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先生提點之恩,謙益受教了!”
楚江秋被吓了一跳,這尼瑪的到底啥情況啊?
自己不過轉述了宋朝張載的原話而已,老錢怎麽這麽激動?
難道,在這個曆史中,宋朝的張載根本就沒說過這四句話?
還是這個曆史中的宋朝,根本就沒出現張載這個人?
不管是那種情況,這個世界上肯定還沒出現這四句話,否則的話,錢謙益絕對不會被震撼到這種程度。
搖搖頭,楚江秋趕緊扶起錢謙益說道:“大人言重了,草民萬不敢當!”
錢謙益起身,鄭重其事地說道:“楚先生完全當得起這一拜!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爲往聖續絕學,爲萬世開太平!這四句可謂是說出了讀書人的心聲,道出讀書的真谛,必将流芳千古!”
咳咳,看起來,真的被人誤會了!這種事情真的是……很讓人開心啊!
楚江秋連連擺手說道:“錢大人,您真的過獎了,草民萬不敢當!”
錢謙益忽然間問道:“不知楚先生可曾婚配?”
呃?好好兒的,你問我結沒結婚幹嘛?難道是想給我說媒?
楚江秋想了想說道:“草民已經訂婚,正準備擇日完婚!”
聽了楚江秋的話,錢謙益不由大失所望,不過眉頭一皺之後,卻是對楚江秋說道:“大丈夫當建功立業,成家之事,倒是不必急在一時。”
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頭對陳鼎說道:“陳大人,楚才子讀書已成,務必要參加今年的院試,先獲取秀才身份,然後再參加明年鄉試、會試乃至殿試!本官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楚才子名揚天下的場景啦!”
聽學政大人這麽說,衆人臉上不由得都爲之一黑。
好吧,楚才子真的很有才,這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您作爲一省學政,說話未免太過不負責任了吧?
什麽叫楚才子務必要參加今年的院試,先獲取秀才身份,然後還要參加明年的鄉試、會試乃至殿試?
您就這麽肯定他一準能考過?
還是在言語裏暗示,必須要讓楚才子考過?
要知道院試的主持人,就是縣尊大人,而縣尊大人就在這兒候着呢。
您這話,是不是就是說給縣尊大人聽的啊?
還有後面的鄉試,就是學政大人您親自主持的了,聽學政大人的意思,您這是準備在鄉試上直接放行,讓楚才子安心準備後面的會試的意思咯?
想到這,現場的衆人心裏不由都泛起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這楚才子真是走了****運了啊,隻因爲入了學政大人的眼,這科舉之路可謂是平步青雲啊!
至少一個舉人的身份幾乎是妥妥兒的到手了,就算不能通過後面的會試,哪也有機會外出放官了。
錢大人剛吩咐完縣尊,轉頭拉住楚江秋的手,又語重心長地囑咐道:“楚先生,請務必聽老夫一句忠告爲是。成親之事不必急在一時,當楚先生金榜題名高中狀元之後再成親也不遲,切記切記!還有,明年到省城參加鄉試,務必到老夫府上一叙!”
交代完這一切,直到楚江秋極爲勉強地點頭答應之後,錢大人才滿意地背手離開。
一幹縣級幹部,當然是簇擁在錢大人身畔,一路笑逐顔開,主賓盡歡。
這些幹部當然高新了,有楚才子出面,總算是将治學這一塊拿下了!
等錢謙益走後,楚江秋不由莫名其妙地向陳近南問道:“陳兄,錢大人爲何再三叮囑我不可過早成親?還有爲什麽要高中狀元之後才能成親?”
陳近南嘿嘿笑道:“錢大人有一女,年方二八,你懂的!”
你懂的!這種說話方式,陳近南還是跟着楚江秋學來的。
聽到陳近南的調侃,楚江秋不由得直翻白眼。
不過仔細想來,恐怕陳近南所說,還真的有幾分道理。
這個錢大人先是問自己可否婚配,在自己靈機一動說已有未婚妻之後,錢大人的臉色就是一變。
再然後就是再三的要自己不要過早完婚。
如果錢大人有一女,并且看中自己想将女兒許配給自己的話,哪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這錢大人的女兒,那可是和秦淮八豔之一的柳如是生出來的啊!
不論是相貌,還是才識,哪絕對是錯不了的啊!
一想到這麽一個美貌才女距離自己如此之近,楚江秋心裏不由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要是錢謙益真有這個意思的話,自己要不要答應下來啊?
似乎這是一個很難做出決定的選擇啊!
唉,真是太爲難了,還是到時候看看錢大小姐本人之後再做決定吧!
……
陳近南忽然問道:“對了,楚兄,剛才你說已經有未婚妻,不知是哪裏人士,仙居何地?”
楚江秋擺擺手說道:“我那有什麽未婚妻啊,方才錢大人問我可曾婚配,我就怕他給我拉煤牽線,所以才故意說有未婚妻騙他。”
聽到楚江秋沒有未婚妻,陳近南不由徹底松下一口氣來,同時心裏又有一種緊迫感。
回去之後,有必要悄悄提醒一下妹子永晴了,必須要抓緊時間下手了啊!
就憑楚公子的才情,又得到學政錢大人賞識,隻怕很快就會名揚天下。
到時候,還不知有多少多情少女對楚公子魂牽夢繞呢!
到時候自家妹子的情敵可就多了去了!
就在陳近南胡思亂想的時候,楚江秋對陳近南說道:“陳兄,我有件事需要麻煩你。”
陳近南趕緊說道:“楚兄,你剛送來一千兩銀子,幫家父補足庫銀虧空,我還沒好好謝你呢,你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楚江秋正色說道:“陳兄這話可就不對了,這家酒樓,本來就是你的,我隻不過是幫你出出主意罷了。這銀子可是你的,爲何要來謝我?”
盡管這酒樓全都憑借楚江秋的能力支撐起來的,但是這區區一座酒樓,楚江秋還真的沒放在眼裏。
而陳家極爲窘迫,楚江秋是真的想把酒樓交給陳近南打理,而楚江秋,已經有了更爲賺錢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