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星突然開口,同時停下了腳步,丢了一顆血氣丹到口中,開始療傷。
“龍九子、四不像、四大神獸家喻戶曉誰不知道啊。隻是四靈獸、四兇獸是什麽?景星你今天很怪呢。”
尚景星歎了一口氣,心中已然有了結論,不管是《山海經》還是《神異經》,這些應該都是真實的,隻是不知爲何,塔界中人隻知神獸,卻不知兇獸、妖獸、靈獸。
“沒什麽,當我沒問。”
尚景星心裏有些發虛,不在繼續讨論這個話題,他感覺自己最近有些倒黴,爲了一頭鐵角妖牛,竟然引來了呲鐵,明明隻想混吃等死,結果總是接觸一些不得了的事。
“接下來我們去哪,又沒頭緒了。”尚景星話剛說完,就聽見前方“轟”的一聲巨響,甚至還伴随着幾聲慘叫聲,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怪異起來,“看來,不用想了。”
巨響過後,尚景星兩人還沒來得及前去探查,就見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倒飛而來,一連撞倒身旁幾棵巨樹,才算是停了下來。
他舉目望去,瞳孔忍不住一縮,那個身影渾身是血,傷口無數,整隻左臂不翼而飛,披頭散發,但即使是這樣,他依舊認出這人是誰。
“蘭山!”
尚景星一聲驚呼,有些不敢相信,在他想來,蘭山能和周丹山鬥了十幾年,修爲絕對不差太多,沒有入魔丹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和蘭山對戰的欲望,更别說他現在體内的靈力所剩無幾,可看蘭山現在如此凄慘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被人虐待了一番。
他跳下樹,走到蘭山身旁,準備探查蘭山的傷勢,對于蘭山,他說不上惡感,當然也談不上好感,要是力所能及,他并不介意救他一救。
“嘎嘎嘎!老雜毛,快起來,快起來,我還沒玩夠呢。”
怪異的笑聲、戲谑的話語傳自蘭山飛來的方向,尚景星遽然轉頭,渾身緊繃,警惕的看了過去,出現在那裏的,又是一個他完全沒想到的人。
“周狐!”
尚景星一愣,随即深吸了一口氣,這遠比看見蘭山重傷更讓他吃驚,不過很快,他就敏銳的發現了這個‘周狐’的怪異之處。
‘周狐’現在的模樣和蘭山戰鬥之初又有些不同,他背伸雙翼,是一目了然的鷹翼,完全展開約有一丈之長,他的臉不再那麽不似人類,隻是給人一種尖嘴猴腮的感覺,這也是爲什麽尚景星一眼就能認出他。
“咳咳咳,尚景星,他不是——”
蘭山艱難的爬起身,想要拆穿鷹狐,哪想到,他這剛一開口,鷹狐直接雙翼一扇,狂風呼嘯,大量的風沙湧入蘭山的口中,堵住了他的話,同時将他整個人吹飛出去,再次撞倒了幾棵樹。
這一幕看在尚景星的眼裏,他頓生退意,他除了在心裏感歎自己的運氣太差外,更多的是在想,要不要救蘭山,固然救了蘭山可能會被鷹狐盯上,但不救的話,這鷹狐就會放過他嗎?
帶着蘭山逃跑,說不得蘭山在旁還能幫襯一二,有周旋的餘地。
不帶蘭山逃跑,則可利用他推延一段時間,帶給他和小雲一線生機。
周旋和拖延,這個選擇讓他猶豫不決,這種時候他可沒辦法說出自己不喜歡選擇題這樣的話語,就在這時,蘭山抛出了一個他無法忽視的條件。
“咳,尚景星,隻要你救我,我蘭山派願意和兵心門結爲同盟,可以塔界爲誓。”
尚景星心中的天平有了些微的傾斜,他心中已經有了救蘭山的打算,隻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絲毫找不到生機。
“蘭掌門,這周狐是什麽修爲。”尚景星警惕的看着鷹狐,頭也不回的問道。
“金丹期,最少五層。”
尚景星本能的後退數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蘭山一了百了,同時想起了嚴龍山中不太平的話語,他在心中苦笑着暗道:‘這何止不太平啊!先是幼年呲鐵,再是這詭異的周狐,平時第一層幾年見不到一個的金丹期,在這森林裏就被我碰見兩個!’
他雙腿一錯,慢慢的後退,再也不敢想救蘭山的事情,這時的他隻想快點帶着小雲離開當場。
一時之間,氣氛變的詭異,尚景星默默後退,鷹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完全沒看見一般。
“哞!!!”
一聲牛叫,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地面出現震動,遠方的大樹一顆顆被撞倒,轟轟作響,倒在地上,揚起的灰塵鋪出了一條煙塵之路。
尚景星心中一驚,知道是呲鐵追來了,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呲鐵如何找來,當他雙目掃視,看見了那頭一直被他拉着的鐵角妖牛後,明白過來。
時間不多,容不得他多想,他看着就快死去的鐵角妖牛,一咬牙,心中做出了決斷。
嘩啦啦!
他右手一拉鎖鏈,垂死的鐵角妖牛被拉到身旁,也不多看半眼,心中雖是不舍,但依舊果斷的一甩,将鐵角妖牛朝着鷹狐丢去。
做完這些,他毫不猶豫的一個後跳,在空中甩出一段鏈條纏住一顆大樹的樹杈,右手一用力将自己快速拉近樹幹,同時左手一拍儲物袋,取出另一條鏈條,運轉意指決,鏈條直接朝着蘭山激射而去,将其纏住帶走。
尚景星一系列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幾乎在頃刻之間完成,直接離開當場,開始了新一輪逃亡,與之前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掉下鎖鏈下方的不再是鐵角妖牛,而是蘭山這個一派掌門。
他不停的在樹林中穿梭,遠處傳來戰鬥的轟鳴聲綿綿不絕,兩隻妖獸都沒有追來,對此他非但沒有開心,反而眉頭緊皺,心裏在思考着什麽。
大約過了半盞茶時間,他突然停下腳步,眉頭松開,好似豁然開朗。
“蘭掌門,接下去就你自己走吧。”
他跳回地面,松開鎖鏈,也不看蘭山那黑的快要流出墨的臉,接着開口道:“對了,蘭掌門,那個周狐到底是誰?”
“鷹狐。”蘭山黑着臉,沒好氣的說道。
尚景星嘴角一勾,更加确認了自己的猜想,對于蘭山的态度不怎麽在意,畢竟換了誰被吊着跑了半盞茶時間,都不會感到心情好,更别說蘭山貴爲一派掌門了,他能在這時候回答自己的問題,已經算是有氣度的了。
“那我先走了。你應該不會忘記之前答應的事吧。”
說完,尚景星轉頭看向轟鳴聲傳來的方向,雙腿一蹬,毫不猶豫的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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