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一個手機屏幕還在發光,屏幕上最後顯示畫面還沒有消失,這是在師妙舞手碰月光石與楊任合照的畫面。
在主位的左邊則坐着兩名壯漢,一名身穿白色勁裝,一名身穿黑色勁裝,兩人都雙手抱臂,神情凜然,好像有一種俾倪八方的氣勢。
莫天逸上身穿淺藍色斜紋襯衫,下身穿米白色西裝長褲,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包廂裏來回踱步,手裏夾着一支煙,放在嘴裏猛吸一口,随後吐出一串長長的煙圈,臉色鐵青,神情有些歇斯底裏。
“莫少何必如此傷肝動怒!我兄弟二人一出馬,管保讓那癟三再也做不成人!”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徐徐開口道,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渾厚的力量,讓人聽了都不寒而栗。
“莫少請放心,這次我們一定會挑了楊任的腳筋,幫你出氣!”另一個壯漢安慰莫天逸道。
這兩個壯漢,穿衣者叫齊勇,穿白衣者叫沈圖,都是莫天逸花重金新請的殺手,武功層級比牛銅馬鐵高多了。齊勇是玄階四級高手,沈圖是玄階五級高手。
自從那天被楊任勒令不得再靠近師妙舞之後,莫天逸沒有再聯系師妙舞,一方面因爲他不敢,怕被楊任知道後,惹怒對方,收拾自己,他明白小不忍亂大謀的道理;另一方面,他一直積極籌劃滅楊任的計劃,也沒有時間去找師妙舞。
本來,滅楊任的計劃還不成熟,莫天逸并不想馬上行動。但是,通過直播親眼目睹師妙舞花七百萬投在楊任身上,讓他再也忍不下去。
“你們兩個一起出動,務必把楊任那癟三給我滅了!”莫天逸厲聲說,他實在太想報仇了,希望這兩人能畢其功于一役,在這次戰鬥中徹底滅了楊任。
當然,莫天逸嘴裏所說的滅,不是殺死楊任,而是挑斷後者的腳筋。他雖然是景湖第一公子,也不想因争風吃醋而惹上人命,至少現在還沒有到這個時候。
“沒問題,莫少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齊勇沈圖向莫少抱拳一禮,然後昂首挺胸邁步向包廂外面走去。
玉石集苑小廣場。
“楊大師,我看你還有二十六塊玉石,是不是還要打開?”女主持人俏麗盈盈地問楊任道。
“當然!請你給我拿一支記号筆。”
“你要記号筆幹什麽?”
“我自有用處。”楊任簡潔明了地說。
女主持很快拿過一支記号筆交給楊任。
楊任從桌子上随手拿了一塊玉石,用記号筆在上面劃了幾條線,而後交給切割老師傅,叮囑道:“師傅,請你按我劃的線切割。”
“行!”老師傅從善如流,他剛才從楊任那裏學到一招,而且的确開出了上好的玉石,而且分毫沒有損失,所以決定現場加以應用。
“有人犯太歲,煞氣加一分!”
這塊玉石是長條形的,楊任劃的其中一條橫線在中間偏上一寸的位置,這不是等于一切爲二嗎?老師傅看不明白了,心裏嘀咕,我剛想學以應用,結果倒好,馬上又回複到原來的切法。
老師傅沒有說話,按照楊任的劃線切了一刀,切刀吱吱地轉着,從切割出的縫隙中噴灑出無數的黃色粉塵,這是石頭的顔色,一點紅色綠色藍色粉末都沒有,看來這塊玉石鐵定是啞石,沒有玉的。
展南鬥與金钿堅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的心情,放心吧,剛才那塊月光石純粹是運氣,楊任的眼光實際上不怎麽的,對你我夠不成任何威脅!
“哇~”玉石切斷後,老師傅忽然發出一聲驚歎。這個老師傅曾經切割過無數玉石,玉石對他來說跟普通石頭無異,哪怕切斷頂級寶石他都是無動于衷的,這次他驚歎什麽?
老師傅所驚歎的還是楊任的劃線。被切掉那一截全是普通的花崗岩,而留下來的這截的橫截面幾乎全部是綠色的,楊任劃的線太精準了,竟然一絲一毫的玉都沒有被切掉。
老師傅恢複了鎮定,再次在楊任劃的第二條線上切,這條線離底部不到一寸。切斷之後,老師傅再次驚歎,因爲這一截又露出了綠色的玉面,而被切掉的那一小截,全是花崗石。
老師傅的動作以及手裏的玉石,在台上的評委和參賽者眼裏,看得清清楚楚。剛開始露出第一個綠色截面時,那些評委和參賽者還是無動于衷,因爲隻是一個面而已,如果沒有深度,那麽也不會值錢的。
當露出另一頭的綠色截面時,那些評委都不淡定了,因爲剩下的那截長度約十五寸,寬度約五寸,假如裏面全是玉的話,那麽肯定很值錢的。
“或許隻是兩頭有玉,中間是啞的也未可知。”展南鬥跟與金钿堅低聲交流。
“完全有這個可能!”金钿堅點頭贊同。
“師傅,按照上面的兩條豎線切進去一厘米。”楊任對老師傅說。
“明白。”老師傅笑呵呵道,态度奇好。其實不用楊任交代,老師傅也知道怎麽切,因爲綠色截面外面的石頭皮隻剩下一厘米,這是擺在眼前的事情。之前老師傅給其他選手切石頭,因爲都是盲切,所以才會切到玉,現在兩邊都露出了玉,再切到玉,那他就不是老師傅了!
兩條豎線一切,外面的石頭像竹筒一樣被掰開了,展露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塊綠瑩瑩映人眼睛的玉石,那玉石形狀如葡萄酒瓶,所散發的綠色實在太純了,比世上任何綠色更好看。
“哇~”直到現在,下面的觀衆才看清台上的情況,禁不住發出一陣驚歎聲。
綠柱形的玉石被放置在鋪着呢絨的托盤上,接受十名評委的鑒賞。展南鬥金钿堅也在旁邊觀看,忍不住點頭:
“的确是好玉!”
“你看是什麽玉?”
“我覺得是祖母綠。”
“我也這樣認爲,你估價多少?”
“我估價三百萬。”
“差不多,我也是這樣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