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蕭炎發出一聲疼叫,腳一彎,直接跪倒了下來,原來不等他開口,蕭戰就直接提起拐杖,對着他的大腿‘輕輕’敲了一下。
“逆子,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檢點麽?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這麽做,你對得起納蘭侄女麽,你讓爲父日後如何面對納蘭老爺子和納蘭兄?”蕭戰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眼中甚至還含着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蕭炎是他最小,也是最愛的兒子,在他天賦異禀之時,自己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他能承擔起将蕭家發揚光大的責任,在他天賦盡廢,鬥氣下降之時,自己也始終對他充滿信心,并不斷的安慰他,鼓勵他,就是希望他能夠振作,未來可以出人頭地,活的更好。
可是,今天的事情,讓蕭戰發現了他作爲父親的失職。
他隻顧着寵孩子,鼓勵孩子,安慰孩子,卻全然忘了,教導他禮義廉恥之事,以至于這孩子年幼之時就如此頑劣,更寡廉鮮恥的偷窺自己表姐洗澡,還上手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不僅你的名聲徹底壞了,納蘭侄女和你的婚事也必黃無疑。
爲父原本還想着,等你娶了納蘭侄女,可以在雲岚宗和納蘭家的幫助下,恢複天賦,可現在……
“逆子!”越想越氣,蕭戰提起拐杖,往蕭炎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一擊。
“啊!父親,我真是無意的,我沒有想偷看蕭玉!”被蕭戰家法伺候,蕭炎不敢還手,隻得大聲呼喊,表明自己的清白。
“你還敢狡辯!”蕭戰這一刻也不知是怒極,還是什麽緣故,就按照過來人的經曆,一根筋的認準了蕭炎在撒謊,當下,又是一拐杖打了過去。
“砰!”
後背連挨了兩下重擊,蕭炎的嘴角溢出一絲血迹,咬着牙,臉色很是猙獰。
他沒有狡辯,他是真沒想偷看蕭玉洗澡,那特麽是無意的,至于摸了大腿,相互扭打的過程中,肢體接觸不是很正常的麽,我冤枉啊!
“你一點都不冤枉!”看到腦海中監察窗口上的畫面,讀懂蕭炎的微表情後,天宇撇了撇嘴,低聲吐槽道。
你還真當你的罪行就隻有這一條了,摸了古熏兒身子兩年多的事忘了?
難道那也是無意的,是碰巧進了她的屋子,碰巧掀了她的被子,碰巧脫了她的衣服,碰巧把手放在她的身上,最後再碰巧地把手移來移去?
你這麽多碰巧,你怎麽不碰巧摸到男人身上去呢,别給自己找借口,本少爺法眼一開,就看出了你的變态蘿莉控屬性。
嘛,雖說這種屬性也沒啥過錯,但你有未婚妻的人還做出這種事來,那性質就大不一樣了,這就在前世現代叫做出軌,在前世古代叫做通.奸,在鬥氣大陸……叫啥來着?
天宇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覺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還是有些匮乏。
與此同時。
“炎兒,你知錯了麽?”用拐杖在蕭炎的背上重重擊打了三下,蕭戰蹲下身子,看着他,一臉心疼的問道。
“孩兒,沒錯!”已經趴倒在地,蕭炎滿臉都是疼出來的汗水,咬着牙說道。
“逆子,你難道不覺得你做的事,對不起納蘭侄女麽?砰!”怒極,蕭戰猛地站起,舉起拐杖,又往蕭炎背上重重打了一下。
現在不想辦法平息雲岚宗和納蘭家的怒火,蕭家必有大難,你也會有大難,何況這事本來就是我們蕭家理虧,你認個錯,道個歉會死啊?
蕭戰心中很是惱火,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兒子的倔脾氣,着實令人讨厭!
“這……”被蕭戰這麽一說,蕭炎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納蘭嫣然,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論感情,他和納蘭嫣然素未蒙面,根本談不上這些,但從名義上來說,她的确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和熏兒還有蕭玉的事,确實有些……
“呼,此事的确是蕭炎之過,納蘭小姐如果因此要和蕭炎退婚,蕭炎無話可說。但是,納蘭小姐想要和蕭炎退婚的初衷并不是這個吧,不然的話,又爲何大費周章的派人來調查蕭炎的往事?”深吸了一口氣,蕭炎閉上雙眼,淡淡說道。
“我……”沒想到蕭炎居然發現了這一點,納蘭嫣然擡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諸葛亮,得到他的點頭示意後,實話實話道:“不錯,我的确一開始就不想嫁給你,調查你的往事,不過是爲了能夠說服爺爺同意罷了。”
“什麽,納蘭侄女……”
“所以說,納蘭嫣然,你想退婚,無非是認爲我蕭炎一屆廢物配不上你這天之驕女,對吧?”不等蕭戰吃驚發言,蕭炎猛地擡起頭來,睜開雙眼,冷笑道。
“我不是因爲……”
“非也!”正如蕭炎打斷蕭戰那般,諸葛亮手臂伸開,将納蘭嫣然攔在身後,對她搖了搖頭,示意讓自己來應對此子。
見此,納蘭嫣然猶豫了一下,後退一步,将舞台讓給了諸葛亮,既然選擇了相信天宇舉薦的人,那就隻能相信到底了。
“小友,你先前所說之言,實爲謬論,嫣然小姐想要退婚,隻是不希望逆來順受的接受自己的婚姻,與一陌生男子相伴終身。小友,你也身負婚約,莫非你就心甘情願的和一素未蒙面的女子成婚?又或者,你根本就沒有把這婚約放在心上?再或者,你心覺自己是男人,将來可以三妻四妾,所以對此事毫不在意?”諸葛亮揮了揮手中的羽扇,慢條斯理道。
“哼,你說納蘭嫣然隻是不想和陌生人相伴一生,所以才能蕭家退婚,那她爲什麽三年前不來,偏偏在我天賦盡失的時候來?”蕭炎把頭撇開,不屑道。
“這家夥,言辭犀利,諸葛叔叔會如何應對呢?”聽到這話,唐三眉頭一皺,因爲這個問題就連他一時間也難以回答,畢竟時間太過巧合,總會有嫌貧愛富的嫌疑。
“哈哈哈!”在廳内衆人的注視下,諸葛亮狂笑數聲,俯視着蕭炎,扶扇而答:“我原以爲小友既有過天才的美譽,必會與常人有所不同,沒想到,竟如街頭的販夫走卒一般,粗鄙不堪。”
“你說什麽?你……”
“我所說之話,小友聽得一清二楚,何必再問,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蕭炎小友的經曆,我曾有所耳聞,不談他寡廉鮮恥的一面,就說他天賦猶在之時,在蕭家,他意氣風發,無論行走何處,身旁都必有一大堆同輩族人甘做馬前卒;而在他天賦盡失之時,他卻變得内斂起來,常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别說指揮其他弟子;這是否代表着小友是強時不可一世,弱時縮首做人,所行之事,完全以力量爲标準,絲毫沒有人倫道德的卑劣之人?”
“你胡說,我後來不出門,不過是因爲那些人變了,他們因爲我的鬥氣消失,所以排擠我,打壓我。”蕭炎反駁道。
“同理,外界的環境不同,人的做法就會不同,小友因爲族人對自己的态度不同,從意氣風發變成了縮首做人。而納蘭小姐,因爲你名聲的變化,從而有了說服父母長輩的機會,這又有何不可?難道這就成了看不起你的理由?難道非得在你天賦猶在之時,前來退婚,才能表明納蘭小姐退婚的初衷?”
“我……”
“小友十二歲鬥氣消失,那時的納蘭小姐不過十三歲,小友的意思是,需要納蘭小姐在十三歲以前,萬裏迢迢的來烏坦城退婚,這樣才能表明自己退婚的初衷麽?”
“我……”
“納蘭小姐退婚的初衷是希望婚姻大事由自己做主,小友十二歲鬥氣消失,未來是否能夠恢複,誰也不知,若是小友今後鬥氣一直停留在三段,那麽是否不管納蘭小姐何時前來退婚,小友都會說上這麽一句,爲何不在我天賦猶在之時過來?”
“你胡……”
“住口!無恥小賊,豈不知舉國之人,皆願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饒舌!今日我等持納蘭族長書信來此,将你不軌之舉告知你父,你卻在此胡攪蠻纏,意圖摸黑你所辜負的未婚妻。你既爲人倫喪盡之輩,隻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怎敢在我等面前肆意污蔑?毛頭小賊,垂髫匹夫,消炎藥已被舉國唾罵,我等念及兩家之好,這才未曾将你的身份公之于衆,否則,你蕭家百年清譽,豈非盡要毀于你這庶子之手?”諸葛亮将羽扇指着趴在地上的蕭炎,憤概罵道。
“我,我,我……”蕭炎的呼吸變得無比急促,臉上盡是漲紅,聲音都有些發顫,嗯,這是激動的。
“頑劣小兒,你枉爲蕭家子孫,一生未爲蕭家立下寸功,更讓令姐,失去清白,此事已有多人知曉,若是日後滿城皆知,你讓她如何自處?一條人倫喪盡的卑劣牲口,也敢在我等面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噗!”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濺滿諸葛亮的全身,令他的臉色一黑,正要繼續給這無恥之徒加一條‘血口噴人’的罵名,誰知低頭一看……
“炎兒!”蕭戰大聲呐喊,急忙俯身,想要抱起蕭炎,卻又有些手忙腳亂。
而蕭炎,此刻不僅趴倒在地,更加雙目空洞,顯然,已經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嗯,睜開雙眼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