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丫頭!”
“爲了自虐至于這麽拼命嗎?!”
“平時怎麽不見你有這麽強的意志力啊!”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你說怎麽就怎麽!”
清脆的音色,狡詐不忿的語氣,兩者充滿了不協調感,偏偏卻又融合在一起。
幹枯燃燒的大地上,有一處地方罕見的沒有火焰,就好像火焰都畏懼于盤膝坐于地上的那個身影,那個嬌小的身影。
當這個身影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或者說恢複了原來。
小雲看了看四周,眼神中有茫然,有喜悅,也有擔憂,很是複雜。
就在剛才,小雲以強大的意志力配合自身的精神力成功迫使鷹狐讓出身體的操控權,她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一個看上去非常可笑卻讓人憐惜的理由,飲用時水。
半盞茶後,小雲面容扭曲的在地上抽搐打滾,一個似鷹似狐的虛影也在她身側痛苦慘叫。
“死丫頭,我服了你了,真的服了你了!!!”
同樣是火焰之地,呂清媚漫步走在燎原的大地之上,每當她腳步踏下,火焰都自主分開,沾不到她半分。
她的行走方向非常明确,不時的看向自己手中拿着一個棋盤,上面擺着的不是棋子,而或是移動或是不動的三個靈力光點。
“姓墨的兔崽子,竟然敢不往我這裏趕,浪費我一顆天布白子。回去要你好看。”
呂清媚看着其中一個光點不停的遠離自己,心裏恨的咬牙切齒。
說完,她又疑惑的看向另外兩個不動的光點,奇道:“天布白子我隻給了墨丹林、尚景星還有小雲,怎麽這裏會有兩個光點,難道還有其他人有天布棋盤?還是說小雲也進來了?”
天布棋盤雖然是很好的了解己方人員方位的法寶,在這種不能使用飛鴿傳書的秘境古地中,其作用甚至堪比五品法寶,而呂清媚的上品天布棋盤更是堪比六品法寶,但缺點也同樣明顯。
比如,呂清媚的天布棋盤可探查百裏範圍内的天布白子,但如果也有其他人,甚至敵人擁有天布棋盤,那一樣會被探測到,有時候明明是尋求幫助卻變成了自投羅網,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尴尬且緻命的缺點。
“嗯?”
呂清媚的思緒頓時被一直移動的光點吸引,整個人離開警惕起來,那個光點已經從她的棋盤上消失,也就是說那個人已經離開她百裏之外,如果是墨丹林,他就算不想受到呂清媚的‘壓迫’也不至于離開百裏之外。
“不好辦啊。我先趕去看看一個光點是誰吧,要是尚景星就好了。”
一片海域上,陸藍蓮踏水而行,步步生蓮,使猶如淩波仙子,仙氣逼人又安靜素雅。
“根據師傅給我的古籍記載,藍蓮隕于淩峰,第三任谷主更是從淩峰中得到一片藍蓮花瓣。我一定要找到!”
海域的另一側,墨丹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在慢慢的遊泳。
“雖然傳送的位置遠離呂妖精是不錯,但這也太遠吧!!”
同樣的海域上,一葉小舟慢慢飄蕩,常羽夢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直鈎魚竿,百無聊賴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
“好無聊啊!好無聊啊!!啊啊啊!好無聊!都飄了一天了啊!我不求見到人,最少來隻妖獸陪我玩玩啊!!”
充滿死亡的紫黑色大地上,是十幾個人聚在一起,爲首的邬星波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張天布棋盤,不過要是有鑒定眼光之人看見,必定一眼就能确定,邬星波的這張天布棋盤遠遠比不上呂清媚,探查範圍小了許多。
邬星波道:“從張媚娘口中得到的消息,東南區域的人裏面也有一人擁有天布棋盤,我猜測很可能是呂清媚,所以,我們最先殺死她,之後,陸藍蓮由我對付,你們去找尚景星,殺死他。當然,要是碰見其他東南區域的人,也請别猶豫。”
棋盤和棋盤、棋子和棋子之間無法互相感知,但是棋子卻能模糊感知到所有範圍内的棋盤,呂清媚現在的處境無疑是東南區域中最危險的一個。
打扮妖豔的張媚娘輕輕一笑,倚在邬星波的身上,道:“邬公子真是的,竟然不相信我們?要論其他的我們西一城不敢說,但要論殺人,哪個區域有我們厲害了?咯咯。”
“媚娘說的沒錯。不過,本少爺也是有其他本事的,比如……”一名滿臉淫邪的玉面公子色眯眯的眼睛在另一名女子身上來回打轉,“總之,呂清媚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伺候她的,哈哈哈!”
岩力魁不屑的掃了其他人一眼,斬釘截鐵道:“我對你們的計劃不感興趣,我的目标隻是和尚景星打一架。”
“希望你能打死他。”武朔立刻譏諷道。
邬星波在張媚娘的腰間摸了一把,随後将她推開,一臉正經的看着其他十幾人,道:“好了,别廢話,都出發吧。”
最後,邬星波取出一顆天布棋子随身攜帶,然後将棋盤交給威黎。
十幾人散開去找各自的目标,隻有邬星波依舊留在原地。
小半會兒後,腳步聲慢慢傳來,邬星波轉過頭,恭敬的看着對方。
是賀飛鳴。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東西,丢給邬星波,淡淡開口道:“東西給你,你想怎麽用和我無關,但你最好動作利落點,我對殺東南區域的人不感興趣,别讓他們打擾到我的事。”
邬星波接過東西,看了一眼,馬上笑道:“賀少放心,我會妥善解決,不勞煩你出手。”
賀飛鳴離開,邬星波也開始去尋找自己的目标。
淩峰的第一天很平靜,沒有發生任何碰撞,但陰謀的網卻在這個夜晚無聲無息的将整個淩峰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