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将頭猛地甩向一邊,像是要吐出什麽東西,卻被那男孩用手将嘴給堵住。女孩轉而用手去掰,男孩則幹脆把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不讓她發力……
女孩終于不再掙紮,異常安靜地躺在那裏,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男孩停止對女孩的壓迫,以極快的速度下了床,站在地上看了女孩一會兒,随即又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這才哆哆嗦嗦地從兜裏掏出一部手機,找出一個号碼,撥了出去。
電話應該是沒接通便被對方挂掉,男孩沒有繼續撥,将手機放回褲兜,轉身向門口走去,将房門鎖打開,留下一條門縫。
不多時,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溜了進來,先是輕輕拍了男孩的肩膀,然後便急不可耐地沖向床邊。
與此同時,男孩走出房間,将門帶上。
石頭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去。臨走時,他還沒忘記将室内的幾人輕輕擊暈,并留下一個虛掩的房門。
石頭一腳踹開大門,沖進520室的時候,那個矮胖子,已經褪盡身上衣物,剛往床上爬了一半,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吓得滾回了地上,如假包換的滾。
石頭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上前一掌,将其擊暈;接着用床單将那女孩,連帶男孩之前替她疊好的衣物,裹在一起,單手抱起;再用另一隻手拎起矮胖子,然後,旋風一般,跑回了監控室。
前台帶着客人信息返回,發現滿屋子的人都處于躺倒狀态,當時就吓尿了:“大爺,他們這是做錯什麽了?你能不能提醒一下,我保證不犯就是。”
“有些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石頭懶得安慰,隻是簡單做了一下解釋,便繼續發布命令:“你去把所有會員的信息也打印……拷貝一份出來,再找幾個能裝東西的大袋子過來,皮箱也行。”
在前台去“執行任務”的這段時間,石頭把配合度還不錯的那幾個人弄醒,指揮他們将監控室裏的所有存儲介質都拆了下來,然後按照重要程度和破壞難度,将這些存儲介質分成A、B、C三類,各自堆成一堆。
A類的數量不多,主要是從服務器上卸下的硬盤,是要被石頭直接帶走的;C類也比較簡單,交給這些人現場損毀即可;B類的數量較大,石頭能帶走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則隻能做焚毀處理,最終能剩下多少就不是石頭所能掌握的了。
可憐的女孩中了毒,但這旅館屬于“險地”,石頭不可能現在就替她解毒,隻好先将她撂在一邊,等把這裏的事都處理完再說。
石頭原打算利用“美女效應”吸引眼球,撩起公衆的“讨伐熱情”,進而“接受”他對旅館造成的報複性破壞。卻不想,被“選中”的這個小美女,是個典型的受害者,石頭有些于心不忍,隻好再到旅客名單中尋找合适的對象。
運氣不錯,還真找到兩個。
這兩位都是當官的,而且位高權重,但都不是這裏的會員。一個叫劉大慶,是京城經濟最發達的北一區的副區長;另一個叫趙安國,是Z省省委宣傳部的副部長。
照理,像他們這種級别的人物,是不該到這種小旅館來的,更不會堂而皇之地留下如此敏感的身份信息。想是這裏的某些會員,和他們有隙,故意将其诓到這裏,以留下“日後好相見”的把柄。
如今,這兩人都已摟着各自的佳人入睡,相關證據都已被石頭打包收好,倒也不急着去讓他們發光發熱。
石頭從“俘虜”手中要來兩輛車。一輛用來裝他需要帶走的東西,包括那個女孩;一輛則用來安置這些聽話的“俘虜”,當然,最聽話的狀态是昏阙。
接下來,石頭把能找到的汽油、酒精,都轉移到了監控室,倒在沒能拿走的那些B類存儲介質上,又設置了延時點火和分階段燃燒裝置,做好焚店準備。
在這之後,石頭偷偷潛入兩位官員的房間,将兩男N女的手機全部盜出,帶到了監控室。在那裏,他用男人的手機打火警和急救電話;用女人的手機和急救電話。考慮到報警會有錄音,安全起見,電話接通後,石頭一句話都不說,隻是等到對方挂斷後,繼續撥過去……
這樣持續了約五分鍾,足夠引起對方重視并鎖定電話位置了,石頭這才把手機往待焚燒的存儲介質堆裏一扔……
石頭駕車走後約五分鍾,原本隻是“封閉”在監控室裏的火苗,這才正式蹿了出去,用熊熊火光,将這一片天空下的甯靜,徹底打碎。
理論上,接下來的事,就與石頭無關了。
唯一剩下的麻煩,就是身邊這個亟待解毒的小美女了。
石頭将車子直接開到荒無人煙的郊區,先找了個地方,将服務器硬盤意外的存儲介質小心掩埋好,然後才把已被憋得滿臉通紅、滿頭是汗的女孩拖到車外的一處平地。
運功驅毒這件事雖然很辛苦,但好在無人打擾,進行的也算順利。
問題是,解了毒的女孩,恢複的比石頭快,快得多。而石頭,爲了運功方便,根本就沒幫女孩把衣服穿上,甚至還把礙事的内衣卸掉了。
身體虛弱、四肢乏力的石頭,被隻穿一條底褲的美女,用一塊帶着尖銳棱角的小石塊威脅了:“你是誰,對我做了什麽?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剛剛幫你解了毒”,石頭言簡意赅。
“騙誰呢,當我是三歲小孩麽?解個毒,需要把我帶到這荒郊野外麽?而且還脫了我的……”,女孩臉上一紅,随即爆出一聲冷笑:“我或許沒膽量殺你,但用這石頭把你打暈,還是沒問題的。”
“好吧,别打臉!”石頭知道解釋越多,誤會越深,索性閉上眼睛,聽憑處置。
石頭的幽默式“順從”沒能改變女孩的主意,反而爲後者指明了方向。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堅決而果斷地,将橄榄球大小的石頭,狠狠砸在石頭的臉上。
石頭應聲而倒,尴尬下線。
陸小刀雖然很快上線,但除了保證頭腦清醒之外,什麽也改變不了。
女孩從車上翻出一卷膠帶,興緻勃勃地跑了回來,将陸小刀的嘴巴和四肢全部封住,直到确認他不可能掙脫掉,這才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陸小刀面前。
估計是忙忘了,女孩居然忘記把衣服穿上,看得口不能言的陸小刀,心裏直流鼻血。
遠處出現逐漸靠近的燈光,有車來了。
女孩先是跳起求救,随後發現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再想回避時,已是來不及。
一輛寶馬,在女孩身前不足十米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