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憐嬌沒敢把什麽五十四斬拿出來,那個太吓人了。要是一上來如此嚴格,怕不是這群兵痞兵油子直接炸了。
而且劉憐嬌打算人道一些,畢竟士兵也是人。如果偶爾多說一句話就得被斬首,那也的确說不過去了。
所以劉憐嬌隻能改動一下,把後世偉人搞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弄出來。
主要三項
一切行動聽從百夫長指揮
嚴禁搶劫他人錢财,杜絕兵痞行爲
戰場上一切繳獲要統一管理分配
次要八項
買賣公平
借東西要還
損壞東西要賠償
不打人罵人
不損壞莊稼
不調戲婦女
不虐待俘虜
如果犯錯,按照嚴重程度,來進行内部審判。劉憐嬌問了一下,一百人裏面沒有一個識字的………也就是王小傑小時候學過一些,所以一些條令就讓他自己弄了。
犯錯較輕的,一次十鞭子。嚴重的三十五十不等,如果罪大惡極,那就直接斬首。
特别是不聽從命令這一項,劉憐嬌安排的最爲嚴格。甚至規定了士兵後腿伍長殺之,伍長後退什長殺之的話。
劉憐嬌說完,的确有很多人有些騷動,特别是那些兵油子。一個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丫頭,如果敗退的話,那是不是也得被殺了?萬一敵人強大,這樣做豈不是讓我們去送死麽?”
這人說完,一些是啊是啊的聲音,在人群裏也傳了出來。
劉憐嬌看了一眼王小傑,王小傑直接把刀抽出來了:“安靜!在吵嚷軍法從事!等妹妹說完,你們在一個一個的表明态度。”
王小傑的話還是有力度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平靜了下來。
然後劉憐嬌繼續說道:“如果沖鋒攻城,王哥哥自然會和各位哥哥一樣沖上去。但你們要清楚,你們是一個整體。”
“這一條的目的就是,如果一群人進攻,你不出力并且後退,那就别怪軍法無情了。”
“畢竟你們幾個人後退,防線和戰陣就會出現漏洞,敵人就會包圍剩下的人。難不成因爲你們幾個,就得讓剩下的人陪葬不成麽?”
“至于送死,難道王哥哥會看不出來麽?讓你們都死了,他這百夫長做給誰看?”
劉憐嬌這話說完,引起了一陣哄笑。但并沒有再反對的了,因爲他們的确認可劉憐嬌說的話。
跟敵人發生戰争,有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自己人。自己打的正爽準備立功的時候,一回頭同夥都跑了,這仗還怎麽打?
所以很多人都看了看前面問這話的老兵油子,看的十多個人脖子都發涼。
一些簡單的條例也都講解清楚,特别是戰利品這個事,必須上交統一分配。如果自己喜歡,就用軍功去換。劉憐嬌簡單的弄了一個積分制度,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加的賣命。
然後劉憐嬌把自己的銀發钗拿了出來,前面王小傑給她的那個。“最近幾日……恕我身體不适,沒辦法賺錢。所以……就讓王哥哥,把這發钗拿出去還錢,給大家吃幾頓飽飯把。”
王小傑收買人心的本事都是劉憐嬌告訴的,她自己又如何不會。雖然好感度不是忠誠度,但好感度高的人,一般也不會拒絕自己,跟忠誠度倒也區别不大。
劉憐嬌又說了一些賞罰條例還有工資的事情,當然....張校尉不管是糧食和錢财,肯定都不會給多少,所以基本上這個錢最後都落到了劉憐嬌的頭上。王小傑也是十分心疼,畢竟這都是他妹妹用身體換來的辛苦錢。
在說完一些事後,王小傑開始安排比武。比武也簡單....說起來能打的王小傑自己也看的清楚,前面那個段銳是一個,那個大剛也不錯,然後就是一個快四十的老兵,至少肯定見過不少血的,名字叫張老二。雖然說平日裏是個兵油子,但真打起來下手也夠黑的。
這幾個能打的基本上就等着最後誰挑戰他們,剩下一半角色就抽簽互相切磋。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确定了最後的幾個人選。除了前面那三個人以外,又多了一個叫郝芳的人。
這四個就暫時成了王小傑的手下,然後就是劃分士兵了。爲了避免抱團,全部打散分配。不管你原來跟誰好,能拆開的一概拆開。并且規定身體素質好的,要保證能夠帶領差的人共同進步。
這也是劉憐嬌說的,并且要求每天早上跑步鍛煉身體。先跑到地方的先吃飯,最後跑回來的....抱歉吃不飽也别怪誰。如果隊友跑不動,你們自己想辦法。劉憐嬌給他們說的就是,要合作共同進步。你們一個個人都是一個整體,哪怕是最弱的一個,在戰場上或許都可以救你們的性命。
甚至劉憐嬌蛋疼的給他們講了一下木桶理論,畢竟一個木桶能夠裝多少水,取決于最短的那一塊木闆。這種雞湯文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可以給他們灌輸一種齊心協力的思想。
雖然很多人不理解,但這并不算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既然都分成幾個組了,互相競争也沒什麽不對。當然...王小傑也一樣帶了二十二個人。這邊差不多一百多個,平均分一下一個隊伍二十人左右。
第二天一早,就開始了訓練。就在其它的士兵還在睡覺,這群人就已經起床整隊了。至于起不來的?伍長監管不利,一個人十鞭子。到時候他們就自然有辦法叫手下人起床了,都不需要王小傑催促。
劉憐嬌也起來鍛煉,她就在自己的營地附近慢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劉憐嬌自然不會放過任何鍛煉自己的機會。從這一天開始,一直到隴右石堡,這隻隊伍在劉憐嬌的一些設定下,漸漸的變得有規矩起來。
而劉憐嬌自己,也在努力的賺錢。雖然錢越來越少了....畢竟就算路過一些城鎮,也沒有多少人會花三十兩找一個藩王之女。畢竟這對于很多人來說,藩王之女甚至不如一個普通的娼妓,玩起來更有意思。
劉憐嬌自己估計,到了石堡以後...自己這個藩王之女的身份就越來越沒有用處了。如果到時候不想辦法改變,恐怕就算是娼妓,都是最低等的那種。想到這裏,劉憐嬌摸了摸自己身上帶着的吳節的一個印信,希望這個印信能夠讓自己不會混的太慘。
對于未來,劉憐嬌并不看好。但她的身體,她的地位...劉憐嬌隻能一步一步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