠惰，當然也有些人會由此變得自律；慢班裏像楊光一樣想進入快班的人也會變成好幾種，一種是失落之後自暴自棄的，一種是認命的，還有一種則是堅定不移還想進入快班的，你說是不是這樣？”白老師說着反問了老張一句。
“我覺的差不多是這樣的發展吧。”老張想了想說道。
“這就是我不告訴楊光下學期還考核的原因了。”白老師看了老張一眼繼續開口：“如果在不知道這樣的消息的情況下楊光還能堅定不移的想進入快班，那他經過一個學期的努力，我覺得進入快班沒什麽問題。”
“但是如果楊光不努力或者努力之後還是無法進入快班怎麽辦？”老張問道。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白老師攤了攤雙手：“如果他不努力，那說明他想要進快班的意志不夠堅定，沒有堅定地意志，那他就是個廢物，快班不要他也罷；如果他努力之後也達不到入班标準，那就說明他不過如此，這樣的人沒有培養價值，放棄也沒什麽不好。”
“這樣做會不會太無情了一點。”老張踟蹰着說道。
“張老師看來你還沒有适應新紀元的生存方式啊。”白老師說着拍了拍老張的肩膀：“在這個新紀元中想要生存下去，隻需要你有兩項技能，要麽有天賦，要麽夠努力，既沒有天賦又不想努力的人，隻會在時代的浪潮中被淘汰，物競天擇，适者生存，這樣的叢林法則才是生存的要旨。”
“叢林法則是動物的法則，我們是人類，人類的生存和動物是不一樣的。”老張不同意的說道。
“張老師你還是太年輕。”白老師笑笑沒有再說話。
……
将訓練室的門關好，楊光轉過身來看到面前的三張凳子大驚失色：“糟了，剛出教室門就被老張和白老師叫到訓練室，忘了給沈心婷和趙如歌把凳子送下去了。”
腦海中模拟了一下沈心婷和趙如歌埋怨自己的樣子，楊光不禁一陣頭大，沈心婷今天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現在自己又犯了這麽大一件錯誤，今天她還不得埋怨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