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慎原本還算不錯的身手,在那男人面前卻像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幼兒,陳慎在他的手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好放棄掙紮讓對方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裏面。
陳慎苦笑,難怪對方那麽快就可以發現自己,原來對方就在隔壁的房間裏,自己用消防斧劈門鎖那麽大的聲響自然吸引了他們。房間裏面還有六個男人,陳慎看到了馬瑩瑩,确切來說是包括馬瑩瑩在内的三個女孩。另外兩個女孩陳慎并不認識,她們正沒有意識地躺在了一張簡陋的臨時組裝的手術床上。
隻見一個拿着手術刀帶着口罩的男人,瞥了陳慎和那兩個男人,一邊操控者手術刀,一邊說道:“事情解決了?”
“嗯,一個不自量力的小子,辛苦你要多摘兩個腰子了。”
那個按着陳慎的男人道。
房間内有不少人,但陳慎還是看得出來,那個做手術的男人才是掌控權力的人。隻見,那個做手術的男人很熟練地從一個陌生的女孩側身取出了兩個還帶着鮮血的腎髒,把腎髒交給了他身旁的助手,那助手熟練地将腎髒放好冷藏。
“給他注射鎮靜劑。”
那個男人對這些似乎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陳慎緊緊地握緊了拳頭,但是還沒等他再次反抗,按倒他的那個男人又是一拳打在了陳慎的鼻梁上。陳慎隻覺一刹那間自己失去了痛覺,反而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兩行鼻血就從陳慎的鼻子上流了出來。
接着,那個男人接過房間的另一個男人遞過來的注射器,準備給陳慎注射鎮靜劑。陳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麽的無力,第一次看清了自大的自己原來是那麽的弱小,在對方的手上根本沒有可以反抗的力量。任由他眼睜睜地看着又一個女孩從側身被對方血淋淋地取出了腎髒,然後就和那個跟陳慎搭讪的女人一樣,用冰水冰住失去了腎髒的身體。好運的話,還能等待到人救助,但是運氣不好?那麽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麽死去!
陳慎以前有看過,一個失去腎髒的人,如果沒有及時換上新的腎髒處理體内的雜質,那麽不用幾個小時那個人就會死去!難道,在那群人眼中,生命就這麽廉價,這麽随意地被剝取?陳慎不甘,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
終于輪到馬瑩瑩躺在那個手術床上了,那個男人的手術刀已經消毒好,就像準備在馬瑩瑩那粉嫩的皮膚上要撕開兩道口子一般。那具每一個男人都想擁有的身體,迎接她的就是那冰冷的刀具,被摘除腎髒的下場。
而陳慎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鮮血淋淋的一幕在自己的面前上映,而自己卻毫無能力阻止。陳慎越是憤怒越是掙紮,那按倒他的男人就越用力按住他,那一枚注射器也很快就要紮進他的身體裏面。但是,他确實無力反抗,他就隻能像一隻肉豬一樣,等待着被人宰割的命運。
“啊……”
陳慎也不知道是鼻梁那劇痛還是胸口那沉悶的苦痛、不甘,陳慎痛恨地大喊一聲,張嘴就往那隻要給自己注射鎮靜劑的手咬了下去。那個男人也沒想到陳慎在最後時刻反咬自己一口,不慎之下被陳慎咬下了一小塊皮肉,吃痛落下了手上的注射器。還沒等那男人反應過來,陳慎一頭就撞向了那個男人的鼻梁,将他撞了開去。
然而,陳慎接下來并沒有和那些歹徒想像的那樣繼續反擊,而是退開好幾步,抓起了房間一頭的電話直接往玻璃窗摔去。陳慎這一摔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酒店的玻璃窗在陳慎的一摔之下頓時就化作了碎片,整個電話被陳慎摔了出去。
誰也想不到陳慎這一出到底想幹嘛,但是很快那幾個男人又圍了上去,瞬間就又把陳慎打倒在地,而這一次那些歹徒因爲憤怒,陳慎臉上已經被血液沾滿了。但是陳慎的眼睛卻依然死死地盯着手術台上的馬瑩瑩,在疼痛下他連眼睛都沒有閉,他要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切,看清這世間活生生的醜惡。
馬瑩瑩的腎髒還是被摘了下來,陳慎那被鮮血沾滿的臉上還是不甘憤恨地看着。那個男人把馬瑩瑩的腎髒放好冷藏,看了一眼陳慎,又看了看那被打破的玻璃窗。
男人說道:“我感覺這小子有點不對勁,我先把這幾個腰子拿走,他的腰子你們自己來搞吧!反正你們也不是生手,摘個腰子沒問題。”
“昌哥,你也太謹慎了,行,我摘吧!練練手也好。”
一個男人出來笑道。
說着,那個男人就拎起裝着腎髒的箱子,帶着他的助手離開了。陳慎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個男人的身上,他要死死地記住那個男人,就算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真面目,也絕對不能忘記那個男人的身形和背影。
“小子,算你運氣不好咯!我的技術可比不上昌哥,雖然我也很怕你死在手術台上影響腰子的質量。不過說不好,你還真的就死在手術台上咯,哈哈哈……”
那個男人拿起了剛才那個叫昌哥男人的手術刀往陳慎走過去。
陳慎已經被幾個大男人死死壓住,他們似乎也不想給陳慎打鎮靜劑了。連手術台都沒有上,那些人就要扒開了陳慎的上衣,準備摘除陳慎的腎髒。
那個準備動手術的男人猙獰地笑道:“小子,下輩子投胎要記住,不關你的事不要多管,不自量力的話就是你現在的下場!”
但也就在那個男人的話剛完,卻聽見了一聲玻璃落地的巨響。一聲清脆的碎聲,打醒了所有人的神經。隻見一道黑影居然從玻璃窗外面撞碎了玻璃闖了進來,誰也沒想到有誰會從七樓高的地方撞碎玻璃窗闖進來,那個場景一般也就出現在電影或者電視裏面。但現在,卻是真實地出現在那些歹徒的眼前。
不等那些人作出反應,隻見有兩道白色的絲線瞬間就粘住了兩個人,那黑影一扯兩個抓住陳慎的男人瞬間就被扯飛了出去。那兩個男人少說有三四百斤,但是就好像兩隻玩偶一樣被那個黑影一下子就扯飛出去。還沒等那兩個人反抗,就被甩到了牆上,有一團白色絲線射來,那兩個人就好像被粘在牆上的蒼蠅一樣,粘在了牆上。
“什麽人?”
那個準備手術的男人剛反應過來說道。
但是來人并不跟他廢話,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拳就把那個男人打飛了出去。剩下那些抓住陳慎的男人看見這樣的情況,馬上就暴起朝着來人攻擊過去。可惜,那些男人的拳頭連來人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卻見來人出拳如同閃電,他們的拳頭還沒有收回來的時候來人的拳頭就已經打在了他們的臉上。還不到半分鍾,房間裏的那些男人就被從窗口闖進來的神秘人給全打了下來了。
“慎,你怎麽樣?”
來人自然是甯俊,他收到了陳慎留下的訊息後就馬上趕了過來。盡管他收到了陳慎最後發出去的一條短訊,但是七樓這麽大,哪怕是甯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找到陳慎所在的房間。還好陳慎最後一拼,把電話摔了出去,打碎了玻璃窗,給甯俊帶來了一絲訊号。其實,陳慎當時候也是在賭而已,但是他賭對了。
陳慎幾乎是咬着牙說道:“不用管我,馬上報警,叫救護車!”
這個時候,甯俊才注意到了那些被摘除了腎髒昏迷在地上的的女孩們。甯俊頓時也是怒火中燒,覺得剛才對那些人渣下手太輕了,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怒火,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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