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楚江秋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宋應星才姗姗來遲。
楚江秋心裏對宋應星不免有些意見,霍,你現在可是哥們兒的員工啊。
老闆要召見你,結果你兩個多小時才到,你這個員工的譜也忒大了吧?
結果真正見到宋應星的時候,正在喝水的楚江秋直接就被嗆到了,咳嗽了半天才恢複過來。
在楚江秋的印象之中,像宋應星這種大師級别的人物,應該是長袖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模樣。
誰知道見到真人,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這個宋應星看上去就是個小老頭兒,一張臉烏漆麻黑的,頭發胡須亂蓬蓬的,還有一片片被火燒焦的地方,散發出一陣陣的焦糊味兒。
你特麽的是燒鍋爐的嗎?
見到楚江秋之後,宋應星上前施禮道:“屬下宋應星見過主公。”
主公?
額,好吧,以前三國時候的人,稱呼自己的老闆喜歡這麽稱呼。
這個稱呼倒是也不壞,楚江秋也沒計較。
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楚江秋對宋應星說道:“宋師傅,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宋應星這個人人品相當不錯,技術方面很全面,善于鑽研,在明末屬于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然了,局限性肯定是有的,但是絕對不是宋應星的錯,而是整個時代的落後導緻的。
如果想在明末搞科研的話,宋應星絕對是個領軍式的人物。
并且楚江秋想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宋應星,而是想讓宋應星帶出一批宋應星出來。
宋應星應了一聲,然後在沙發上坐下,問道:“主公,不知這次叫我來有什麽吩咐?”
楚江秋微笑着說道:“也沒什麽特别要吩咐的,就是想和你聊聊。”
宋應星點了點頭,然後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主公,要是沒什麽要緊事的話,能不能下次再聊?”
霍!
現在楚江秋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你這譜兒未免也忒大了一點吧?
好吧,就算你是個人才,但是這麽不把老闆放在眼裏,真的好嗎?
楚江秋臉色不善地問道:“哦,你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應星臉色一僵,趕緊說道:“主公,是這樣的,您剛剛要見屬下的時候,正好是鋼鐵廠一爐鋼材煉制的緊要時刻,屬下這才耽擱了這麽長時間才來。”
“屬下忙活完緊要工序之後,便急忙趕了過來。不過待會還要出爐,屬下擔心若是屬下不再現場的話,那些工人會出次品”
額,原來是這麽回事。
聽了宋應星的解釋,楚江秋倒是釋然起來。
和老闆擺譜是不對的,但是要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和老闆擺譜,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楚江秋不由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要給那些工人鍛煉的機會。要讓他們學會獨立操作,而不是要由你一個人在哪裏盯着。”
“要知道,我可是有更重要的任務要教給你,你絕對不能被栓到鋼鐵廠那邊。”
宋應星卻是有些不以爲然地說道:“主公,在屬下看來,鋼鐵廠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屬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事情會比鋼鐵廠更加重要的了!”
“主公提供的煉鋼方法,比以前的煉鋼法先進了太多太多,能夠煉出純度很高的好鋼出來。而這些鋼材,一旦應用到民生和軍事上,就能夠在短時間大大提升國力。”
“試問,還有什麽事情比國計民生更爲重要的嗎?”
聽了宋應星的話,楚江秋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到楚江秋的笑聲,宋應星臉色變得難堪起來,忍不住問道:“不知主公因何發笑,難道屬下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當然不對,而且是大錯特錯。
但是宋應星是一片好心,楚江秋也不好說的這麽直接了。
楚江秋對宋應星擺了擺手說道:“你稍等片刻,我給你看樣東西。”
然後楚江秋就到了外面,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從戒指空間裏面直接将一輛電動車給取了出來。
臨到明末之前,楚江秋買了不少東西。
本來這電動車是楚江秋準備送給錢雨柔當生日禮物的,不過想了想似乎不太合适。
而現在,楚江秋倒是想讓宋應星見識一下電動車了。
然後,楚江秋将電動車牽到客廳外面,把宋應星叫了出來。
宋應星看到電動車之後,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不由得啧啧稱奇。
整個人直接撲到電動車上,很認真地做着研究。
研究最多的就是輪胎、鏈條還有軸承了。
明末的時候,軸承結構已經出現,但是這麽精密的軸承結構,是宋應星難以想象的。
楚江秋甚至感覺到,宋應星都有要把電動車給拆了的沖動了。
楚江秋趕緊拉開宋應星,問道:“宋應星,你看這電動車如何?”
宋應星啧啧稱奇道:“奇巧淫技,巧奪天工,實在是太精細了,不知主公是如何做出來的?對了,不知主公這電動車到底有何用途?”
楚江秋哈哈一笑說道:“這電動車,騎上去隻要按動開關,自己就能跑,是不是很方便啊?”
宋應星難以置信地說道:“主公是在說笑吧?這車怎麽可能自己會跑呢?”
“就算是傳說中諸葛武侯制作的木牛流馬,其實也需要人力運作,斷沒有自己會跑的可能性。”
楚江秋微微一笑,并沒有反駁宋應星,而是直接蹬開腳撐子,坐上電動車,擰開鑰匙。
轉動電門,電動車頓時自己向前跑去。
一瞬間,宋應星一張嘴巴張開的老大老大,簡直能塞進一個鵝蛋進去。
甚至爲了看楚江秋有沒有作弊,還一路小跑着追上楚江秋,仔細地觀看了一番。
結果發現楚江秋将雙腳都放到了電動車的踏闆上,完全沒有用力,真的是車子自己在跑。
這!這!
這未免太神奇了!
這車子怎麽可能自己會跑呢?
這一幕,完全颠覆了宋應星的認知。
等楚江秋騎着電動車,繞着院子跑了一圈返回來之後,宋應星還處于被震驚的外焦裏嫩的狀态,久久回不過神來。
半晌之後,宋應星才又驚又喜地問道:“主公,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