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興看向葉乾,王小仙順着羅興的目光看過去,對葉乾說道:“葉乾,你怎麽教上羅興哥耍刀片了?”
葉乾聳聳肩,說道:“我們的對手不會善罷甘休……不僅僅是你,羅伯和羅興都有可能遇到危險,現在人手不夠,我隻能訓練一下我這開山大弟子了。”
“那……那也不是這麽個練法啊。”
王小仙拉過羅興的手,心疼地說道:“你看看這雙手,哪裏還有一丁點兒好地方?世界上有你這麽做師父的嗎?”
羅興是個聰明人,知道葉乾和王小仙互相都對對方有好感,王小仙就相當于他未來的師娘,這個時候隻能沖着葉乾連連苦笑,做出一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樣子。
葉乾知道這不能怪羅興,因此雖然說心裏略有些吃醋,但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本來哄王小仙過來吃飯就是爲了解開她的心結,現在看來情況已經差不多了,這頓飯早點吃晚點吃也就無所謂了。
葉乾一撇嘴反駁道:“誰說我不關心我這個徒弟了?羅興,去,把我叫你去買的藥拿過來。”
羅興應了一聲下去了,這邊王小仙還是不依不饒:“你徒弟手都傷成那樣了,你還好意思讓他去買東西?”
葉乾癟癟嘴,說道:“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練功那會兒,手上的傷勢比他這個嚴重多了,而且練完功之後還要進行其他訓練,他現在根本就算不得什麽!而且你别看他手上傷口多,其實都是些皮外傷,将來愈合了連個印子都不會留下。”
當然,葉乾不會告訴王小仙和羅興,他練功都是在大圖書館系統的空間裏,受再多的傷隻要出入系統空間一次,就會完好如初。當然,随着他對盜門的技藝掌握得越來越全面,對于整套訓練手法都了然于胸,再加上其後點亮的醫術傳承,讓羅興有驚無險地完成訓練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時葉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小仙,現在你既然心結已經解開,有件事情我還真要和你說說,那就是你的訓練現在也要提上日程了。”
王小仙一愣,脫口問道:“什麽訓練?”
“就是訓練你的自我保護意識和能力啊……我就是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真正做到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待在你身邊,況且你很快就要讀大學了,你多一點自保的能力多少也是好的。”
葉乾這番話可以說是非常在理,王小仙聽到後連連點頭:“就算你不說,今天的事情過去,我也會主動提出來,我又不是什麽大小姐,不能凡事都靠你……既然你說要訓練我,你準備怎麽做?”
葉乾想了想,說道:“現在距離你開學差不多有兩個月時間,而且估計你不願意學盜門的功夫,我覺得現在最有效率的訓練方式就是帶你去靶場練習槍法,中間還要摻雜一些體能訓練和基礎的搏擊技巧,每天大約要花費六小時左右,你覺得怎麽樣?”
王小仙瞪大眼睛,一臉堅定地說:“很合理,完全沒有問題。”
點點頭,葉乾心說這件事兒就算是這麽敲定下來了,他手上倒是不缺王小仙這點戰力,不過讓王小仙鍛煉鍛煉身體對她本身有很大好處,而且一系列高強度的訓練下來,王小仙估計也就沒有那麽多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
這時候羅興搬着一大包東西進來,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藥材,大多數都是中藥粉末,隻有極少數西藥。
葉乾被這陣仗吓了一大跳,說道:“我就是讓你買點兒藥回來,你一口氣拿這麽多過來幹什麽?”
羅興嘿嘿一笑,說道:“我怕原料不夠,就多買了點兒,而且這些東西都不貴,買回來算是有備無患。”
“好吧……”
葉乾歎了口氣,伸手把那一包藥材拎起來,一邊向後走一邊說道:“正好,現在你跟我過來,讓我好好教教你這東西怎麽配置,将來你用得到,飯就回來再吃。”
……
……
下午兩點,整條古玩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齊聚靈玉軒。
這一次的陣仗和上一次吳求财帶人聲讨靈玉軒的聲勢差不多,都是那些人物,王小仙把趙老爺子讓到主座上,自己坐在下手位置。
這裏需要說明一下,靈玉軒會客不是在大堂,而是二堂。
按照老規矩,二堂正對門的位置就是主位,而對着門的地方會擺上一張桌子,桌子兩邊會各放一張椅子,在右手邊的椅子是主位。通常來說,主人要坐在這個位置上,但是今天在場諸人中,雖然說王小仙是主人,但年齡畢竟太小,所以就将古玩街裏最爲德高望重的趙老先生讓到主位上。
趙老先生對王小仙說:“上次來沒有好好聊聊,這一次的事情卻要比上次還要吊人胃口,賢侄女,這既然是老羅發的帖子,爲何不見他出來啊?”
王小仙說道:“趙先生,羅伯這兩天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之前哪一檔子事情……實在是有些小恙,所以隻能休息。”
“哦?”
趙老先生微微皺了皺眉頭,點點頭,長歎一聲,說道:“老羅這個人呐,哪裏都好,就是有時候會犯糊塗,這次的事情……嗨……”
王小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她的社會閱曆本身就不多,更何況這個時候靈玉軒真正的主心骨葉乾正在後面準備解套的相關事宜,沒有在這兒坐鎮,所以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
屋子裏的人三三兩兩聊着,這時候上次一直幫吳求财說話的錢先生站了起來,對王小仙說道:
“賢侄女,老羅給我們發帖子說靈玉軒找到一隻套瓷,要給我們現場解套,現在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賢侄女是不是讓我們掌掌眼啊?”
“這……”
王小仙沉吟了一下,這個姓錢的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正在她不知道怎麽接話的時候,葉乾手上端着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錢先生,你何必如此着急呢?解套這手藝已經有幾十年沒現世了,我總要多做點兒準備才好……諸位,套瓷就在這裏,請上眼。”
說着話,葉乾走到廳堂正中,身後的羅興搬着一張棗木小幾放在了正中央,然後葉乾将托盤放了上去,托盤中間放着的正是那盞從馮江那裏拿來的套瓷雞公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