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麽!”這張秀兒這種沖動的舉動,直接把秦風吓得從床上跳了下來,連忙把地上的裙子又拿了起來,直接朝張秀兒身上裹去,可慌亂之下,秦風一手明顯感覺到觸及了某處柔軟的地方,刹那間腦子有些停頓,剛剛裹上去的裙子又掉了下來,露出了張秀兒玲珑的嬌軀。
此時的張秀兒隻穿着小衣,因爲她經常跳舞,腰肢極爲纖細,可胸口偏偏非常飽滿,秦風雖說也是經曆過一次的男人了,可見到如此若隐若現的春色,還是不免感到身體有些火熱起來。
意識到這點,秦風暗罵自己不中用,立刻從空間袋裏拿出一身衣服裹在了秀兒的身上。
秦風這般舉動,讓秀兒忽然發現,原來眼前這個少年和自己想象中很不一樣。當剛才的那股沖動漸漸過去後,見到秦風看着自己雙眼,她瞬間一臉紅起來,雙手下意識拉住了秦風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做錯事的小女孩一般,低下了腦袋。
兩人就這樣互相站着足足有一兩分鍾,秦風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歎道:“秀兒,去徐怡房裏吧,我是不會爲了得到你的身體而幫你做事的,如果真的想幫你,也不需要你這樣!”
秦風雖然回絕了秀兒,但此時的張秀兒心裏卻反而感到多了一些希望,想到自己剛才怎麽會那麽不知羞恥的在他跟前脫衣服,臉上隻感到火辣辣的,也不敢再看秦風,直接披着衣服跑了出去。
“聽說,昨晚上秦公子身邊的那位徐姑娘,半夜的時候把太子殿下的船艙的都砸了?”
“怎麽,您也知道了?”
“當然,那麽大動靜,這船就這麽大,還有誰不知道,我也是因爲這樣,才知道原來那位秦公子居然還是太子殿下的座上賓。”
“知道又有什麽用,如今有太子殿下陪着,你一侍衛,難道讓你再插上一腳。就算你也有一個像秀兒姑娘那樣的絕色美人,你能送到他手裏嗎?恐怕半路上那徐姑娘就找你拼命了!”
“說的也是啊,那秦公子也真是奇怪,早上我見到他正好遇到徐姑娘,結果你猜怎麽着,居然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害怕的話都說出來,你說他怎麽遇上那秀兒姑娘,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就直接霸王硬上弓了!”
“哎!這你還不懂,我看那徐姑娘說不定根本不是什麽侍女,你見過有侍女敢對主人這樣說話的嗎?”
“你說那徐姑娘本來就是那秦公子的女人,而且還是對自己男人管的很嚴的那種,而那秦公子又好女色,所以才有昨晚的事?”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
已經一天了,像這種話徐怡已經聽過好幾遍,此時她悔的腸子都青了,自己昨天晚上見到秀兒那般模樣後,怎麽就那麽沖動呢?現在整條船上的人都知道了。
想着昨天秀兒最後來自己房間時的表情,别說這些聽風就是雨的人了,就連秀兒都以爲,自己和秦風有什麽關系,自己的清白恐怕跳進海裏都洗不清了。
躺在自己船艙的船上,徐怡隻想着能快點下船,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徐小姐在裏面嗎?”
聽到說話之人是個女子,徐怡感到有些好奇,直接起身打開了艙門,隻見到兩個少女站在了門口。
兩個少女手中各自托着一個托盤,托盤裏也不知道放了什麽,此時被紅布蓋着。
見到徐怡開門之後,少女立刻微笑着舉起了托盤,柔聲說道:“小婢太子殿下派來的,這是殿下送給徐小姐的一點心意,希望小姐不要推辭!”
徐怡輕輕的掀開了托盤的一角,立刻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裏面居然都是各種名貴的首飾,有些還鑲有一些擁有法術效果的寶石,可以讓佩戴者不懼寒暑,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珍寶了。
怎麽這太子殿下居然會給我這麽一個侍女送厚禮,難道是因爲昨天的事情,所以才來巴結我?還是怕本小姐會欺負那秀兒?
一想到因爲他把秀兒送給秦風,才使得自己出醜,徐怡好不猶豫道:“把東西放進來吧,回去和你們太子殿下說一聲,算他有心了,我不會欺負秀兒的!”
兩個侍婢放下東西後,立刻離開了,而離開之後則立刻來到了如今鄭德坐在的房間。
鄭德見到兩個侍婢空手回來,心中大喜,笑着問道:“怎麽樣?那位徐姑娘都收下了?”
“回太子殿下,都收下了,而且徐小姐還說,她不會欺負秀兒姑娘的!”侍婢如實回禀道。
“好,太好了!”想到自己送秀兒得到秦風歡心,而那位似乎身份不一般的徐姑娘也不記恨,鄭德心中終于舒坦了。
“殿下,您把送給晉國姬陽和秦國秦蘭的東西分出去那麽多,等我們到了晉國之後,會不會讓晉國的人覺得我們禮輕了?”鄭德剛剛心裏舒服一些,韓成又說了一些讓人煩惱的話。
鄭德聽後皺了皺眉頭,然後冷哼了一聲道:“韓統領,這你就多慮了,你想,這秦公子是什麽身份,那姬陽又是什麽身份,隻要這秦公子支持我們,别說姬陽了,就算整個大晉國又能那我們怎麽樣呢?”
韓成一聽鄭德分析,對他又佩服了幾分,看來這鄭國将來如果真的落在這位殿下手中,說不定還正有中興的希望。
鄭國的大船,兩天後暫時停靠在了梁國東部一島上,給船上增加一些補給。而秦風卻沒有離開,而是告訴白無劍和徐怡,自己準備先去晉國看看。
白無劍很好奇的詢問秦風爲什麽不回去。
秦風直接坦白了他從秀兒那邊知道的消息,那秦蘭既然是秦國王室,就應該是母親侄女,自己表姐,如今表姐居然要嫁給那麽一個混蛋,怎麽能放心呢?
在加上自己也想知道這位身爲秦國國主的表姐,到底是真的國主還隻是一個傀儡,如果她真的是國主,自然也好讓她知道,她還有一個姑姑在,自己也可以幫她一把,就算将來離開貝特島,去秦國住也不錯,畢竟母親這輩子最思念的就是秦國故土。如果被人逼着當傀儡,秦風也不介意教訓一下那東方家族。
白無劍和徐怡聽秦風這麽說,也覺得很有道理,白無劍最好能去到處走動一下,徐怡隻能繼續忍受别人的閑言閑語了,隻是他們不知道,秦風去晉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很可能東方蘭也在那邊。
接下來秦風找到鄭德,希望他派人去雷亞王國貝特島,和母親說一聲自己的情況,讓他不要擔心。
鄭德知道這秦少爺讓自己幫忙,心中大喜,可是一萬個願意,立刻就派人去辦了。
大晉國,大晉島,晉京城郊外有一座青溪别院,這青溪别院占地極大,别院之中屋舍精美,玲珑俊秀的閣樓、簡練雅緻的竹樓,每一處都體現出别院的清雅。
就在别院後院的一間竹樓内,此時一位身穿白色長裙,黑紗蒙面的少女正扶着門框,仰望着天上的明月。少女雙眸似水,卻帶着點點寒光,好似一灘冰冷的泉水。
“蘭兒!”忽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少女身後傳來。
少女微微歎息,回首望向了發出聲音的男子,然後默默的低下頭,口吐芳蘭道:“師傅,您來了?”
少女所稱呼的師傅,是一位看似三十多歲,面如冠玉,相貌堂堂的男子。
男子走到少女身邊,看着她眼神中的哀怨,也長歎了一聲,柔聲問道:“蘭兒,你真的決定這樣做了,如果現在後悔,有我這個師傅在,還可以幫你!”
少女憂怨的看着男子,默默的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師傅,我的心意已決!”
男子聽了這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問道:“我聽東方術說,你心裏其實還是有那個人的,對嗎?”
一提到那個人,少女頓時皺了皺眉頭,有些激動的叫道:“師傅,不要再提那個人了,東方術真是多事,我和他的事情根本我早就解釋過了,我們隻是處于無奈才發生那種事的,如果換個環境,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蘭兒,你這話可以說騙别人,但是卻無法瞞我我的眼睛,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的心是怎麽樣的,我怎麽會不知道!”
“師傅,你别說了,我承認我對他的确有好感,可是我是大秦國的子孫,我當着父親的面發誓一定要光複秦國,如今秦國已經建立了,我不想我的夢想就這樣破滅!”
男子面對自己弟子這種強硬的态度知道,自己是無法勸說她的,就好像當初她姑姑一樣,隻是她姑姑爲的是自己喜歡的人,而她爲的是秦國。
男子沒有再說什麽,此時他發現自己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樣,就算如今已經成爲超然存在踏入聖級,可當踏入這個境界之後才發現,自己依然太弱小了。
男子一步步走出了竹樓的大門,一步步的離開了,月光下他的背影多少顯得有些沒落。
看着自己師傅的離開,少女原本黑亮的眼珠上,漸漸的蒙上了一層水霧,少女很想忍住自己的淚水,可是此時此景,她實在無法再控制下去,淚水就好像絕提一般一下子從她眼眶中湧了出來。
此刻一直深埋在少女心底的那些回憶一下子都浮現在少女腦海之中,少女很想把這些回憶摸去,但是越是這樣,這些記憶變得更加深刻。
少女記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情形,記起了一同被困的窘境,記起了那一刻的溫柔,還記起了那個男子不顧安危,抱着自己逃命的樣子。
少女忽然明白,自己這一生再也無法忘懷這些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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