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程國展的到來,遺址無法進入,天懲和玄天的戰争緩和了一些,激烈程度下降,死傷人數大大減少,可是翟秋霞每天的任務并沒有絲毫的減少,一天仍然是200個銘刻。
不過她已經偷偷攢下了上千個銘刻,哪怕五天不幹活,也不愁任務完不成。
這上千個銘刻,絕大部分都不是她制造的,而是每天早晨自動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至于每個晚上誰來過,發生了什麽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這件事簡直就像是《田螺姑娘》那樣的童話故事一樣神奇,也像是《聊齋》那樣的神怪小說一樣靈異。
每個晚上她都決定裝睡,找出事情的真相,不過每個晚上她躺下後,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會醒,手表偷偷打開錄像也毫無用處。
雖然她的精神恢複的很快,這是好事,但每次想到一個人在每個晚上會出現在她房間,不引發任何銘刻,讓她沉睡不醒,心念一動就可以爲所欲爲,這立刻讓她不寒而栗。
還好,那個人好像沒有惡意,反而幫了她的大忙。
她甚至會偷偷的希望,這個人要是羅宸該多好,那是唯一一個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身邊卻不讓她反感的人。
可是她知道,這個人絕不是羅宸,那不過是少女懷春的一個夢罷了。
她是少數幾個知道羅宸還活着的人,可是羅宸不懂銘刻,更遠在海盜星。
這個人到底是誰?
她太好奇了!
爲此她在桌子上銘刻材料的旁邊留了一張字條,字條上隻寫了三個字。
你是誰?
然而第二天早上,銘刻材料少了不少,銘刻産品多了不少,那個字條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
程國展封鎖了遺址的入口,那些遠道趕來的小型冒險團、冒險小隊、冒險者們到了之後才發現,他們每天能做的,隻能是遠遠的觀看天懲與玄天的戰鬥。
這類人越聚越多,漸漸的,除了天懲與玄天的營地,這裏出現了第三個大規模的營地,而羅宸白天也不用露宿荒野,有了栖息地。
他又換了一副僞裝,白天休息和修煉,晚上去看望、幫助翟秋霞。
這幾天裏,程威也成了這處營地的常客,羅宸見過他不少次。
他的脾氣很暴躁,目光很陰霾,臉上更是隐約有挨打過的痕迹。
程國展來了,誰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打他的兒子?
答案隻有一個!
父親揍兒子!
爲了1200軍功點數,哪怕是最疼愛的兒子,也少不了幾頓暴揍,這是必然的!
猜到原因,羅宸心裏很爽,程威當然很不爽,于是,一切讓他看起來不爽的人,都成了他的發洩對象。
一天之内,被程威親手打傷的人,有21人,被他的狗腿子所傷的人,有14人。
這些人下手毫不留情,當場被打死兩個人,當天晚上,又有兩個人傷重不治。
聚集在這裏的1000多個冒險者終于意識到,在那些地球的大勢力、大人物面前,他們的生命卑微得有如蝼蟻,他們的權利和尊嚴是可以随意踐踏的垃圾,而他們看到遺址的入口,卻徹底明白,遺址裏的寶藏與他們的距離,比從這裏回到銀河系還要遙遠。
當晚,很多人心灰意冷,開始萌生去意。
第二天一早,他們已經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出發,然而他們卻發現,營地的出口已被封鎖。
幾輛車被堆成一座小塔,塔上站着一個人,不是程威又能是誰。
他穿着一身相當拉風的衣服,居高臨下,威風凜凜,手指伸出,很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很快幾乎所有的人聚攏過來,程威也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宣布,這個營地被我們程家接管了!從今往後,每個在這裏居住的人,都要繳納費用,每人每天10萬,一個子也不能少!”
“還有,之前幾天的費用,每個人都補繳一下吧,都按五天來算,省的麻煩!”
此言一出,立刻群情激奮。
“憑什麽?這裏又不是你們程家的地盤,也不是你們程家建的!你們什麽也沒做就要收錢,這是公然搶劫啊!”
“我聽說程威在前些天吃了大虧,被人弄走1200軍功,爲此挨了他家老爺子的多次訓斥,他這是要從我們身上把損失彌補回來啊!”
“吓?1200軍功?把我們都賣了也不值這麽多啊!”
“我才剛剛到了半天時間,憑什麽要按五天來算啊!這不公平!”
“這個程威爲什麽如此嚣張?程國展爲什麽會如此縱容他?豈有此理!”
“我聽說,程威是程國展最喜愛的一個兒子,因爲程國展覺得程威最像自己,并且看好程威在20年之内,能夠達到浩海境中級以上的實力,接程國展的班!”
“是麽?程國展的兒子難道很多?”
“呵!他可是有名的種馬,仗着自己的實力和地位,這些年來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性!号稱浩海境中的第一色棍!”
“那麽,說程威像他老子,豈不是說……”
“可不!一窩色棍!”
程威一直笑眯眯的,也不動怒,等到鬧哄哄的聲音慢慢靜下來,他才開口:“說我們什麽也沒做?哼!你們眼瞎了麽?要不是我們來了,封鎖了遺址的入口,你們一旦進去,早就死在裏面了!不看看,進去的人,有幾個活着出來的?你們就是這樣對救命恩人的麽?光憑這一點,你們就該交錢!”
這話乍聽起來好像有幾分道理,但仔細一琢磨,完全不是那回事。
這個意思就像是對一個冒險團說,冒險有危險,我不讓你去冒險,那是救了你的命一樣。
人家就是去遺址裏探險尋寶的,你不讓人家進去,反而說救了人家的命,簡直荒唐可笑!
很快,人們就反應過來,繼續開始抗議。
程威終于有點生氣:“好吧,你們不願意,可以!我們程家是高手團的成員,不是不講道理、不要臉面的人!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誰打赢我,誰的錢就免掉,想住多久住多久!住到死都行!”
好一個講道理,要臉面,人們實在沒見過如此厚顔無恥的人。
立刻,一個修士站出來,怒氣填膺,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