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人帶着的鬥笠已經拿了下去,看面容不過三十,胡須倒是修剪的十分漂亮,人就比較普通了。
标準國字臉,但看起來身上帶着不少的血氣。在這地方混的,基本上人人都有幾條人命。
他看了看四周,把目光停留在了劉憐嬌這邊。畢竟一個拿着壇子喝酒的女人,倒也不常見……
雖然這女子感覺瘦弱,但也有一股特殊的氣息。說白了劉憐嬌就是不合群,她跟那群女人聊不到一起去。
男人笑了笑直接拿了一壺酒來到了劉憐嬌這邊:“姑娘好酒量,可否對飲?”
劉憐嬌擡頭看了一眼這個男的,中年人還不錯……總比老頭子惡心。劉憐嬌點了點頭:“幹!”說完直接抱着酒壇子,把剩下半壇子酒一口幹了。
“好!”那男人一看劉憐嬌喝了一壇子酒,自己也不能落後,直接也把手中小壇子喝光了。然後笑道:“姑娘還能喝麽?”
劉憐嬌點頭,然後又拿了一壇子酒,然後往外面走去。那男人的手下跟這邊的幾個女子已經勾搭上了,一個個十分着急。
劉憐嬌很反感這種感覺,說起來就算男人的時候,他也從來不去這種地方。那個時候劉憐嬌渴望的是真正的愛情,雖然總不如她所願。
但這種莺莺燕燕,在劉憐嬌看來鬧騰之極。既然這男人看上她了,那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好了。
劉憐嬌也就這個性格,但是讓那個男人覺得十分有趣。他也拿了一壇子酒,然後走了出去。劉憐嬌明顯就是往人少的地方走,她記得這附近有座小木橋,環境倒是不錯。
男人在劉憐嬌邊上有着,然後問了問:“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在下王富平……”
“王富平?這名字但是很普通啊?不知道功夫如何?”劉憐嬌喝多了後随意的發問,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原本身份的影響,顯得有些怪異。
王富平倒也沒在乎,他點了點頭:“在這種地方活下來的,那個不是身經百戰了。”
劉憐嬌坐在了木橋的邊上,然後把那壇子酒封泥撕開,然後灌了一大口。“看你這樣子,是從北邊來的把?有沒有興趣聊聊?”
“人啊,就是要培養一些感情,剛見面脫褲子就上還有什麽意思。”劉憐嬌的話差點沒給邊上的王富平笑死。
還真是話糙理不糙啊……王富平心裏這樣想道。“姑娘真是好酒量……頗有俠女風範?”王富平笑了笑,就在劉憐嬌的邊上坐下。
“俠女麽?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說起來我真的認識一個俠女,那女人蠻厲害的,幾個人分分鍾就能放倒。”
“我要是有那麽厲害就好了,至少不會被别人欺負。”劉憐嬌說着這話,心裏想着某個大長腿。
王富平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劉憐嬌發現這貨倒是很愛惜這三寸須然的。匈奴那邊似乎沒有蓄發留須的習慣,大概以此來證明自己心向中原把。
兩個人聊了一會,劉憐嬌也知道這人是幹嘛得了。說起來一般男人對女人防備心态本來就少,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也不是什麽秘密。
這王富平也是人才,他們數千人是從匈奴營地殺出來的。原本他們的家園被匈奴打草谷的時候被毀了,剩下的人都掠奪到草原成爲了一個部落的奴隸。
在一次部落再次南下掠奪的時候,王富平帶領一百多人在匈奴營帳内造反了。燕趙之地多俠士,王富平一造反,有了一個帶頭的效應,導緻一個營地的青壯全上了。
那匈奴部落主力在外,本來剩下的也都是老弱婦孺,被王富平她們殺了一批,剩下的人也都弄成了奴隸。
但中原回不去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身份,回去了運氣好也不過是從賤民開始,連地都沒人給你。
王富平祖上是節度使出身,雖然現在沒落的不行,但也有幾分本事。他記得在這個匈奴部落不遠,有一個巨大的峽谷。峽谷中不但可以裝人,還有一個有些豐富水源的湖泊。
幾個人一合計,匈奴人出去打草谷,估計半個多月也就要回來了,幹脆都搬遷到那個峽谷去,而且峽谷隻有一個出入口,非常便于防守。
等他們把這個匈奴營地搬空後一周,數千匈奴騎兵才返回這裏。在四處搜索無果後,他們也隻能投靠别的部落。
因爲家人都死了,糧食也沒有……漸漸的這一支匈奴部落就沒落了,而在不遠處的峽谷處,三四千漢人就定居了下來,并且他們幹起了原本匈奴幹的生意,搶劫商隊,到小的匈奴部落或則大趙國的村鎮搶劫。
三四千漢人中,沒有太多的老幼。男女比例甚至女性還要多一些,所以很快就孕育發展出了下一代。如今他們在斷水河谷已經呆了三四年,成爲了一股不小的勢力。
但畢竟是河谷,可以耕種的土地少的可憐。基本上年年都需要在外面購買糧食,特别是最近兩年……到處都是饑荒,他們的壓力也是不小。
唯一的好處就是還算家底富裕,不過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王富平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其實并不想管這麽一大家子,但被逼的也是沒有辦法。
這次來到石堡,就是跟一個米商有溝通,打算多買些大米,準備過冬……
王富平說完,天色也已經很晚了,兩個人随便找了一個地方休息。王富平拿了幾丸褐色的藥丸給了劉憐嬌,他說這是助興的東西非常好用。
劉憐嬌嘴角抽了抽,然後想了想自己的身體,還需要助興麽……但王富平對她說,他比較喜歡狂野一點的女子,也就是女俠那種。
劉憐嬌的感覺雖然不錯,但不夠野……劉憐嬌真的想說一句MMP,她跟認真的對王富平說道:“你記着,今天晚上……如果你滿足不了我,我的身體是不會停止的……”
“放心!”王富平拍了拍手,一個柔弱的女子,如果不吃藥怕不是一個小時都受不了……嗯,王富平就是這麽想的……
劉憐嬌咬了咬牙把藥都吃了,今天她本來就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自己的身體,劉憐嬌覺得……她自己看向王富平的眼神,已經很餓狼差不多了……
夜晚,某人開始很興奮,後面很疲憊……最後就變成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