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他站起身,帶着堅定的決心,推門走出。
來到大院,兵心門的所有人都已經起來了,所有該做、能做的準備,他們都已經做了,接下去便是大戰!
“孩子和老人都去密室躲起來。”炎同方輕輕的開口道。
顧老點點頭,知道自己留着不過是拖累,沒有多說,帶着沒有修爲的衆人離開。
“來了。”
尚景星雙耳微微扇動,境界的提高讓他的聽覺更加敏銳,那是一片腳步聲,雖是雜亂,但卻不下百人,顯然,除了周山派,還來了不少觀衆。
“走吧。”炎同方拿着信函,看向尚景星。
尚景星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口走去,其外人聲鼎沸。
周山派掌門周丹山站在人群最前方,他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些微有些斑白的長發被紮起披在背後,衣袍底色爲青,無風自動,氣勢磅礴,顯然修爲不低。
而他的身邊還站着一人,渾身裹着綠袍,看不清相貌,但看其站位不難猜出其地位,正是爲了防止周丹山控制不住滅了兵心門滿門,而前來督戰的楚風。
“看,出來了,是尚老闆。”
“他身旁那人應該就是兵心門的掌門吧?”
“周丹山,何必爲難兵心門呢,我看此事算了吧。”
“唉,尚老闆這次死定了,可惜再也不能參加他的遊戲了。”
“誰說不是呢,尚老闆爲什麽不逃呢,這幾天足夠他脫離兵心門了。”
作爲此次勢力戰的發起人,周丹山還沒說話,倒是周圍的觀衆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哼!閉嘴!”
周丹山一聲冷哼,猶如平地生雷,炸響在衆人耳邊,一陣“嗡嗡嗡”聲在他們腦内轟鳴,其霸道可見一般,容不得旁人插嘴求情,就連尚景星都感覺有些受不了,心裏不免驚駭,竟感覺周丹山比之炎同方還要強上幾分!
“怎麽?炎同方你不結契,反而帶着這個新人出來,不會是想放棄他吧?還是說想要放棄那個小女孩?你可真夠廢物的。”
周丹山掃了尚景星一眼,雙目中寫滿憤怒、殺意與不屑,藐視的态度溢于言表,尚景星作爲新人肯定不會和什麽靈脈宗想要的秘密有關,不需要活捉,要殺要剮完全由他說了算。
在周丹山看來,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活捉兵心門,殺了尚景星,易如反掌,兵心門滿門除了炎同方,其他人根本都是蝼蟻,甚至他都沒有親自出手的打算。
“你!”
尚景星剛想說些什麽,卻被炎同方搖頭攔下,示意他不要說話。
“周掌門,你貴爲一派掌門,想必也是能夠分辨是非黑白,周狐瘋掉一事完全和尚景星無關,他是被塔界規則吓瘋的,在場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炎同方抱着最後的期望解釋道。
“是啊,周掌門,當時我也在場,周狐是被塔界警告波及的。”
“沒錯,我也在場。”
“我也看見了。”
衆人又是一陣七嘴八舌。
“呵呵,可以啊。”
周丹山此話一出,炎同方臉上一喜,在他看來能不打是最好的,不過他身旁的尚景星卻是臉色沉了下來,他決不相信周丹山如此大動幹戈,最後會如此簡單放棄。
圍觀的衆人也是一愣,他們雖然在勸解,但還真沒想過此事會因爲自己的幾句話而化解,不過周丹山的下一句話,别說是炎同方和尚景星了,就連圍觀的衆人都看不過去了。
“讓你們兵心門所有人出來跪在我兒床前磕頭求饒,讓冷冰凝嫁給我兒,同時……”周丹山話音一轉,一指指向尚景星,“我要這尚景星自廢修爲,自挖雙目,自割雙耳,自斷四肢。哦對,我兒腦子廢了,那我就要挖他的腦子,獻祭給我兒!”
周丹山殘忍的一笑,接着說道:“這樣的話,我就放過你們兵心門,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
“這周丹山,未免太過分了!”
“有其子必有其父!由此可見周狐嚣張跋扈完全都是學自他的!”
“這簡直比殺了尚老闆還要過分!”
周圍的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周丹山的話讓他們後背一陣發涼,這得多麽嚣張跋扈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周狐完全咎由自取,這周丹山過分了。”
人群的一角,那裏是一衆穿着門派服飾的人,開口的正是爲首的老者,如果尚景星在此,一定能認出此人,他正是當初邀請過他的蘭山派掌門,蘭山。
“掌門,何必來管這尚景星呢,以他這極差的資質,注定止步鍛體九層,終身不得進入煉氣期。”蘭山派掌門身後,一位長老不屑的開口說道。
“東方長老,你不懂,尚景星獲得妖牛之力,配上他的狠,一旦達到鍛體九層,在起始城可謂是鍛體期無敵。”
然而即便蘭山如此解釋,東方長老依舊一臉不屑,他身邊的一位年輕人更是一臉妒恨,此人正是蘭山之子、東方長老之徒,他從未得到過父親的贊賞,此時聽聞一個新人得到父親如此評價,因妒生恨。
“唉,算了,繼續看下去吧。如果能幫就幫他一把。”蘭山如是說道。
另一邊,在衆人議論紛紛時,炎同方臉色陰沉的可怕,本來周丹山因爲周狐一事,無理取鬧的開啓滅人道統的勢力戰已經讓他無比憤怒,此時竟然還要兵心門滿門下跪,冷冰凝嫁給個瘋子,尚景星自殘,他頓時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掌門,你進去吧,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了。”尚景星轉頭說道。
“恩。”
炎同方一點頭轉身走回門内,經曆過勢力戰殘酷滅門的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再次參與,不過現在最後一絲期盼破滅,也沒必要留在此地自取其辱了。
炎同方離開,原地就留下尚景星一人。
“我要見小雲。”
爲了計劃,此時他依舊在強忍憤怒。
“哈哈,可笑,見了那小女孩又如何?你不會真的以爲兵心門有希望赢吧?”
話雖這麽說,周丹山還是讓人将小雲帶了出來,他知道如果不讓尚景星看見小雲,他們是不會開啓勢力戰的。
“童牛,将那個小女孩帶上來。”
不多時,一個大漢走出人群,他手中拿着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被綁着的小雲。
“小婊子,走快點!”
他幾乎是用拖的方式将小雲拉出來!
“是誰做的?!”
怒火幾乎從尚景星眼中噴湧而出,凝視着周丹山。
他生性善良,不喜行殺戮之事,之前即便周丹山多番羞辱,依舊感覺自己的計劃殺戮過多,于心不忍,但現在看了小雲的模樣,那絲不忍徹底煙消雲散。
此時的小雲,完全沒有了往日嬌俏可人的模樣,一身紫衣破爛不堪,透過衣物的破口可以看見下面嬌嫩的皮膚,滿是鞭痕!
精緻的雙馬尾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披頭散發、雜亂的近乎遮住臉的長發,透過發絲,尚景星能看見小雲的大眼睛,這雙已然沒有了前幾日的靈動,有的隻有空洞、麻木和恨意。
這一刻,尚景星腦内那條名爲理智的弦瀕臨破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