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還在看那幾個器官販子的口供啊?”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警察湊到江葉身邊笑道,“有沒有什麽頭緒?”
江葉随手将手裏的口供扔到桌面,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耍什麽心眼,還是真有什麽蜘蛛俠。現場的證據都騙不了人,房間裏面的玻璃的确是受到外面的沖擊而破碎,玻璃散落的方向都在房間裏面。或許他們說的沒錯,真的有人從外面撞破了窗戶玻璃闖進房間裏面,但是現場倒是沒有找到他們口中所說的蛛絲。”
“但是隊長,那個人怎麽從七樓外面闖進房間裏面?而且還能在對方沒有看清楚自己之前就把所有人撂倒,這樣的人會是一般人麽?”
那個小警察倒是追問道。
江葉揉了揉額頭,呼了一口氣說道:“這當然不會是一般人,但是你不會相信真的有什麽蜘蛛俠吧?以前跟特警工作的時候我也看過,如果是那些接受過訓練的人,這些事對他們來說并不困難。我就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出手,這才麻煩。”
“哇,老大你以前還跟過特警幹活啊?看不出啊,老大你有那麽能打麽?”
小警察驚歎了一聲,用特殊的眼神看着江葉,看來這小警察和江葉隊長的關系很好,能用這樣的語氣開玩笑。
“滾,老子好歹也是你老大,還需要你來猜疑?而且,我特麽的是刑警,靠的不是拳頭,是腦袋,是智商!你以爲能打就能做到我這個位置?少看點電影,多讀點書!”
江葉鄙視說道。說着,江葉就要在那個小警察的頭上賞一個爆栗。
“隊長。”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刑警走進辦公室報告,道:“那兩個報案者來了。”
“哦?來了?”
江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甯俊很驚訝,對他進行筆錄的居然是上一次救下了自己的那個警察,對于這個曾經救過自己和表揚過自己的警察,甯俊還是有不少好感的。憑他直覺看來,這個警察是一個好人。
“嗯?沒想到又是你啊!見義勇爲的小夥子,這次又做英雄啦?”
江葉走進房間第一眼看到甯俊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甯俊,一開口就調侃道。
“我們又見面啦,警察先生。”
甯俊微笑說道。
江葉也是笑了笑,不過很快就轉入正題,說道:“好了,說說正事吧!做個簡單的筆錄,說說昨晚你發生的經曆,事情的發生經過,越詳細越好。”
一邊說着就坐在甯俊的對面。
“我當時是接到了我朋友的電話,當時他說他在……”
甯俊将早就準備好的台詞,完完整整地背了出來,中間不少不合情理的事都被他一筆帶過。隻是說在陳慎打電話給他後,他就去了龍廷酒店,然後随着好友留下的信息上到了七樓。去到酒店那個房間的時候,他就隻看到自己的好友和器官販子躺在了地下,還有那些被取了器官的女孩。看到這種情況,甯俊當時第一時間就報了警,而爲了不必要的麻煩甯俊在警察來之前就帶着好友離開了酒店。
甯俊和陳慎的筆錄時分開做的,他們來之前就合過口供,隻不過陳慎的口供裏面多了一個突然從窗戶外面闖進來的陌生人。
如果是在進入美國隊長之前,他們兩個就算能說出一個假的口供恐怕也會有不少漏洞,但是經過戰争洗禮,還有特工的訓練後。要欺騙過這些警察并不算太過困難,而且警察本來就沒有懷疑他們,他們本來的身份就沒有值得警察懷疑的地方。别忘了,在之前甯俊差點就死在恐怖分子手裏,而陳慎同樣差點被器官販子要了他的命。
江葉對了一下兩人的口供,盡管江葉也是一個老刑警,但是也不可能會想到擊垮器官販子的人是之前差點喪命于恐怖分子刀下的甯俊。
江葉點了點頭,對着甯俊和陳慎二人說道:“好了,沒什麽事了,你們可以走了,謝謝你們對我們工作的配合。不過,我再說一點,以後這麽危險的事,你們這些小夥子就不要擅自行動。年輕人有正義感是好事,但是不是每次都那麽幸運的。如果下一次有什麽情況,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們,相信我們人民警察。”
說着,江葉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對,接着說道:“盡管我們現在的形象在你們心中不太好。”
甯俊笑了笑,說道:“我會的,警察同志!”
“我也會!”
陳慎也點了點頭笑道,不過接着又問道:“對了,警察先生,我想問一下,那些器官販子你們怎麽處理?”
江葉瞥了一眼陳慎,說道:“那些人渣我會寫份報告給檢察院,要求法官對他們從嚴發落,他們的罪行就算不拉去打靶,恐怕也得在監獄裏面過完下半輩子。”
“那麽那幾個還在出逃的器官販子呢?”
陳慎繼續追問道,“他們最大的首腦你們還沒有抓到,那個混蛋才是罪魁禍首。”
江葉聳了聳肩,道:“不要激動,相信我們警察!在昨晚的審訊過程中,我們在罪犯口中獲得了他們組織裏面所有人的名單,我們已經對他們進行通緝,同時,我們在他們口中也得到了可靠的線索。今天晚上,我們警察就會有抓捕行動。”
聽到這時,陳慎露出了笑容,說道:“麻煩你們了,警察同志。”
“這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
江葉笑了笑說道,然後就對身邊的小警察說道:“小李,送他們出去,今天麻煩他們了。”
說着,江葉就起身準備走開,不過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說道:“對了,幾個受害人裏面有你們的同學吧?那幾個受害人現在都在市中心醫院,你們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說完,江葉就轉身離開了。
馬瑩瑩她們的病房并不難找,陳慎到了市中心醫院後隻需要問一下護士就能找到她們所在的病房。這次器官案鬧得很大,轟動了整個Q市,甚至引發了整個社會關注,連羊城那邊的媒體也過來對此進行報道。對此,這邊的有關部門都非常上心。
陳慎隔着病房的玻璃窗望着躺在病床上的那幾個女孩,因爲那幾個女孩雖然已經做了大手術換了合适的腎髒,脫離了危險期,但還在觀察期,所以除了病人的家屬外誰也不能進去。原本這邊除了幾個護士和警察外,是不能讓外人過來的,但因爲那些看護病人的警察跟醫院那邊打過了招呼,說明了陳慎是報案人之一,爲此還差點害了自己性命,所以醫院才讓陳慎這個見義勇爲的英雄過來探望一下病人。
看着那幾個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幾個女孩,陳慎就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盡管現實隻不過是過去一晚,但對于陳慎來說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盡管如此,陳慎還是沒有一刻忘記過,那一種别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殘害,甚至殺害的痛苦。那時候,陳慎甯願被傷害的是自己,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麽用了。
陳慎貼近玻璃窗,嘴巴輕輕說道:“我會讓他們爲此付出代價的!”
說完,陳慎就轉身離開,但是剛離開病房沒多遠,陳慎就迎面碰上了一個中年的男人。那個男人的眼睛裏面布滿了血絲,頭發散亂,眼神裏面充滿了疲憊。而那個男人,走到陳慎跟前,用那雙充滿了疲憊的雙眼看着陳慎。
“我聽護士說,救我女兒的人來了。”
那個男人充滿疲憊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陳慎看着那個男人,疑道:“我,您是?”
那個男人用力擠了擠肌肉,露出一個笑容,道:“我是馬瑩瑩的父親,我叫馬宏宇。聽說,你跟我的女兒是同學是吧?”
“叔叔,你好!”
陳慎馬上握上了馬宏宇伸過來的右手,略帶難過道:“我跟瑩瑩是同學,很抱歉我沒有及時救到她,不然……”
“不,不……”
馬宏宇搖了搖頭,沉默了一下,吐出一口氣,說道:“我應該感謝你,不然我就會損失我這輩子最寶貴的東西。我知道,在警察拯救受害者的時候,有一個女孩不幸過世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不敢想象,沒有了我女兒我還能不能活下去。”
“叔叔,我……”
陳慎一時間也感到詞窮,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話語。
馬宏宇用手揉了揉雙眼,隐秘地擦去了眼角的淚痕,說道:“瑩瑩的母親在三年前因爲車禍過世了,瑩瑩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唯一的親人。如果連她都出事,我恐怕我無法再生存下去。所以,謝謝你!”
陳慎拍了拍馬宏宇的肩膀,說道:“叔叔,一切都會好的!”
馬宏宇臉上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說道:“或許吧,那些天殺的器官販。我現在隻想我公司的那些對手别落井下石就好,瑩瑩的醫療費可不能有任何差錯。”
陳慎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微笑了一下,說道:“叔叔,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下次我再來看瑩瑩。聽說警察已經行動了,那些該死的家夥絕對逃不掉!”
話罷,陳慎就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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