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鴻飛冥的神識感受到在酒店内依然隻有小金龜的氣息,楊任似乎消失了,一點氣息也感受不到。
“莫非楊任那厮已經溜走了?”鴻飛冥蓦然睜開眼睛,看向對面的酒店,那裏客人進進出出,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鴻飛冥長身而起,縱身一躍,飄然落在酒店門口的街上,他的從天而降,把街上的行人吓得向四處逃竄。
鴻飛冥撇了撇嘴,對周圍的行人視若無物,邁步向酒店大門走去,在經過之前碰撞過的無形障礙牆所在的位置時,特别加了小心,但是沒有任何異常,通過得無比順利。進入酒店之後,他大步流星地穿過酒店大堂,徑直上了樓梯。
在二樓的走廊上,站了一長溜圍觀人群,他們都伸長脖子看向走廊盡頭窗口的方向,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表情,一個個默哀似的,很少發出交談的聲音。
鴻飛冥分開人群,循着人們的目光看去,隻見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口,一隻小金龜托腮沉思,在它面前的地毯上,放着一塊褐色的錘子,這一場景非常詭異。
看到這一幕之後,鴻飛冥很懊惱,他的第一感覺是:“糟了,我中了楊任那厮金蟬脫殼之計了!”
楊任溜之大吉,留下小金龜在這裏擺迷魂陣,這不是金蟬脫殼又是什麽?
鴻飛冥一個箭步沖向小金龜,俯身探手,五指如戟,極速抓向趴在地上的小金龜。他好幾次看到楊任和小金龜形影不離,楊任跑了,把小金龜抓住也行!
“真是怕啥來啥!”小金龜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向他襲來,眼角的餘光瞥見藍衣蒙面人猶如電光石火般向他抓來,悚然驚懼,三隻腳一拍地面,向旁邊極速橫移,同時不忘用另一隻腳把震元錘踢開。
“嘶~”鴻飛冥的五指重重地抓在地毯上,把地毯撕出一個五指形狀的破洞。
“小烏龜,楊任那厮跑哪裏去了?”鴻飛冥斜視着縮在窗戶旁邊的牆角的小金龜,冷聲問道。
“老鼠眼,任哥跑你老巢去了!你再不回去,恐怕老巢不保了!”小金龜最不喜歡人家喊它小烏龜,拉長臉說。
“小烏龜,居然敢埋怠本太保,氣死我了!”鴻飛冥鼻子都氣歪了,擡腳狠狠地踢向小金龜。他這一踢可不是普通的踢,腳上帶着一層強大的真氣,哪怕銅牆鐵壁都可以踢穿。
“噌~”小金龜大駭,四腳用力拍打地面,小小的身軀原地拔高兩米多,撞在天花闆上又彈了下來,它在半空中猛然轉彎,嗖地地一聲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嘩啦~”窗口旁邊的牆壁被踢出一個大洞,磚頭稀裏嘩啦向外面掉落。
“任哥,那個蒙面殺手殺了過來,我打不過他,隻能跑路了!”窗外傳來小金龜的清脆的聲音,越來越遠。
鴻飛冥望了一眼窗外,沒有去追小金龜,而是彎腰撿起震元錘,眯着眼睛觀看。他認識這震元錘,楊任那厮就是用這家夥給一衆病人治病的。
“這東西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居然能把垂死的病人救好?”
“這東西歸我了!楊任小子,你治病的家夥都沒有了,看你以後還怎麽給人治病?”
鴻飛冥嘟嘟哝哝,把震元錘放進了口袋裏,旁若無人地離開了酒店。
錘子世界。
楊任神情凝重,額頭微微滲汗,正在向連天黑輸送真氣。
突然,從外面傳來小金龜的喊聲:“任哥,那個蒙面殺手殺了過來,我打不過他,隻能跑路了!”
楊任倏然睜眼,仰頭看向錘子世界的穹頂,透過一層半透明的介質,他看到了外面的情景。那個蒙面超人的整張臉高懸在穹頂上空,變得無比巨大,一雙老鼠眼眯縫着審視震元錘,似乎能穿透震元錘,看到裏面的情況。
“我說的那個壞人就是這個蒙面人,你對付得了他嗎?”楊任擡手一指穹頂外的鴻飛冥,看着連天黑那張憨厚而黝黑的臉,詢問道。
連天黑擡眼看向穹頂上空,盯着鴻飛冥的巨大的臉望了片刻,感受了一番對方的氣息之後,從穹頂上空收回視線,落在楊任那雙滿是期待的清澈眼睛上,語氣堅決地說:“就是這人嗎?沒問題!”
突然,錘子世界的天空失去了光線,變得昏暗無光。
這裏面的光線完全來自外面的自然光,隻是經過了過濾而已,震元錘被鴻飛冥放進口袋之後,外面的光線似乎一下子被切斷了大部分。
雖然錘子世界裏漆黑一片,但是并不影響楊任和連天黑看東西,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眼睛都很明亮,視力都很銳利,都可以在夜間視物。
楊任再次向連天黑體内輸入三百升真氣,将其它髒腑中的毒性包裹起來,使得它不緻于向外擴散蔓延,爲以後徹底祛除五煞毒争取時間。
而後,一千升靈氣從玉佩中湧出,源源不斷地注入連天黑的丹田,形成真元,化作真氣,在他體内快速遊走,使得他渾身充滿了力量。
“嗷嗚~”連天黑仰天長嘯,霍然起身,在黑晶山上打了一趟拳腳,而後笑逐顔開:“不錯不錯,楊神醫的醫術實在高明,就這麽一會的工夫,我的功力恢複了至少五六成!哈哈。。。”
“楊神醫,這兩小子試圖刺殺你,實在太可惡了!讓我先教訓教訓他們!”連天黑猛然轉頭看向山下的雪山白和煙塵黑,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
不等楊任回答,連天黑身軀一縱,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輕盈地落在黑晶山下。
雪山白和煙塵黑吓得拔腿就向小世界盡頭逃跑。
“啪啪啪~”
“大王饒命~“
從遠處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響以及痛叫讨饒的慘嚎。。。
楊任知道,連天黑這是拿那兩人試刀,看看自己的功力究竟恢複到什麽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