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如此,既然楚國舊部勢力已經脫離公子麾下,何不讓他們最後一次爲公子所用呢?正所謂物盡其用,正是這個道理!”林蕭嘴角一勾,還夾雜着一絲冷笑,眼中的寒光閃爍,很快便消失下去。
帝都鹹陽城,皇宮附近的胡同之中。
在林蕭話音落下之後,看着他這幅表情,扶蘇心裏的石頭轟然落地。
别人的話他或許可以不信,但是林蕭的話他會選擇無理由相信,一來他很了解眼前出身鬼谷的男子有着怎樣的本領。
二來,這個人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不管是出謀劃策,還是治理遼東郡,每一件事,但凡是這個男人經手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
“先生,還請賜教,扶蘇愚鈍,未能領悟其中道理!”扶蘇恭敬的躬身行禮道。
見狀,林蕭不敢托大,趕緊扶起扶蘇之後,這才微笑着說道:“據林某所知,公子的母族乃是前大楚國的公主,同樣也是七國時代中的霸主。
幅員遼闊,物産民豐,可以說得上算是真正的千乘之國。
若非楚國沒有出現真正的有道明君,不然的話,大秦想要橫掃山東六國,簡直可以說得上算是困難重重。”
說到這裏,扶蘇還是不明白林蕭想要說些什麽,于是便安靜的繼續等待着後文。
這時,隻見林蕭直接開門見山的繼續道:“然而,如今大秦雖然一統天下,可是原六國就不卻是始皇帝陛下的心頭之患。
一日不解決這些問題,始皇帝陛下一日不得安穩。
其最根本的原因,乃是因爲六國雖滅,但一不小心便會再起六國之亂。
畢竟,大秦治下,雖有雄師百萬,可終究無法完全控制每一寸國土情況。
而六國舊部勢力之中,其中趙國舊部勢力已經完全被趙高等人控制,而公子手下的楚國舊部勢力,在六國舊部勢力之中,算得上是首屈一指。
然,公子當知,力量越大,代表着危害越大。
始皇帝陛下之所以遲遲不肯宣布公子爲二世皇帝人選,其主原因便是因爲公子無法駕馭楚國舊部勢力。”
說到這裏,扶蘇肯定的點點頭,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父皇的心思,在整個大秦的皇子之中,他的能力和實力都是最強大的,同時也是自己父皇最喜歡的皇子。
這一點,不可否認。
原本他還沒有想到,爲什麽自己如此優秀,他父皇還是不肯确定他的位置人選。
如今看來,就是林蕭所說的緣故。
想到這裏,扶蘇恭敬的對着林蕭行禮道:“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再次扶起扶蘇,林蕭微笑道:“公子不必驚慌,雖然楚國舊部勢力的離開,導緻公子麾下實力大減,可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成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失去了大部分楚國舊部勢力的公子,雖然損失不小。
可是,對于始皇帝陛下這樣的雄主來說,他膝下的皇子根本不需要像他一樣,有着氣吐山河的氣概,隻需要一個能夠繼承他的江山大位的人就夠了。
正所謂打江山易,守江山難,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導緻大秦分崩離析。”
說完,林蕭嘴角微微一勾,對着扶蘇笑道:“如果不出林某所料,最多明天清晨,公子與始皇帝陛下定下的禁足,便會被解除。”
“果真?先生莫不是哄騙扶蘇?”扶蘇驚喜道。
他雖然清楚自己這個禁足乃是他與嬴政一同計劃的,可是,越到後面他越感覺似乎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因爲每次他一提起解除自己的禁足令後,自己的父皇雖然沒有生氣,可是也同樣沒有答應他。
如今根據林蕭的說法,如果是真的,那麽他損失的勢力還真的算是微不足道了。
“當然,林某從不妄語。公子放心便是,如今鹹陽城中到處都在傳公子手下的楚國舊部勢力脫離,估計現在已經傳到了始皇帝陛下耳中。
因此,林某才判斷公子的禁足令很快就會解除。
因爲,隻要始皇帝陛下沒有真正廢除您地位的想法,必然不會讓您處于劣勢之中。”林蕭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說道。
其實,他的推斷并非來自這些,而是根據曆史上每一個強勢的皇帝的習慣,都會讓自己的兒子相互争搶,皇帝隻需要在其中加以平衡,保證不會出現大亂子就好了。
至于清朝時代的九龍奪嫡,那更是如同養蠱一樣。
但是,萬變不離其中,每一代雄主都會希望自己的繼承人能夠守好自己的江山社稷。但是,太過強勢的皇子,通常情況下都沒有好下場。
這幾乎成爲一種規律一般。
因爲,皇帝既希望自己的而兒子比自己強悍,但是真正體現出比他強悍時,他又會想我這個兒子會不會謀奪我的位置呢?
有這麽一副對聯,是這樣寫的,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如果再加上一副橫批的話,應該就是好壞老子做主。
給你的,你才能要,不要不行。
我不想給你的,你不能伸手,否則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如今,嬴政應該就是陷入了這個死循環中,此題,無解。
“那真是太好了,禁足令一解除,扶蘇便能夠不受約束了。對了,剛剛先生所說的物盡其用,扶蘇該如何做呢?”扶蘇欣喜的問道,臉上已經沒有了失落和焦急之色。
看得出來,他已經相信林蕭的話了。可用一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來形容此刻他的心情。
見狀,林蕭不由得在心裏苦笑,不過,表面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所謂物盡其用,也就是廢物利用,既然楚國舊部勢力已經不爲公子所用,那麽,您給始皇帝陛下一個借口就好了。
不僅可以恢複您往日的實力,同樣可以給始皇帝陛下一個很不錯的印象。”
“如此,扶蘇明白了,等明日父皇接觸禁足令之後,扶蘇便會讓人代我上奏,交出一些楚國舊部勢力的罪證,這樣一來,父皇肯定高興,畢竟,他老人家早就想解除扶蘇麾下的楚國舊部了。”扶蘇道。
聞言,林蕭點頭道:“此舉雖然有些不仁義,未免有着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嫌疑。但是,自古以來,無毒不丈夫,幹大事不能惜命,見小利亦不能亡命。
公子此舉,林某贊同,林某相信,經過這一次洗禮,公子手下的勢力将會明白,公子并非不能夠下狠手,而是不願而已。
長此以往,天下有志之士,必将入公子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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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