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有不少人,爲了高官厚祿而不肯當驸馬。
因爲當了驸馬之後,在官場之路就真正的斷絕了。
但是偏偏顯德皇帝真的相信,楚江秋并不是眷戀官場權勢之人。
因爲顯德皇帝對楚江秋調查的極爲詳細,除了到柳城之前的行蹤不可考之外,自從楚江秋到了柳城之後所發生的種種事情,凡是能夠調查出來的,都已經擺到了顯德皇帝的禦案之上。
綜合考評的話,這家夥就是個憊懶之人。
當初要不是朕和錢謙益聯手操作的話,這家夥隻怕連科舉都不肯參與。
不過想想也是,這家夥奇思妙想層出不窮,賺錢能力恐怖到可怕的程度。
對這家夥來說,當一個富家翁,妻妾成群,的确要比當官更有吸引力一些。
這麽說來,這家夥倒不是推诿緻辭,他的确是想爲大明百姓做點事情。
因爲當初柳城抗擊倭寇之事的具體細節,顯德皇帝都一清二楚。
他清楚當初楚江秋将那對留下血淚的母女放到了城牆上,讓她們親眼目睹了官兵和民衆消滅城外倭寇得全過程。
他曾在那對母女的墳前下跪,在那對母女的墳前痛哭流涕。
當顯德皇帝再次回憶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聯系楚江秋剛剛說過的這段話,讓顯德皇帝對這位楚才子,倒是真的另眼相看了。
不過這貨的理想抱負是好的,朕也非常欣賞,朕恨不得整個大明人人都有這種理想抱負才好。
但是朕的芷雪公主怎麽辦啊?
顯德皇帝不由懊惱地問道:“可是芷雪公主呢?你讓芷雪怎麽辦?”
楚江秋苦笑了一下說道:“啓禀皇上,說實話,微臣也不知道。芷雪公主對微臣一往情深,微臣也不願意錯過芷雪公主。”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地角天涯有時盡,唯有相思無窮處!皇上,如果皇上願意的話,微臣願意娶芷雪公主。”
“這個!”
現在楚江秋終于松口了,顯德皇帝反倒是又猶豫了起來。
雖然顯德皇帝及其疼愛芷雪公主,但是和整個家國社稷比起來,顯德皇帝也隻能将對芷雪公主的那份疼愛,先放到一邊去了。
現在楚江秋想要當驸馬,顯德皇帝反倒是不肯答應了。
因爲這樣一來,對大明來說,損失太大了。
顯德皇帝不由頭疼地說道:“這件事情先放一放,讓朕再想一想,你先退下吧,這件事情不要說出去。”
楚江秋起身行禮道:“是,微臣告退。”
說完之後,楚江秋轉身向外走去,不由得松下一口氣來。
走到外面,楚江秋才感覺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後背都濕透了。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果然有道理啊!
其實楚江秋并不是不想娶朱芷雪,隻不過他不能娶芷雪公主罷了。
如果朱芷雪并不是公主的話,他還是可以娶回家的。
這句話看起來似乎是句沒什麽鳥用的廢話,其實并不然。
朱芷雪的公主身份是可以改變的,因爲犯錯,或者出家或者什麽其他的原因,都可以剝奪她的公主身份。
這樣一來,楚江秋就可以不用當驸馬而名正言順的娶朱芷雪了。
結婚之後,仍然可以恢複朱芷雪的公主身份,這樣一來,楚江秋就可以不當驸馬而娶芷雪公主。
如果顯德皇帝能想明白這個道理的話,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
就算顯德皇帝真的想不通,沒有關系,楚江秋——也絕對不敢提醒顯德皇帝這麽做。
除非他活膩味了。
不過反正顯德皇帝壽元将近,能不能活過今年尚在未知之數。
等顯德皇帝駕崩之後,讓朱和城辦這件事情就簡單多了。
這也是楚江秋目前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
大明山海關,守關将士忽然發現了清軍的身影。
這是值班的将士無意中發現的,再去查看時,又不見了清軍身影。
值班士兵不敢怠慢,匆忙将這個消息彙報了上去。
很快就彙報給了最高指揮官尚可喜。
原本曆史中鎮守山海關的乃是吳三桂,不過在這個曆史中,吳三桂因爲成爲國丈,爲高而權重,早就沒有鎮守山海關,而是将尚可喜放到了這個位置。
尚可喜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不敢怠慢,連忙派遣人手去查探清軍蹤迹。
同時尚可喜十分疑惑,事情沒有半點端倪,好好兒的清軍爲什麽會跑到山海關外面來了呢?
難道是準備搞偷襲?
但是山海關沒譽爲天下愛第一關,其雄偉堅固牢不可破,根本就沒有突破的可能性。
清軍難道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想偷偷跑過來偷城?
這腦袋得被門闆夾過多少回,才能幹出這種傻缺事來啊?
但是清軍又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到山海關外面來,他們還真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啊?
任由尚可喜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這些清軍跑到這裏來到底要幹什麽?
要知道,到現在爲止,整個遼東已經徹底淪陷了,就連打草谷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尚可喜在心裏盼着,最好是單個清軍的個别行爲……
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派出去的伺候回來了,結果帶回來的是不幸的消息。
經過他們的刺探,發現來的清軍數目不詳,但是根據觀察,至少有數萬清軍之多。
根據他們帶來的糧草還有軍需等判斷,極有可能他們是要長期駐紮在此。
聞聽這個消息,尚可喜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道清軍頭領的腦袋真的被門闆夾過無數次了?
他們竟然真的會做出這麽腦殘的事兒來?
可是,素以狡詐和兇殘的清軍,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尚可喜,隻好将這個消息寫成奏折,發八百裏加急送往京城而去。
山海關這邊,尚可喜緊閉關門,命手下士兵輪班守備,謹防清軍襲關。
一日之後,朝廷收到尚可喜的奏報,急忙着急衆位大臣共同議事。
衆位大臣對于清軍到山海關之外的行爲,也有些摸不清頭腦,議論了半晌,始終不得要領。
忽然間,兵部尚書洪承疇忽然間想起某種可怕的事情,臉色急變得說道:“不好,隻怕這路清軍并不是要攻打山海關,隻是牽扯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