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袁繼鹹,則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趕緊掏出紙筆,将楚江秋說的話記錄了下來。
緊挨着楚江秋的朱芷雪,眼睛裏則是綻放出無限敬佩的光芒,同時還有無比的自豪。
楚江秋接着說道:“其實人體定期獻出一部分血,對健康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這話擱在現代,基本上是婦孺皆知,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要是擱在明末說這句話,估計能被人給打死。
這話也就是楚江秋說,随便換個人,估計早就挨打了。
朱和城将信将疑地問道:“真的是這樣嗎,楚先生?”
楚江秋無奈地說道:“我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啊?原理是這樣的,人小的時候,人體内會不斷造血。但是等人成年之後,就喪失了造血功能。”
“因爲飲食問題還有其他各種原因,人的血液之内會有沉澱物和雜質,但是由于人體失去造血功能,這些沉澱物和雜質就排除不出來。”
“而定期獻血呢,失去一部分血液之後,人體的造血功能會馬上啓動,造出新鮮血液出來。這也等于變相的疏通了一次血液。”
“當然,這個周期,最少要在半年以上,還是針對健康人來說的。如果原本就貧血的人,是絕對不能獻血的。”
“也正是因爲此,女人的壽命才普遍比男人要長一些。因爲女人每個月都來月經,每個月都有血液流失,體内也會再次造血,等于每月都在清理血液。”
女人因爲經期的原因比男人長壽,在現代來說是有大量證據可以證實的。
但是這個理論在明末來說,未免太過于驚世駭俗了。
不但是朱和城、朱芷雪和那些災民聽的目瞪口呆,就連李中梓李神醫都爲之瞠目結舌。
不過細思之下,不得不說,這裏面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李中梓趕緊拿起紙筆,将楚江秋剛才所說的飛快地記錄了下來。
就在這番插科打诨之中,輸血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楚江秋大概計算了一下,差不多有八百多毫升了。
這些血量對患者來說少了一些,但是再多的話,對太子朱和城的身體就有損害了。
停止輸血之後,兩個太監趕緊将朱和城給擡了回去。
朱和城還不滿地連說自己沒事,非要自己走,不過兩個太監死活沒讓,硬是将朱和城給擡了回去。
正常人輸血量通常都控制在四百毫升以内,不過就算輸到八百毫升,可能會有輕微的不适,問題不是很大。
晚上的時間,楚江秋特意讓人做了排骨湯,還有小米紅棗粥,給朱和城補血。
夜深人靜的時候,楚江秋計算了一下時間,現代那邊差不多就要天亮了。
楚江秋召喚出傳送門,直接返回了現代。
從洗手間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發現天色已經放亮,周采薇已經起床了。
周采薇看着楚江秋,不滿地說道:“昨天晚上你上哪去了?”
咦?原來采薇半夜醒了,發現我不見了?
楚江秋心虛地一笑說道:“我睡不着,到外面逛了一圈。”
周采薇聞言噗嗤一笑,忽然促狹心起,對楚江秋說道:“有件事兒本來想告訴你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咦,到底什麽事兒啊,還搞的神神秘秘的?
楚江秋趕緊上前抱住周采薇,纏着不讓她走,央求道:“好媳婦兒,到底是什麽事啊,快給相公說說?”
周采薇無奈之下才小聲說道:“本來是想告訴你,我大姨媽已經回家了,誰知道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找到人!”
大姨媽已經回家了是個事實,但是周采薇才沒決定昨天晚上就告訴他呢!
也是今天早上看到這家夥再外面溜達了一夜,周采薇促狹心起,才故意這麽說的。
但是楚江秋不知道啊,一聽這情況頓時就傻眼了。
納尼?
昨天哥們就怕火氣太旺搞到破體而亡,合着昨天晚上就可以那啥那啥了啊?
合着哥們錯過了一次天大的機會了啊!
楚江秋頓時火大了!
一下子抱起周采薇,大步向床的位置走去。
“采薇啊,現在天還早着呢,咱們再睡個回籠覺再說!啊,好困啊!”
周采薇使勁捶打着他,瞪着眼睛小聲說道:“咱爸咱媽可都起床了,你要作死啊!真想要的話,等晚上再說吧!現在絕對不行,聽到了沒有!”
楚江秋雖然有所不滿,但是在聽到周采薇已經叫出咱爸咱媽的份上,還是決定繞她這一次。
兩人又膩味了一會,周采薇見這貨有控制不住自己的迹象,趕緊把他攆了出去。
吃早飯的時候,楚江秋發現老爸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忍不住問道:“爸,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老楚頭咳嗽了兩聲說道:“道也沒什麽要緊事,就是吧,你葉叔來了,到縣城辦點事,打電話讓我過去。我尋思着吧,讓你開車送我過去,順便讓你和你葉叔碰個面。”
嗨,哥們還以爲是啥事呢,就這點小事啊?
楚江秋不在乎地說道:“爸,就這點子事啊,吃過飯我開車送你過去就得了呗!”
老楚頭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尋思着光讓你小子去,留着采薇一個人在家裏,怕你有怨言嘛!”
楚江秋頓時不滿地說道:“爸,瞧您說的,您兒子有這麽不堪嗎?别的不多說了,趕緊吃飯,吃過飯我送您過去。”
葉叔就是老爸的老戰友,老爸在越南自衛反擊戰上,救國葉叔一命。
楚江秋也見過幾次,說過幾次話。
葉叔也多次表示讓楚江秋跟在他身邊幹,不過都被老爸給拒絕了。
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兒,但是周采薇總感覺哪裏不對的樣子,似乎楚伯父有什麽事兒瞞着她似的。
不過周采薇也沒太放在心上,猜測應該是他們的家事,估計不方便讓她參與。
既然這樣,她就在家裏等着得了。
很快,一家人吃過飯,周采薇搶着将桌子收拾了,抱起碗筷出去刷碗去了。
看到這一幕,老楚頭不由悄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