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夫人上了馬車還是有些憋悶,唉聲歎氣的捶了捶自己的膝蓋,愁眉苦臉的道:“真希望沒什麽大事,真鬧出了人命啊”
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頭,皺起眉頭放下正簾子搖頭看着同車的武甯伯夫人和錢二夫人:“白馬寺這邊的人都撤了,好似都趕到城外朱家姐弟那裏去了,我總覺得心裏毛毛的,好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似地。”
錢二夫人擡了擡眼睛,她向來是很怕朱元的,不過因爲錢嵘在宮裏跟朱元相處了一陣子,她心裏對于朱元的懼怕少了許多,同情倒是多了不少。
畢竟就如同錢嵘所說,朱元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無奈的反擊,而且在宮裏,朱元幫過錢嵘不少的忙,錢嵘能受太後老娘娘她老人家高看一眼,也都是沾了朱元的光。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錢二夫人對朱元恨不得跪下來感謝了。
當初錢嵘跟那個姓楊的書生的婚事幾乎毀掉了她們,她還隻當自己女兒沒機會了,哪裏能想到女兒還有今天。
被太後老娘娘高看一眼,對于錢嵘來說簡直是一步登天的好事,現在家裏來說和的中人都快踏破門檻。
因爲這個,錢二夫人攏了攏自己的披風,笑着道:“應當不會有什麽事的,朱姑娘是個好孩子,好人會有好報的。”
沒想到她竟這麽說,葛夫人特意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的閉上了嘴。
等到了地方,葛夫人掀開了車簾,見外頭馬車就停了許多輛,不由得驚了一跳,挑眉道:“怎麽回事?怎麽來了這麽多人?”
錢二夫人也不知道怎麽忽然就來了這麽多人,隻是見到衛敏齋急匆匆的縱馬去了前面,人人都面色大變,隻好搖頭下了馬車。
世子夫人正好跟範夫人她們說:“原本我們跟縣主也沒什麽關系,隻是既然姨母你擔心縣主,今天大家又是一道來白馬寺拜神的,所以也跟來瞧瞧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人這麽多”
人是多的過分了點,衛敏齋心情不好,一臉冷酷的問裏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徐老太太他們這才看見那棟民宅外頭已經圍滿了人,衛敏齋的錦衣衛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攔在外頭。
世子夫人特意抽空看了範夫人一眼。
範夫人已經面色蒼白得快要站不住了,抿着唇跟世子夫人和徐老太太說:“我已經什麽都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了,你們也要履行承諾”
徐老太太冷笑不語,面色淡淡的往前走了一段路,拉住了自己相熟的一個錦衣衛後生:“怎麽回事?惠甯縣主呢?”
被她抓住的錦衣衛經曆撓了撓頭,恭敬的行了禮,叫了伯母,才歎了口氣說:“縣主的弟弟出事了,裏頭出了命案,您還是回去吧。”
果然是這樣,徐老太太跟世子夫人對視了一眼。
徐遊攙扶着徐老太太,見母親和祖母還在打啞謎,心裏更加焦急不安了。
徐老太太點了點頭,對着範夫人使了個眼色。
範夫人隻好站出來,叫住了正好從宅子裏出來的承岚:“縣主在裏面嗎?她的姨母不放心她們姐弟,讓我跟出來看看。”
承岚身邊就是伯晨,伯晨一臉灰心喪氣,幾乎已經是把出事了三個字寫在了臉上,搖頭說:“您别問了,我們姑娘今天不想見人,待會兒她會回去跟夫人說的,您先回去吧。”
看伯晨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肯定是不小了,世子夫人看看範夫人,又看看伯晨,便道:“縣主到底是在寺裏出的事,到底怎麽了?我們恍惚還聽見說什麽是出了人命案?沒事吧?”
伯晨聽見人命案三個字的時候,面色更加慌亂,急匆匆的搖了搖頭,很是不想再應付下去:“沒事,真的沒事,諸位夫人們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麽事,到時候順天府會過來查的”
什麽順天府?
怎麽會驚動順天府啊?
葛夫人錯愕不已,捂着鼻子開始有些犯疑了:“對啊,說起來,我們也聽見了,說是這裏出了什麽命案,到底是什麽命案啊?誰死了?”
楊閣老的夫人就省事的多了,她根本就不大想管閑事,她今天之所以跟着過來,也不過是因爲從衆,見衆人都紛紛說要來,所以才來的,現在聽說出了人命案,她便咳嗽了一聲道:“還是算了,這件事跟咱們也扯不上什麽關系,旁人的事,我們何必這麽關心?還是回去吧,現在人也找到了,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楊夫人要走,葛夫人卻不,主要是她丈夫也說朱元這丫頭事兒特别多,她想看看朱元今天到底是出了什麽事,這也關乎丈夫以後到底選哪邊站的問題。
因此還沒等到世子夫人和範夫人說什麽,葛夫人就說:“來都來了,當然是先問問出了什麽事,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了。”
世子夫人也附和着笑了笑:“可不是,既然來了,别白走一趟了,問問出什麽事了吧。”
正說着,世子夫人就看見楚庭川很緊張的聽了錦常說了什麽,便徑直進了宅子。
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徐老太太也是一樣,面色難看的垂下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徐老太太便猛地扯了一把範夫人的手,把範夫人給驚得吓了一跳。
宅子那裏,衛敏齋也出現了,不知道跟裏面的楚庭川說了些什麽,他們便好似達成了什麽共識,衛敏齋轉頭朝着她們這些貴夫人走過來了,很客氣的跟她們見了禮,又委婉的讓她們先走。
世子夫人不大想跟衛敏齋接觸,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出聲問:“承恩侯,惠甯縣主呢?她的弟弟找到了嗎?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怎麽不讓我們看看?”
衛敏齋神情嚴肅,看了她一眼肯定的搖頭:“沒什麽事,就是一點兒誤會,倒是驚擾了各位夫人,各位夫人還是請盡快回去吧,這裏怎麽适合您們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