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料定夏言,根基太淺,天劍宗又不堪重用。
夏言手中,沒有可用的力量,他給天劍宗許諾足夠的地盤,再讓夏言留個郡王之位,保留臉面。
畢竟,雲頂山七座城,地盤也不小,這也算是一個定心丸,就明着在告訴夏言,讓出地盤,以後不找你清算。
而且還留着郡王之位,顔面也得到了保存。
如果是一般的人,也許在這樣的壓力下,就屈服了。
隻要是一個聰明人,都會知道怎麽選擇,畢竟大夏神朝,對夏言的支持并不算牢靠。
夏言也知道,諸侯與地方宗派的默契,還是有一些的。
如果自己退讓回去,對方不但不會再針對自己,反而可能會拉攏自己,即使隻是做樣子,也會做得讓人挑不出刺來。
但是,他怎麽可能退讓。
沒有這一郡之地,他如何爲天地球培養出無數的強者。
靠天劍宗麽?
這樣一個地方宗派,培養十來名虛境就頂天了,真要培養個幾十上百名虛境,神朝方面恐怕就不答應。
有多大能耐,就端多大飯碗,有多大的實力,才能有多少格局。
如果是諸侯,下面有個幾十百多個虛境,那就沒那麽顯眼了。
而且,他還需要這個位置,去影響整個大夏世界的局勢。
要做到這些,都不可能是隻靠縮回去,當一個天劍宗宗主能辦到的。
……
夏言的應對方法其實很簡單。
這些宗派,跑來挑釁自己,自己來讨個說法不過份吧。
就抛開郡王的身份,化虛境強者的臉面,也總是要的吧。
隻要沒動用軍隊,這個事件的影響力,就小多了。
不用雲秦郡王的身份,還可以用炎黃宗宗主的身份嘛。
暫時隻要不給秦襄王調大軍過來的借口,就出不了什麽事。
大夏神朝的地盤,諸侯強的是軍隊,這也是諸侯鎮壓四方的底氣。
但正因爲如此,這些地方宗派,卻是不可能有軍隊的。
隻要秦襄王不進來,他也就最多利用一下潛規則施加壓力,既然是潛規則,那就說明是擺不上台面的。
沒有理由,真把大軍開到别的諸侯領地試試。
所以這些宗派,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就跟前世他見過的一個段子一樣,你給我講道德,我就給你講法律,你給我講法律,我就給你講政策,你給我講政策,我就給你講道德。
秦襄王又怎麽樣,有着顧忌,他就給他講道理,地方宗派與他沆瀣一氣,他就給這些地方宗派講實力。
隻要抛開秦襄王的壓力,暫時他還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
說到底,他才是雲秦郡王。
在這裏,自己的話,就是道理。
大家可以陽奉陰違,但是麽,也隻能到此而已就是了。
原本這些宗派,沒有理由他不好出手,但現在這些主動跳出來的宗派,就不能怪他要打臉了。
玄雲派能夠占據最靠近郡城的兩座城池,實力自然足夠強。
整個宗派,駐紮在雲山城中,在城中占據着最核心的地段,整個宗派駐地,俨然一座城中之城。
夏言帶着衛辰,向着玄雲派的駐地走去。
“來者何人!”
一位先天武者站了出來,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果然不愧是超級宗派,連看門的都是先天武者。
“快去告訴玄雲三老,雲秦郡王來訪!”衛辰張口,現在并不是客氣的時侯。
“什麽?雲秦郡王?”
作爲玄雲門的先天級弟子,他當然知道,自家的幾位長老,幾天前幹嘛去了。
前邊剛跑到人家老剿鬧事,這後邊就被找上門來了,還能有啥好事兒不成?
這是來找事兒的吧!
更何況,作爲先天級武者,當然知道一些情況,還真沒把夏言這個光杆司令放在眼裏。
守門的武者,瞬間如臨大敵的大吼道:“敵襲!”
夏言隻是一個眼神,精神力一放即收,然後大搖大擺的向内城走去。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玄雲派始終是一個武道宗派,對然對自己這位主人,居然喊出敵襲的話。
這是何居心?
這樣的宗派,在門口有人守着意思意思就得了,當然不可能有軍士守護城牆。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内城之中。
實際上,玄雲派的反應,一樣是快速無比。
當兩人來到内城中心時,大量的武者,已經在三道身影的帶領下,截住了兩人。
雲山,雲青,雲钰,三名洞虛境的武者,氣勢毫不客氣的向着夏言鎮壓而過。
不過幾名洞虛境的氣勢,就想壓住他,簡直是癡人說夢罷了。
他緩步的迎了上去,對着玄雲三老開口道:
“怎麽,雲山城難道已經叛出神朝,連我這位雲秦郡王,也要被視爲敵寇了麽?“
說完後,他的領域放出,壓制住了所有的虛境以下的武者。
看着這些氣息跌落的武者,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神情。
沒有大軍駐紮,這些人在化虛境強者面前,跟土雞瓦狗沒有兩樣。
就在他壓制住這些低階弟子時,雲山開口了。
這是一名看起來幹瘦無比擴中年人,也不知是修煉了什麽武技功法導緻的,才會顯出如此外貌。
“殿下言重了,玄雲派當然是大夏神朝的領地!“
他雖然說得好聽,但是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是一點沒有松懈!
“怎麽,你們現在不歡迎我這個雲秦郡王麽?”夏言開口,眼神充滿玩味。
“不是我們不歡迎,而是殿下就不應該來我們玄雲派。”
雖然雲山的語氣,并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這話就很有意思了。
夏言可是雲秦郡王,整個雲秦郡,都是他的領地,居然還被說不應該來。
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雲山卻覺得理所當然的說道:
“秦襄王殿下,托我向你轉達一句話,識實務者爲俊傑。”
“殿下何不退一步,直接執掌天劍宗,坐擁七城,背後有秦襄王爲你撐腰,這可是千秋萬代的基業,又何必在此找不痛快呢!”
夏言看着他,露出了一絲笑容,搖頭說道:
“你想錯了,我今天來,其實隻是想向你們借一件東西而來!”
“哦,不知殿下要借什麽東西,如果是缺少糧草人手,我們玄雲派,去年應該還有盈餘,想來借一點給殿下倒也不難。”
在大夏世界,糧食都是各方勢力緊俏的戰略資源。
說完後,他轉頭對身邊雲青說道:“雲青師弟,一直以來是你掌管着宗派後勤,現在還有多少糧食盈餘,有多少人手可以抽調!“
雲青忍着笑意說道:“掌門師兄有所不知,前幾年一場大戰,宗派免了幾年的田租,因爲糧荒,加上附近盜匪橫生,派中弟子,大都出去保境安民去了。“
雲山轉頭對夏言苦笑道,“想必殿下也是聽到了,不是蔽派不支持殿下,蔽派現在也确實拿不出糧來啊!“
他嘴上說得好聽,實質就是應付。
夏言沒有接話,而是盯着玄雲三老,直到将三人看得心底發毛,才淡淡的說道:
“你們不用麻煩了,我要借的,你們都有,就是不知你們肯不肯借了!”
“殿下要借什麽,不妨直言,如果蔽派确實有,借給殿下也是無妨!”幾人相視一言,雲山站出來,緩緩的說道。
“我說了你們有,你們就肯定有!”
夏言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淡笑道:“三位不妨将項上人頭,借我一用如何!”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