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那異人仿佛聽到了什麽極其可笑的事情,扯着他那難聽至極的聲音狂笑着。
費财倒也不着急,就在空中看着他笑,他可不覺得在這幹燥的沙漠中大笑是什麽舒服的事情,就算是修士也不可能不受環境影響。
果然,隻笑了一會兒那異人便停下了笑聲,不過仍舊一臉不屑的看着費财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什麽境界嗎,談?一百年前我就是大聖了,那時候你又是個什麽東西?跟我談,你憑什麽?”
“憑什麽?”費财戲谑的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雷擊!”
刺啦,一道粗大的閃電從他的指尖發出,直接就劈在了那異人的身上,強烈的電流電的他直抽抽,身體上跟鐵鏈接觸的位置也發出了一股肉香味。
費财收回了手指,笑着說道:“現在知道我憑什麽了嗎?現在我好好的站在這裏,而你則被鐵鏈捆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我勸你好好跟我說話,不然倒黴的一定不會是我,你說是嗎?”
費财還有一句話沒說呢,大聖,我跟平天大聖是拜把子的交情,你跟我擺什麽譜,更别說你不過是個被鎖了一百多年的大聖了,現在一身的本事能剩個三四分的都算多了吧。
呼,呼,那異人喘着粗氣恢複着體力,他那一頭亂發此刻支楞在頭上,活像個獅子。
緩了好一陣,他才擡起頭來,看費财倒是平和了不少,“小兄弟,咱們做個交易吧。”
“哦?什麽交易,說說看?”
“你放我出來,我告訴你一個寶藏的所在。”
“寶藏?有什麽好東西你先說說看。”
“呵呵,便是這飛魚島,你看如何?”
“...這位老兄,你腦子沒曬壞吧,我要這麽個荒島有什麽用?”
“先别急,你聽我慢慢說。”
那異人一笑,開口說道,五百多年前這東海之上有兩個大妖,一個叫混海大聖一個叫覆海大聖,混海大聖是鳗魚成精,而覆海大聖則是章魚成精,這兩妖原本一直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從天外飛來一塊巨石,直直的插在了東海之中,露出海面的部分,便是這飛魚島了。
最開始兩個大聖也曾來這飛魚島探尋過,卻什麽都沒有發現,直到大約三百年前,他們突然得到手下禀報,這飛魚島方圓十裏的海域進不去了。
兩位大聖聯袂到此,發現确實有一個法罩罩住了飛魚島,兩位大聖商量了一下,便一起出手向着法罩發起了攻擊,持續了半天都沒能攻進去一寸。
就在這個時候,那島上突然飛出一個白衣修士,那修士說這飛魚島已經成爲了他的洞府,讓兩大聖不要再來騷擾。
那兩大聖乃是海中兇物成精,又豈會聽區區一個人類的話,便繼續向法罩發動了攻擊,這種不識趣的行爲終于激起了那名修士的怒火,他揮舞着一根發光的兵器鑽出了法罩跟兩聖戰做了一團。
“那發光的兵器鋒利無比自不必說,最可怕的是,那修士掌中握着的一塊黑色石頭,其中總是會産生一股強大的吸力,讓我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甚至會将自己的身體自動送到那修士的武器上面。”那異人回憶道這裏,兩眼發直臉色蒼白,看來對那一景象仍舊記憶猶新。
“最後,覆海大聖慘遭枭首,而我,也被他抓回了洞府之中,鎮壓在這枯井裏。”異人歎了口氣。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發光兵器和黑色石頭還在這飛魚島?”費财問道。
“不錯,那修士雖然把我困在井下,不過卻不知道我有一個分神神通,我的一個分神偷偷鑽了出去,一直潛伏在洞窟之中,一百年前,也不知道那修士到底出了什麽岔子,在一天修煉中,一個黑洞突然出現在密室裏,把他整個人都吞噬了進去,隻留下了那兩件寶貝。”
“隻要你放我出去,這兩件寶貝咱們一人一件如何,而且你可以先挑。”那異人大度的說道。
“哦,這麽好?不過,我怎麽才能相信你說的話呢,你可是大聖啊,我要是放你出來,你反悔了要了我性命怎麽辦?”費财眨了眨眼睛,一副認真考慮過的表情說道。
“這樣好了,你将我從這山崖上的鐵鏈上放下來,暫且不用解開纏在我身上的鎖鏈,等到拿到了寶物,你再解開我身上的鎖鏈如何?”
“哦?你就不怕我拿到寶物之後反悔嗎?”
“那寶物上面還有禁制,你解了我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解除的方法,若是你信不過我,大可以飛的遠一些再解開我,這樣就算我有歹心也奈何不了你了不是嗎。”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麽,我應該怎麽做才能将你從鐵鏈上放下來呢?”
見費财有答應的迹象,那異人大喜過望,連忙說道:“簡單的很,你将那鐵鏈從山崖上拔出來便是,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費财飛到了鐵鏈和山崖連接的位置,看到鐵鏈盡頭的岩壁上也雕刻跟上面井壁類似的花紋,他伸手握住了鐵鏈,回頭對異人說道:“你忍住啊,我要拔了。”
異人連連點頭,“好,你拔吧。”
滋滋滋,強烈的電流從費财的手掌上傳導到鐵鏈,再從鐵鏈傳導到異人的身上,電的他不住的慘叫,這回費财電了足足有一刻鍾,直到那異人一動不動才停手。
看着那焦黑的異人,費财笑了笑對他說道:“真抱歉,我就會這一種神通,可惜這鐵鏈沒有出來的迹象啊。而且,我好像不太缺法寶,你說的寶物對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呢,我覺得還是電死你對我更有用處一點。”
說完,費财再度飛到了山崖頂端,開始找尋回到井上的辦法,他沒有注意到,那異人身上焦黑的皮膚似乎開始龜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