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泊遠借給孟幽兒的莊園裏。
“嘩!”
雲浩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身體因爲疼痛而劇烈的顫抖着,爲了不讓自己表現的太脆弱,他用堅強的毅力承受着非人的痛楚,爲此,赤膊的上半身,一根根血管都在皮膚上凸起,看起來快要爆掉了。
獠獸送給他的傷勢太重了,傷勢不在身體上,而在經脈裏。
現在,每當他運轉原力,經脈裏就像是有幾千幾萬把小刀在切割,讓積攢的原力瞬間消散一空。
逸影軍團擁有的療傷能力是頂級的,即便如此,他也需要半個月才能繼續戰鬥,現如今這個時間能夠縮短一半,正是因爲他身邊的信仰之劍。
不過,一周的時間他也無法等下去,因爲他嗅到了空氣中的危險訊号。
他不喜歡這種寄人籬下、生命依靠或受制于他人的處境,卻無可奈何,雙眼中盡是失落。
照顧他的幾個小護士看到他吐血,立刻過來照顧,其中一個用脆生生的聲音說:“别着急,多休養,很快就能恢複的!”
......
照顧雲浩的護士們已經住在莊園好幾天了,她們禁止與外界聯絡,預防将雲浩在這裏、受重傷的消息走漏出去。
今天晚上,一個護士的家裏出了事,家裏人好不容易打聽到她在這個莊園裏,把消息遞了進去,她才有機會回家看看,可是離開莊園沒多久,她就被幾個黑衣人綁架,根本沒有掙紮求救的機會。
黑衣人十分狠毒,沒有逼問,而是直接動用了窺探記憶的原技,很快,護士腦子裏所有東西,都被讀了出來。
“雲浩受重傷,現在就在那個莊園裏!”
......
孟幽兒深深的凝望着漆黑的夜色,有所期待,也有所警惕。
書生進來,彙報:“小姐,放出去的餌,已經讓對方上鈎了!”
孟幽兒臉上殊無喜色:“這僅是個微不足道的餌,那個餌才是最大的,也是最誘人的,可是那個餌,決不能讓對方吃掉!”
書名拍着胸脯:“小姐請放心,我們已經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準備!”
“一開始我也以爲是萬無一失的,可是……”孟幽兒幽幽歎了口氣:“蘇泊遠那裏有什麽舉動?”
“普林查的士兵在調集中,看起來是很正常的調動,不過太頻繁了些。”
孟幽兒再次歎了口氣:“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二等行星,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亂子!”
......
黑暗中。
“消息證實了?”
“證實了!”
“很好!明天動手!第一目标和第二目标,斬獲一個就算成功!”
“我相信,一定能夠兩個目标共同實現!”
“去準備吧!”
“是!”
一個人快步離開,微弱的光照在他臉上。
正是白天突然消失的殉。
沒人能想到,高傲神秘冷酷的他,在剛才會表現的那麽恭敬、謙卑。
......
“父親……”
“好好養傷,不要擔心!”
“父親,我是不是……”
“放心吧!你會活的好好的!”
“不是,父親,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廢了?”
蘇泊遠的面容似乎蒼老了很多,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将真相告知蘇克。
“經脈盡斷,湖灣崩塌,除非有奇迹,以地球現有的醫療水平和修士水平,恢複的希望很小很小……”
蘇克痛苦的閉上眼睛,捏着拳頭,咬牙道:“我不甘心!”
蘇泊遠霸道的說:“你有什麽心願,想要什麽,爲父可以幫你完成!”
蘇克猛的睜開眼睛,裏面現出一**望:“我……我喜歡孟幽兒……”
蘇泊遠不假思索、霸氣的說:“從明天開始,她隻屬于你一個人!”
蘇克大喜,随之眼睛裏又浮現出恨意:“我要羅宸死!”
蘇泊遠點點頭:“放心!他活不過明天!”
蘇克立刻換上了一副滿足的表情。
......
天懲雇傭軍團的駐地,威斯丁與總部通話結束,來到所有人面前,嚴肅說道:“明天行動!程穎和羅宸,一個也跑不了!”
......
彼得洛夫家的駐地,威靈頓同樣與家主聯絡後,深思許久,才呐呐吐出幾個字:“不帶頭,不冒險,不惹禍上身,伺機而動!”
柏妮絲好奇的問:“爺爺,你說的是什麽?”
“家主傳達的,明天的行動方針!”
......
修士學院的駐地,一群教授們正在爲富岡空良做着最後的戰術布置和戰鬥推演。
“好!沒問題了!”董教授興奮的說:“就這麽打,獲勝的可能性在99%以上!奇迹總不可能是羅宸他媽,一直跟着他吧!”
富岡空良也很興奮:“放心吧!明天我一定赢,而且會赢的漂亮,赢的讓人無話可說!”
......
正當所有人摩拳擦掌,蓄勢待發時,羅宸收到一條短信。
“我今晚就走,回地球,很急,沒機會再見你一面了。明天加油,我看好你哦!還有,回地球找我,我會想你的,我們之間的約定依然有效,欠你的東西,歡迎你随時來拿!”
是蘇珊!
修士公會走的如此匆忙,連演唱會都等不及,也許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也許是想要降低出現意外的風險,畢竟,蘇珊獲得天梭秘境的第四名,一定換到了相當不錯的裝備,爲預防風險,在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時離開,剛剛好。
羅宸回了個“一路順風”,然後就發現了侯田的反常。
“你怎麽了?孟幽兒演唱會位置最好的票都給你了,那可是你最喜歡的孟幽兒,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
侯田耷拉着腦袋,顯得心事重重:“我有不詳的預感,明天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羅宸奇怪:“你不看好我戰勝富岡空良?”
“不是,比那嚴重的多!”
羅宸樂了:“你竟然會相信預感之類的東西,你以爲你是精神修原者啊?”
“我的預感很靈的!”侯田擡起頭,浮現出痛苦悲傷的神情:“還記得在普林查草原,你和飛羽進入的那個地下陵墓麽?我之前身處的一個小型冒險團,人雖不多,關系極爲融洽。那個地下陵墓是我們共同發現的,進去探險出了意外,除了我以外全軍覆沒。我現在的預感,與那次探險前一天晚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