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争所使用的象棋每一枚對應一名棋衆賦予其特殊的能力,比如車,速度大規模增強,一方通行,雖然有步數限制但卻可以筆直走去任何位置。
行動的方式會被棋子說限制,能力會被棋子說增強,不過有一點不同,并不是說行動方必定能夠“吃”掉對方,這互相碰撞的瞬間決定誰被“吃”的就是戰鬥。
尚景星這邊十六人,按照象棋的排列站好,神溪戰、岩鼎爲士,神溪風、神羽衣爲車,孔義、李戲塵爲炮,剩下的棋子由其餘人填補。
而甯别離和她的棋衆則待在尚景星的後方,一旦尚景星這邊有棋衆身死就會讓她這邊對應棋子的棋衆代替,這就是四國棋争的方式。
尚景星悠閑的坐在帥位,前方戰鬥的炸響不斷傳來,現在的情況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碾壓,一對三十二的碾壓。
賀飛鳴當初和另一人一起進入洞穴的确也獲得了特殊道具,如今那人已然死去,因此兩件特殊道具都落入他的手中,其中一件讓他可在一個時辰内突破封印獲得全部實力,另一件則是實力加成,于是他現在的修爲便是,出竅二層。
但即便如此也絲毫沒有用處,僅憑神溪風一人就足以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别說除了賀飛鳴其他人的修爲都被封印,就算沒被封印,三十二名出竅期也不是一名合體期的對手,除非再加個十倍。
他們能夠支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爲神溪風一次隻能走一步殺一人,賀飛鳴棋藝不錯,這點尚景星也自愧不如,要不是手握神遺族王牌,這棋争或許是苦戰,不過現在的話,賀飛鳴能做的隻是依靠自己的棋藝拖延失敗的時間而已。
戰鬥漸漸進入尾聲,賀飛鳴一方隻剩下十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十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梁不歡的棋衆,對于這一點,緊張戰鬥中的賀飛鳴并沒有發現。
由于人數已經不足滿十六人,賀飛鳴棋藝再高也無法阻止身爲車的神溪風行動範圍,眼看就要将軍,可就在這時,尚景星後放的人群突然出現騷動,原本站在後方的甯别離及其棋衆突然沖了過來朝着尚景星的棋衆展開攻擊。
對于這突發狀況,尚景星方隻能被動防禦,由于此時行動回合在賀飛鳴方,他們不能移動分毫。
松懈時被偷襲本就極其緻命,再加上不能移動這一點,可謂是雪上加霜,僅僅一盞茶的時間,除了神羽衣、岩鼎、李戲塵、孔義四人逃過一劫,其他棋衆盡數死亡。
可對于這樣的情況,在神溪戰保護下的尚景星竟然露出一絲微笑,不隻是他,就連神羽衣四人、神溪戰都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眼睜睜看着甯别離與她的棋衆将殺人光然後安然推到賀飛鳴那邊。
站定後,甯别離露出一絲快意的微笑,道:“尚景星,你沒想——”
“停。”尚景星立刻擡起手,滿臉笑容的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就是說我們這邊人數不夠就算有神溪風也已經輸了嘛。所以我勸你先别說話,我怕你一會兒羞憤欲死。到時候自己蠢又怪在我的頭上,夜豹。”
甯别離,不,夜豹眉頭一皺,道:“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尚景星聳了聳肩,道:“你那蒼白的臉色應該就是常年戴面具導緻的吧。”
夜豹眉頭皺的更深,震驚的道:“就憑這一點?!”
“不。”尚景星一笑,“我瞎說的。”
輕松的耍了對方一下,旋即他又道:“還是那句話,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我原本隻是對你做最後一次試探,結果卻幹脆的把所有都暴露出來。”
夜豹雙拳捏緊,依舊不相信自己會如此輕易暴露,不甘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唉。”就像是在歎息對方的愚蠢,尚景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如果想要打破十國争雄的僵局,最好的辦法是合縱聯合,遠交近攻,聯合三國的力量合圍一國,同時以威逼利誘的方式和另外兩國達成交易,一旦有人支援給予他們最好的偷襲機會。”
“這是我當初說的方式,而你竟然蠢的連一點改動都沒有就套用了。僅憑這一點我就确認了你是他們一夥的人,但這還不足以确認你就是夜豹,所以之後我去了選城,試探葉幽香的态度。”
“當初選城試煉你是最後第二人出來,還剩下一人便是我一直以爲是你的黑袍人,神溪風雖然隻等了一盞茶時間,但這時間應該已經足夠完成挑選,我确信葉幽香不是有耐心等你慢慢挑選城池的人。那麽答案就隻有兩個,一,我想多了。二,她在幫助誰避人耳目。”
“對于這兩點究竟是哪個,我隻需要看她的态度就行。如果她表現出友善,那呂清穹,也就是管理者所看見的一切都是真的,黑袍人的确就是你。而她如果不友善,那自然有假,有誰值得的避人耳目,亦或者說她值得她去‘避’。”
尚景星說到這裏聳了聳肩,道:“答案一目了然,應該不用我繼續分析了。我說的對嗎……”
他擡頭望天,嘴角微微勾起。
“葉幽香。”
一個身影漸漸在天空顯現,正是葉幽香。
她平淡的看了尚景星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注視下方,給尚景星使絆子隻是她心血來潮,對她來說無所謂計劃成與敗,因爲正如尚景星所說,這場試煉的結局早就注定。
尚景星輕輕一笑,道:“看來我們的神尊大人希望快點見到最後的勝者。”
“也對。”金色的瞳孔朝着天際一瞟,“畢竟就差我們了。”
夜豹上前一步,憤恨的道:“就算你猜到了又怎麽樣!你已經——”
輸字都沒能說出口,尚景星的話語再一次打斷她。
“梁不歡,該你履行賭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