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臉色陰沉地對楚江秋說道:“鴻飛,我很欣賞你,識時務者爲俊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你要清楚一件事實,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難道你以爲我們還會放任你離開嗎?你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機會,所以……”
吳三桂的話還沒說完,楚江秋忽然擡手,對着大皇子的大腿狠狠地紮了下去。
伴随着大皇子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一股鮮血頓時從大皇子的大腿處噴湧而出。
楚江秋冷笑道:“大皇子的大腿處流血不止,如果不及時包紮的話,我不知道他能支撐多長時間,想必時間不會太久,現在你們可以做決定了!”
“到底是要把我給留下,玉石俱焚呢?還是放我出去,救大皇子一命?”
見這位楚才子居然如此狠毒果敢,吳三桂的臉色不由得徹底陰沉了下來。
但是他又不能不救大皇子的性命。
一旦大皇子身死的話,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過多的猶豫,幾乎是在楚江秋話音剛落的同時,吳三桂就大聲說道:“放開道路,放楚才子離開。”
到了此時,吳三桂已經不需要再進行過多的試探。
吳三桂相信,隻要福親王在這位楚才子手裏,任何其他的手段對這位楚才子都是沒用的。
并且拖延的時間越久,大皇子的處境就越加危險。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如早做決斷,放他離開。
楚江秋冷笑一聲,看着眼前的侍衛飛速撤走,楚江秋挾持着大皇子,緩步向外走去。
不是楚江秋不想快走,實在是大皇子腿上剛剛被紮了一刀,鮮血還直往外冒呢,想走快也走不快。
爲了防止大皇子流血過多,還沒走出府門就一命嗚呼,楚江秋不得不在大皇子傷口附近點了幾個穴位,讓血流出來的速度慢上一些。
沒走多遠,楚江秋發現大皇子不良于行,走的實在太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吳三桂馬上派人送來輪椅還有療傷藥和繃帶,示意可以讓大皇子坐到輪椅上。
并且想讓楚江秋先給大皇子包紮止血。
楚江秋先查看了一番輪椅,沒發現什麽毛病,然後楚江秋就讓大皇子坐到了輪椅上。
至于那些藥品和繃帶,被楚江秋用匕首挑落,根本就沒用手碰。
見到這一幕,吳三桂不由得暗叫一聲可惜。
他們準備的這些藥品,裏面有極爲強烈的蒙汗藥,并且這些可不是通過口服生效的,而是聞到氣味就會使人昏迷。
如果楚江秋真的用了藥品的話,很快就會陷入到昏迷之中。
可惜的是,這位楚才子實在是太謹慎了。
有了輪椅,楚江秋的速度大大加快,很快就挾持大皇子走出吳府。
在吳府之内的一處閣樓上,一個女子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怔怔地出神。
她整個人仿佛石化一般,纖手攥拳,指甲蓋深深地陷入手掌之中。
因爲用力過大,指甲蓋已經刺破手掌,鮮血一滴滴地滴落,而這個女子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痛一般……
這個女子,自然就是吳纖雲。
就憑吳纖雲的聰慧,縱然事先并不知情,但是也能猜出個大概出來。
她忽然覺得,她和楚大哥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了。
……
到了吳府之外,那些府軍就不能跟出來了,除非他們馬上就要造反。
不過不論是吳家還是大皇子,現在還沒準備好。
因此隻有吳三桂和吳應熊跟了出來,楚江秋直到走出将近一街之地,這才放開輪椅上的大皇子,迅速離開。
前面就是一條鬧事,街道上人流川流不息,吳三桂和吳應熊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這位楚才子真的是太機警了,根本沒給他們留下一絲機會。
吳應熊上前推起大皇子,迅速回到了吳府。
路上大皇子恨道:“你們不應該放他走的!一旦走漏了消息,我們就全完了!”
吳應熊無奈地說道:“你在他手上,我們不得不放人!”
吳三桂則是說道:“無妨,老夫斷定,這位楚才子回去之後不會亂說的。因爲這種事情,沒有任何事實根據,沒有人會相信的。”
“就算他說給皇上和太子,沒有真憑實據的話,他們頂多會多老夫做一番防範,卻是不可能動老夫的!”
“至于大皇子你,必須馬上動身離開京城,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你在京城之中!隻要他們在京城之中找不到大皇子,那麽這位楚才子不論說什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聞聽此言,大皇子不由點了點頭。
果然姜是老的辣啊!
這本來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剛才自己居然都沒想起來。
回到府中,給大皇子包紮好傷口,吳三桂馬上安排人迅速将大皇子送走。
吳三桂判斷,此時這位楚才子,肯定連太子的面都沒見上。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他們的事情就不會敗露!
其實就算皇上和太子對自己有猜疑,甚至有所提防,甚至暗中派人盯着他的國公府,都沒什麽問題。
因爲他們所要依仗的,其實是大皇子,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布置。
有自己在這裏吸引他們的目光,說不定倒是一件好事。
……
楚江秋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找皇上或者太子,而是在第一時間返回楚府,将入畫和婉兒叫來,又叫幾個利刃的士兵跟随,直接來到了錢府上。
看到這隊古怪的組合,錢謙益一時間有種摸不清頭腦的感覺。
楚江秋也來不及跟他解釋了,況且這種事情也很難解釋的清楚。
楚江秋直接對錢謙益說道:“伯父,最近京城或許會有變動,最好是将伯母還有雨柔他們送到甯波去。”
其實楚江秋并不是要她們去甯波,而是直接讓她們去扶桑。
隻要到了扶桑,能夠确保她們絕對安全。
錢謙益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那好吧,老夫就聽鴻飛你的安排就好。”
其實錢謙益心頭閃現過無數的疑惑,但是既然楚江秋不說,錢謙益也就沒準備問。
既然他不說,自己就算問了,他也不會告訴自己。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索性不去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