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哈維說得這麽自信,顯然萬金樓在鄭國已經滲透的很深了。秦風也不再懷疑還有别的可能。
離開萬金樓之後,秦風就一直思考,徐怡到底去哪裏了,既然十級之上的人沒有動手,難道動手的人是神宮派來的聖級存在?總不會徐怡自己逃走了吧,就算鄭國是她家,她想要回去看看,也總會給秀兒留個口信吧?
來到太子府,秦風發現這裏居然遍布高手,才走到門口,秦風就見到鄭德跟在一個老者身後前來迎接了,他自己介紹之後秦風才知道,這老者居然就是當今的鄭王,鄭德的父親。
既然連鄭王都親自來迎接自己,秦風倒也不好折了鄭德的面子,安頓好東方蘭之後,就陪着吃了一頓宴席,把鄭王送走之後,才回到鄭德給他安排的房間内。
一進房間,秦風就見到秀兒正小心翼翼的幫着東方蘭擦拭着身子,見到秦風之後,她立刻慌忙起身向秦風跪下了參拜道:“奴婢參見陛下!”
見到秀兒也把自己當皇帝了,秦風哭笑不得的立刻上前扶起了她道:“秀兒,你怎麽和鄭德一個德行,你看我像皇帝嗎?我這個皇帝隻是挂個名的,你既然是我貼身侍女,以後不許跪我,也不許叫我皇上,我還是你的少爺!”
秀兒自從知道秦風在晉國的事情之後,心中又驚又喜,其實她也知道秦風爲人,隻是和秦風相處的時間還太短,見到秦風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此時聽到秦風這樣說,感覺到秦風手上傳來的溫暖,秀兒紅着臉點了點頭,心中卻又多了幾分喜悅。
秦風走到東方蘭跟前,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她,又暗歎了一聲,彎腰在她額頭之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蘭兒,風骨草我已經弄到手了,你等着,隻要我能煉出聚元丹,我就能把你救醒。”
秀兒看着秦風對昏迷中的東方蘭柔情細語,心裏不知怎麽感到有些嫉妒起來,忽然心裏有種沖動,如果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該有多好。
這個念頭一出現,秀兒立刻用力的擰了自己一下,然後對秦風道:“少爺,需要秀兒離開嗎?”
秦風回頭看了一眼秀兒,點了點頭。
秀兒輕歎了一口氣,微微有些失望的朝外走去,可走到門口的時候秦風卻又叫道:“秀兒!”
秀兒立刻轉過身來,有些欣喜的問道:“少爺,您還有什麽吩咐?”
秦風露出了一點微笑,淡淡的說道:“秀兒,我知道姬陽和你有大仇,這次我離開晉國的時候,把他也帶來了,不過因爲我走的急,那家夥可能還要過一兩天才到,到時候你想把他怎麽樣,自己看着辦吧!”
雖然秦風說的很平靜,可這每一個字聽在秀兒耳朵裏,都讓她心中激起一片漣漪,等秦風說完之後,秀兒忽然跑到了秦風跟前,突然一下子又跪了下去,眼淚好似噴泉一般湧了出來,抱着秦風的雙腿梗咽的叫道:“少爺,少爺,我……我……”
秀兒叫了好幾聲,可就是說不出話來,秦風知道她此時知道自己即将大仇得報,心裏很難平靜下來,輕輕摸着她腦袋,柔聲道:“不要說,我知道,哭吧,想哭就哭個夠吧!”
等她哭了好久,聲音都有些嘶啞了,秦風才把她扶起了起來,瞧着她紅彤彤的雙眼淡淡的笑道:“舒服一些了嗎?”
秀兒點了點頭,跟着好似有些害羞的低着頭道:“對不起少爺,我在你面前失态了!”
聽着她明顯嘶啞的聲音,秦風笑着道:“傻丫頭,我又不會怪你,我也希望你把所有的痛苦都哭出來,以後不管你呆在我身邊也好,還是想要去嫁人也好,都是快快樂樂的!”
秦風本是安慰的話,可秀兒聽了之後卻有些慌張的叫道:“少爺,秀兒不會嫁人的,秀兒願意一輩子留在少爺身邊服侍您,以後秀兒就是少爺的人,少爺想要秀兒做什麽,秀兒就做什麽,隻求少爺您不要讓我離開您!”
秦風看着秀兒這種過激的表現,心裏也感到有些意外,秦風并不是那種對感情很遲鈍的人,看着秀兒的眼神,心中有些擔心的問道:“秀兒,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秀兒看了一眼秦風,頓時整張臉突然間變得通紅,随後立刻又低下了頭,臉上浮現出極爲複雜的表情,内心掙紮了好久才說道:“少爺,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您心中也隻有東方小姐,但是秀兒真的不要求什麽,隻要能每天陪在少爺身邊,從早到晚伺候少爺就心滿意足了。”
秦風回頭看了一眼依然靜靜的躺在那裏的東方蘭,跟着又看着此刻低着腦袋的秀兒,長長的歎了口氣道:“秀兒,你這是何苦呢?”
秀兒忽然又跪了下去,秦風想拉住她,她卻搖着頭,原本都已經哭幹了的淚泉又擠出了淚水。“少爺,秀兒從小苦命,與姐姐自小就分離,直到遇上姐姐之後才過上好日子,可是誰知才兩年,姐姐卻又慘死在了姬陽手裏,年幼的時候,秀兒就看慣了家族裏的人情冷暖,所以誰對秀兒好,秀兒就會對誰好,姐姐對秀兒關懷備至,所以秀兒甯願死也要幫姐姐報仇,少爺您不但幫我報仇,而且還一直照顧我,秀兒也情願服侍您一輩子!”
忽然面對這個花季少女的表白秦風也有些蒙了,立刻回絕她,還真怕她萬一做出什麽傻事來,隻能用力的扶起了她,道:“秀兒,以後會怎麽樣你我都不知道,但是現在你也知道我的心思,你想留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趕你走,如果你以後想要離開,我也不會強行留下你,你還是先出去吧!”
“是少爺!”秀兒不敢違抗秦風的話,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回頭說了句:“不管少爺怎麽樣,秀兒都不回離開的!”
秦風看着她消失的門口,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了東方蘭的身邊。
一個人靜靜地坐着,秦風一會兒想着怎麽救醒東方蘭,一會兒又想到秀兒對自己的表白,一會兒又想起失蹤的徐怡到底在哪邊,一會兒又想起自己還在貝特島的母親,整晚上都感到自己腦子裏一團糟,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稍微閉目養神了一會兒。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之後,秦風就推開了房門,卻見到房門外,秀兒正端着一盆熱水朝自己走來。見到自己後臉上笑盈盈道:“少爺,您起的好早,秀兒服侍您梳洗一下吧!”
看着好似完全沒事的秀兒詢問自己,秦風自己也有些發愣,下意識居然就答應了。
等梳洗之後,秀兒又幫自己換了一身新衣,這新衣一看就是剛剛縫制好的,秦風穿着非常合身,恐怕這衣服是秀兒親手做的。
此時的秀兒即像一個侍女,又像一個新婚的妻子,讓秦風此時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秦風不敢拒絕她,好不容易忙活完了,秦風才終于松了口氣。
秀兒端着盆剛走出去,鄭德又親自來請秦風用早餐了。
見到鄭德,秦風正好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拉着他問道:“鄭兄啊,你鄭家和徐家關系怎麽樣?”
鄭德不知道秦風爲什麽要問徐家的事情,但還是點了點頭道:“當然不錯,我鄭國王室雖然是鄭家,但王後卻近半出自徐家,當今鄭王後也是如今徐家家主的親姐姐,我鄭國雖然号稱鄭徐兩家煉丹世家,但我們鄭家的煉丹術,其實也是源自徐家的!”
“這樣最好,鄭兄你也應該知道,我最近需要煉制一爐珍貴丹藥,可惜手上卻沒有合适丹爐,聽說徐家有兩座算得上天級的丹爐,不知道鄭兄能不能幫我去借一隻來?”秦風笑着問道。
聽到秦風這話,鄭德卻有些爲難道:“秦公子,你的消息倒是不錯,徐家那兩隻丹爐的确算得上極品,就連我們王室的丹爐也遠遠不及,可是徐家有祖訓,那兩隻丹爐不得外借的,就算是當今王後她想用也不行。”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規矩,難道我給他們一些好處也不能例外?”秦風有些爲難的問道,雖然以自己實力,就算硬搶也沒問題,可這徐家畢竟是鄭國大族,自己真的這樣做,鄭德就不好交代了。
鄭德想了想,跟着問道:“秦公子,您隻是煉制一爐丹藥,如果你願意在徐家煉制,相信徐家還是會給這個面子的!”
秦風隻是因爲那隻黑星沙丹爐在徐怡身上,所以才想到要用徐家的丹爐煉制丹藥,隻要能煉丹,在哪裏煉丹并不重要,于是立刻答應了。
秦風既然這樣表示了,鄭德立刻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用完早餐之後,鄭德立刻陪着秦風一起朝徐家去了。
還沒到徐家,秦風就見到徐家就以大開門庭來歡迎自己,雖然自己曾經吩咐鄭德,自己來鄭國不要太宣揚,但像徐家還是知道自己情況的。
秦風剛剛和鄭德下了馬車,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皮膚黝黑的男子,率領幾人朝着兩人走了過來爽朗的笑道:“在下徐家家住徐奇恭迎秦公子,太子殿下。”
剛接近這徐奇,秦風就聞到一股子丹藥的味道,看來這徐家的家主也是個煉丹高手,于是含笑着道:“徐家主客氣了,本少爺這次來,還是有事所求,您這般客氣,本少爺反而不好意思了。”
見秦風這般客氣,徐奇也笑着道:“秦公子的事情,徐某也略知一二,我徐家今日偶得一種奇妙丹方,說不定這種丹藥能幫得上您?”
“哦?”秦風看着這徐奇,以他徐家家主的身份應該不會亂說,有些期盼的問道:“可有丹藥?”
徐奇笑了笑,拿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秦風道:“秦公子請看!”
秦風接過瓷瓶,打開之後一聞,忽然臉色大變,一把揪住了徐奇怒道:“你還不把徐怡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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