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旦暴亂成功,他們的背後都有退路,唯獨您和我們沒有。一旦被他們成功的話,那我們就隻剩下亡命天下這一條道路可走了!”
其實憑楚江秋對陳鼎的了解,陳鼎甯肯被朝廷發落而死,也是萬萬不會逃走的!
陳近南和陳永晴很顯然更了解這一點,都是緊張不安地看着陳鼎。
陳鼎爲人還算果決,隻不過片刻時間,便以做下決定。
“江秋,義父聽你的!待會如果郭巡檢不肯接受本縣令命令的話,你立刻動手将其拿下!永華你的任務就是将縣尉和縣丞拿下!隻要控制住了這些人,餘下的人都好說。”
“可歎老夫堂堂一縣至尊,居然淪落到手下無人可用,居然要用自己兒子出手的地步!”
楚江秋笑道:“義父,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再說了,所謂末世多妖孽,這也不是您的錯兒。”
陳鼎也是哈哈大笑起來,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是成是敗,就看今天這一遭!事不宜遲,咱們走!”
五人很快便趕到東城門口,此刻城門口的形勢更加嚴峻起來。
縣尉和縣丞都已到場,還有郭巡檢帶着四五十号兵馬都駐紮在城牆上,弓箭上弦,對準外面的災民。
隻見縣丞對城門外的災民厲聲說道:“爾等亂民,何故圍堵在城門之外?若不快快散去的話,小心弓箭不長眼睛!”
楚江秋隻見原先率領團隊砸城門的那個青年哀求道:“官爺,俺們都是大明的百姓,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縣丞聲色俱厲地說道:“大膽刁民!膽敢頂撞本老爺?本官說你們是亂民便是亂民,若是哈I不快快散去的話,本官便讓兵丁放箭了!”
這可真正的是官逼民反啊!
下面的災民眼看沒有一絲活路了,這些爲官者還苦苦相逼!
陳鼎滿臉怒色地說道:“慢着!誰讓你們用弓箭對着那些災民的?還不快快給本官将弓箭放下?”
城牆上的那些士兵,紛紛看向他們的頭領郭巡檢,見郭巡檢沒什麽反應,那些士兵沒有一人放下弓箭。
就連那些士兵都不肯聽本縣令的!陳鼎忽然感覺有些悲涼,不由得心灰意疏起來。
楚江秋在他背後悄悄說道:“義父,您讓那個郭巡檢下來。”
陳鼎點點頭,對郭巡檢說道:“郭巡檢,你且下來一趟,共同商議一下如何安置災民一事。”
作爲上下級,哪怕再不對付,這點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
郭巡檢不但是做了,并且做的還極爲到位,走下城牆之後,使足了禮數向陳鼎見禮。
那邊縣丞和縣尉也一并走了過來,一縣的大小頭目,全都湊到一起來了。
陳鼎說道:“現在必須要打開城門,妥善安置災民,否則的話,将會引發****。”
縣丞搖頭晃頭地說道:“縣尊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啊,一旦災民進城,将會惹出無數禍端!并且,更加嚴重的是,若是裏面有人感染瘟疫,傳染開來的話,這個責任誰來擔負?”
傳染瘟疫,的确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情。
問題是,你特麽的不讓災民進城,難道就不會傳染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否則曆史上一次次瘟疫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
陳鼎黑着臉說道:“無論出了什麽事,本縣令一力承擔!本縣令這就可書寫憑證!”
縣尉連連搖頭說道:“縣尊大人呢,就算是您肯同意,下官也萬萬不會同意這個提議的!”
陳鼎臉色一厲說道:“難道你們要公然違抗本縣令的命令嗎?”
郭巡檢輕描淡寫地說道:“下官不敢,但是如果縣尊大人下達的是亂命的話,請贖下官不敢從命!”
陳鼎厲色道:“反了,反了,居然敢說本官下達的命令是亂令?來人,還不速将這幾個目無尊長的狂徒給我拿下!”
聽到陳鼎如此說,三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由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縣尊,今天是不是腦子摔壞了,不好使了啊?
你特麽的就光杆司令一個,還來人将我們全部都給拿下!
今天倒是要看看,有誰肯聽你的命令,敢上前來拿人的!
不過就在笑聲中,不論縣丞縣尉還是郭巡檢,都是震驚地發現,自己身邊還真的有人。
站在縣丞和縣尉身邊的,自然是陳近南和陳永晴。
而站在郭巡檢身邊的,便是楚江秋了。
這三人連同入畫,都是随同陳鼎一起來的,在他們交談的時候,三人已經悄悄地靠近縣尉縣丞和郭巡檢他們三人了。
縣丞和縣尉兩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自然知道縣令的兒子陳永華身手不凡,拿下他們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另外一邊的郭巡檢,看着身邊的楚江秋,則是露出輕蔑的微笑。
這個縣尊還真逗啊,以爲随便找個毛都沒長齊的阿貓阿狗,就能擒拿下本巡檢嗎?
尤其是這小子手裏拿的武器,是跟很短的,簡直就像是匕首似的黑黝黝的玩意兒!
還拿着這玩意杵在老子腰上,他還以爲這是匕首了?再說了,就算是匕首,在老子注意力集中的情況下,你也根本沒有紮到老子的可能啊!
就在陳鼎說完動手之後,楚江秋便動了,隻是輕輕一動,用手輕輕按下按鈕。
郭巡檢的手剛剛碰到刀鞘,還沒來得及将長刀出鞘,腰間便有一股強烈的刺激感傳來,瞬間襲擊全身。
下一刻,郭巡檢就橡根木頭似的倒下了!
再下一刻,别說是縣令縣尉和陳鼎了,就連陳近南和陳永華都看傻眼了。
什麽時候這小子居然這麽厲害了?
就連他們兩人都輕易拿不下的郭巡檢,居然被這小子一招就給放倒了?
看到兩人詢問的眼神,楚江秋趕緊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将那兩人拿下,把人都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