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剛才就把哥們給看光光了,現在竟然還想仔細地看一遍?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楚江秋趕緊說道:“昨天晚上,是來了一個毛賊,隻不過早就被我趕跑了。你看到的床單的血絲,其實是我流鼻血了。”
流鼻血不應該是一片一片的嗎?怎麽可能染在床單上,絲絲縷縷的?
再說,你下面隐隐約約的血迹是怎麽回事?流鼻血會流到哪裏?
不過看楚江秋的臉色紅潤,不像是受重傷的樣子,陳永晴也就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打算。
“楚公子,你真的沒事了?”
這時候,陳近南也跟了進來,聽到陳永晴的話,陳近南笑眯眯地說道:“永晴,你忘了江秋已經認父親爲義父的事兒了?江秋比你大,你理應叫他哥才對。”
哪天楚公子豈止是認了父親爲義父?父親還要把我許配給楚公子呢!
想到往事,陳永晴的臉色微紅地說道:“楚大哥,你真的沒事?”
楚江秋珍重點頭說道:“永晴,我真的沒事,這樣,你們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等幾人都離開之後,楚江秋迅速起床,然後把床單收了起來,重新換了一床上去。
身上黏糊糊的極爲不舒服,楚江秋準備洗個澡,偏生還沒有現成的熱水,還得自己燒。
還是現代好啊,有浴霸,想啥時候洗就啥時候洗。
楚江秋已經決定,反正打算在明末長住,那就要盡量弄的舒服一點。
不說别的,最起碼太陽能要安上。
外面下大雨,柴火泛潮,搗鼓了半天都沒能引着火,最後還是入畫幫忙,才燒好開水。
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之後,楚江秋泡了碗桶面,簡單吃過早飯。
然後四個人玩兒起了升級。
仍然是楚江秋和陳永晴一家,陳近南和入畫一家。
摸完牌,陳近南扔下三張A說道:“江秋,現在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你的宅院裏連護院都沒有,萬一有人心生歹念,那你可就危險了。”
聽陳近南這麽一說,再聯系上昨天晚上刺客的事兒,陳永晴不由得就緊張起來,連忙說道:“是啊,楚大哥,你自己住在這裏太危險了。要不,晚上讓我哥來保護你吧?”
聽了陳永晴的話,陳近南臉不由得就是一黑,果然女生外向啊。
陳近南無奈地說道:“永晴,照理說作爲大哥,我有保護江秋的義務。可是明天縣衙裏面會有事情,父親已經言明讓我今天晚上過去幫忙,所以我是過不來的。”
陳永晴心裏一緊說道:“那可如何是好?”
陳近南微微一笑說道:“不如這樣吧,永晴你住在這,就近保護江秋好了。”
聽到陳近南的話,陳永晴一顆放心猶如小鹿般咚咚亂跳,臉頰微紅地答應下來。
入畫聽到頓時高興不已:“好啊,好啊,三個人正好鬥地主!”
就在此時,外面卻是有客人來訪。
一般大戶人家,都設有門房。
但凡有客至,都是由門房傳報,得到主人許可方可入内。
但是楚江秋這房子剛買來沒幾天,别說是門房了,就連丫鬟下人也是一個都沒有。
大門又半掩着,所以訪客自己就進來了。
在明末這旮旯,楚江秋認識的人本就不多,會來訪問楚江秋的,更是沒有幾個,這來者卻是趙護衛。
就在趙護衛在門外揭開蓑衣,脫掉裏面的油紙準備進門的時候,陳永晴和入畫已經躲到了内間。
在明末,男女之防還是比較嚴肅的事兒。
所幸陳鼎爲人并不迂腐,所以陳永晴才不像是大多數大家閨秀那樣,沒事就隻能待在繡樓裏學女工。
但是現在是由陌生男子來訪,無論她還是入畫,都要在第一時間回避的。
很快,趙護衛就走了進來,楚江秋和陳近南趕忙起身見禮。
“不知趙護衛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趙護衛哈哈一笑,随即闆起臉來說道:“楚先生,咱們什麽交情啊?你還跟我玩這一套?下次要再和我這麽見外,我可真要生氣了啊!”
楚江秋嘿嘿一笑說道:“趙護衛,不知又有何事勞煩你走這一趟?其實有什麽事,你派個人過來隻會一聲就成了,何必勞動您的大駕?”
趙護衛哈哈一笑說道:“我這次來,卻是來和楚才子告别的!世子即刻啓程,返往京城,兄弟我特來跟楚才子隻會一聲。”
什麽?吳應熊那家夥要走了?這麽急?
楚江秋一愣說道:“趙護衛,怎麽這麽急?世子傷勢未痊愈,又下着大雨,實在不克遠行!”
趙護衛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本來是不準備這麽急的,但是眼下甯波隻怕會有****,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也隻好護着世子先行一步了!”
什麽?甯波會有****?
聽聞此言,楚江秋心裏不由一緊,難道婉姑娘離開這裏之後,又搞什麽事情了?
停頓了一下,趙護衛接着小聲說道:“最近連降大雨,河水暴漲,而李自成賊人同黨,竟然慘無人性地将奉化江餘兆江河口改道,導緻數個縣城被淹!不知死了多少百姓,幸存下來的百姓,都成了流民,四處逃難。”
“再聯系他們早就收購糧食一事,足以說明賊人裏面有能人,早就算出今日會有暴雨,才會行出如此絕戶計!隻怕他們後續還會有後手,所以世子便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越早離開越好!”
“不過世子的安全方面不成問題,我此來的目的,便是特意來叮囑一聲。其實按照世子的意思,楚才子最好是跟我們一道進京,有世子照拂,楚才子何愁日後不能加官進爵?”
還好還好,這一切都是李自成的手下造成的。
如果是婉姑娘做出來的話,楚江秋還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面對她了。
不過面對吳應熊伸出的橄榄枝,楚江秋就敬謝不敏了。
和小漢奸搞在一塊,能有什麽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