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張開血盆大口,向着美杜莎女王狠狠咬去。
面對紫晶翼獅王的突然襲擊,美杜莎女王冷冷一笑,沒有絲毫的措手不及,早就防着這蠢獅子呢,擡起玉手,指尖冒出一點紫光,然後手臂一揮,一條鬥氣長鞭猶如靈蛇一般,向着襲來的紫晶翼獅王狠狠抽去。
“镪!镪!镪……”
長鞭攜帶着毒素抽打在紫晶翼獅王的身體表面,山洞中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清脆聲,然而,長鞭的抽打,卻僅僅在獅王體表的那層紫晶上留下道道白痕,而且這白痕隻是存在了片刻時間,便是完全消散。
顯然,這種程度的攻擊别說傷到獅王,就連他的先天防禦都無法打破。
至于毒素,無法打碎紫晶,傷到皮膚,自然也就無法侵入它的身體。
“你還真是有副好铠甲呢!”見到自己的攻擊完全無效,美杜莎女王的俏臉略微閃過一絲震驚,冷冷的評價了一句,強壓着身上的傷勢,縱身躍起,避開獅王的沖撞。
“轟!”
敵人跳走了,紫晶翼獅王的血盆大口沒能咬到東西,在即将撞到山壁的一霎那,猛地止住身體,然後瞬間轉身,口中噴出足以覆蓋整條通道的紫色火柱,對着美杜莎女王撞擊而去。
既然已經動手,就絕不留情,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蛇女肆意妄爲,奪走自己苦心多年收集而來的天材地寶。
這就是紫晶翼獅王此刻的想法。
“糾纏不休的獅子。”
對獅王心中有何想法毫無興趣,見它如此不識進退,美杜莎女王強忍着身上的傷勢,雙手結印,蛇瞳閃過一瞬間的紫光,随即一道淡淡的光圈将她籠罩起來。
“砰!砰!砰!”
下一秒,火柱撞到美杜莎女王的身上,将她完全覆蓋其中,不僅如此,火柱勢如破竹的一直沖到通道的盡頭,一路上的岩石,藤蔓全都伴随着‘砰’的聲音,化爲灰燼。
到最後,一聲驚天巨響傳來,代表着火柱甚至将盡頭的山壁貫穿,讓這條山洞通道成了前後通光的隧道。
火柱由隧道盡頭飛出,洞内,彌漫的白煙讓人看不清楚前面的到底有些什麽,但紫晶翼獅王還是咧嘴露出了張狂的笑容。
從剛才的聲音判斷,自己的噴出火柱那是直接貫穿了通道,所以那個無禮的蛇女一定已經葬身火海了,畢竟她不像自己的兒子提前躲到了其他通道,那瞬息間,她連躲藏的地方的都沒有。
“還以爲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敢在本王面前撒野,這就是下場!”紫晶翼獅王的高聲咆哮,由山洞中傳出,震懾着整片山林。
紫晶翼獅王洞府所在山巒的下方,一處淩亂的怪石堆中,天宇五指插入一頭鬥靈級魔獸的腦袋,月白色的鬥篷此刻沾滿鮮血,聽到這聲獸犼後,擡頭朝聲音的源頭望去,暗道:“可算找到這位獅爺了,會說話的魔獸,自稱本王,不會錯的,在這魔獸山脈東部,除了紫晶翼獅王外不做第二人想。”
“砰!”
将手指從這頭鬥靈級魔獸——赤焰豪豬的腦袋裏抽出,天宇從它背上跳了下來,随手将它收入納戒,然後朝另一旁同樣幹掉幾頭魔獸的超級駝鹿招了招手。
“怎麽了,主人,這裏的魔獸好多,是我們又被發現了麽?”和天宇一樣,将冰封的魔獸收入納戒,超級駝鹿飛過來問道。
“不是,是我知道了爲什麽這裏的魔獸會這麽多,以至于不管我們怎麽小心,都會被它們發現,大角鹿,你看那。”天宇指着不遠處的那座巨大山巒,對着超級駝鹿輕聲道。
順着天宇指着的方向望去,目光在山巒之頂掃過,在那,一個碩大的洞口在樹枝的遮掩下,若隐若現。
“主人,難道那裏就是紫晶翼獅王的家?”
“嗯,剛剛的吼聲你也聽到了吧,那就是紫晶翼獅王發出來的,而聲音的源頭,就在那裏。”拔出龍泉劍,摸着上面的龍紋,天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鬥皇級别的對手,也不知道小成境界的天命劍道能不能破開紫晶翼獅王表面的紫晶層,給它帶來傷害。
“嘟嘟嘟,怪不得這裏魔獸這麽多,原來都是給往獅王看家的。”超級駝鹿摸着腦袋,恍然道。
“好了,大角鹿,我們上去吧!”張開結界,天宇脫掉最外面的鬥篷,露出穿在裏面的幹淨衣裳,朝超級駝鹿張開雙臂。
抱着投入自己懷抱的超級駝鹿,天宇使出雞符咒的漂浮之力和兔符咒的速度之力,在結界的庇護下,向着紫晶翼獅王的洞府飛去。
随着距離的接近,天宇能夠清晰的感應到,在山洞裏有三股氣息,其中兩股都在自己之上。
“兩股比我強的氣息?”天宇皺着眉頭,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在兔符咒的幫助下,天宇幾個呼吸便來到在了獅王洞府前,出于謹慎的态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躲在一旁,偷偷往裏面瞧了一眼。
見裏面深邃寬敞,并沒有出現紫晶翼獅王的身影,天宇深吸了口氣,想着自己的氣息已經結界屏蔽掉了,小心點,沒準能不被發現的弄走寶貝也不說定。
暗自給自己打氣,天宇邁着步子,踏入洞中。
與此同時,洞内的某條通道中。
“你怎麽可能……還活着?”紫晶翼獅王強忍着心頭的驚懼,沖着面前的蛇女問道。
“沒什麽不可能的,本王畢竟是蛇,而你隻是頭獅子,能逼本王使出本相元靈也算你有本事,現在低頭認輸,過來叫聲女王,本王還能饒你一命,否則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美杜莎女王瞥了它一眼,冷聲道。
看着煙塵散去後,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除了原有傷勢外,一點新傷也沒增加的蛇女,紫晶翼獅王覺得自己有些難以接受。
特麽的,你不是都已經重傷了麽,這整條通道不是都已經被我打穿了麽,你怎麽還在這站着?
獸與獸之間的基本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