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這金三胖也就沒什麽用處了,他打馬走上前去,開口問道:“怎麽了,老金,那安重樓怎麽說的?”
金三胖尴尬的一笑:“大當家的,我辦事不利,那安重樓說,隻能給您個校尉官職,主要負責在這沙漠中修路時的安保問題。”
“什麽?他安重樓這是癡心妄想,我沙蠍幾萬騎兵,竟然隻給個校尉,大當家的,咱們這就進去亂刀砍死他,地榜榜眼怎麽了,咱們這麽多人還弄不死他嗎,大不了再躲到沙漠深處去。”
張山狠狠的瞪了那手下一眼,他媽的越說越喪氣,不過當着金三胖的面他還是沒說什麽,反而冷靜的問道:“那安重樓沒說别的?”
“有,有,他讓我把這東西交給大當家的,說您把真氣注入其中,看完了就知道該怎麽抉擇了。”說着,金三胖遞過來一塊橢圓形的白玉。
“大當家的,小心有詐。”一個手下提醒道。
“嗯,你說得對,來,你來把真氣注入進去。”張山毫不客氣的把白玉放到了那手下的手裏,沙蠍是什麽動物,那是沙漠中和沙蛇一樣冷血陰毒的生物,又怎麽會把自己立于危牆之下。
這位拍馬屁把自己搭進去的倒黴沙盜見周圍所有的同伴都遠離了他,也隻好哭喪個臉戰戰兢兢的托起了那塊白玉,将真氣注入了進去。
當真氣進入那塊白玉,整個玉身都放出了光芒,并且在白玉的上方形成了一片光幕,不過還好,沒有那位倒黴蛋想象中的爆炸。
看來這是一種傳遞消息的法寶,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将目光投向了那片光幕。
很快,光幕中就出現了影像,那是一片山谷,嶙峋的石筍布滿了山谷的底部,緊接着,光幕中展示的天空中有一群小黑點已極快的速度向山谷飛去,很快,就看清了黑點的樣子,原來那是一隻隻體型龐大的三足金烏,金烏群來到山谷上空盤旋了一下,随後就在領頭的那隻的帶領下張開了嘴巴。
一團團普通人身體大小的火球從天空中墜落到地上,立刻發生了巨大爆炸,而那爆炸的威力竟然能夠讓那些粗大的石筍連根斷裂,問題是這種火球似乎隻是那些金烏的常規攻擊方式,因爲很快第二批火球又落了下來。
轟炸持續了一刻鍾,整個山谷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原本密密麻麻的石筍現在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其他的都被炸倒在地。
光幕中的影像還在繼續,很快,從谷口的位置傳來了獸群狂奔的聲音,很快,一批沙盜們從未見過的巨獸沖了進來,在打頭一輛裝甲鐵車的帶領下,他們用身體生生在山谷中開辟了一條直路,而且到最後他們還變成了人形,将那些剩餘的石筍一一打斷。
畫面在那個鐵車變成的巨人一拳轟碎了一根石筍後結束了,現場沒有人說話,靜悄悄的隻聽見馬兒噴出的響鼻還有風沙吹過的聲音。
咕咚,第一個聲音出現了,正是那個手持白玉的沙盜,他剛剛離得最近,看的也是最清楚,現在,他吞了口口水,戰戰兢兢的的說道:“大當家的,您看那安重樓給咱們看的這個是什麽意思?”
“哼,先說隻能給我個校尉當當,然後又讓我看這個,還能是什麽意思,向我示威呗,這兩隻部隊恐怕就是他有恃無恐的信心所在了。”張三冷哼了一聲,卻不敢說什麽狠話了,沙盜橫行沙漠靠的就是對這裏的地理了如指掌,可是對方有了安重樓這個地頭蛇,再加上這兩隻恐怖的部隊,自己還有個屁的優勢,随便來那隻部隊收拾他都綽綽有餘啊,自己那幾萬騎兵有個屁用,看這架勢,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
蠍子王張山行走江湖,信奉的就是一句話:大丈夫能屈能伸。
想明白這層關礙之後,他直接對金三胖問道:“那安大人現在在哪?”
金三胖一愣,張山突然換了稱呼,他幾乎沒有反應過來,還好,他馬上回過味來回答道:“二樓最中間那間屋子,他說他就在那等您。”
“好,頭前帶路,我去會會他。”
“大人,恐防有詐。”那持白玉的沙盜還沒吸取教訓,又上前來拍了一記馬屁。
張山劈手把白玉從他手裏奪了回來,怒罵道:“有個屁的詐,就算真的有詐,咱們是能打還是能跑,就他媽知道說廢話,一點用都沒有。”
說完,他氣急敗壞的打馬向龍門客棧趕去,金三胖也緊随其後,後面這群沙盜互相看了看,也隻得打馬跟了上去。
來到客棧門口,張山仔細的囑咐沙盜們在樓下老老實實等着,不管上面出什麽事都不許亂動,然後才跟着金三胖上了樓。
吱呀,房門打開,金三胖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安大人,我們大當家的來了。”
待張山走進房間,安重樓也沒有過于爲難他,也站起身來沖他拱手施禮,笑道:“張大統領,聞名不如見面,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張山尴尬的笑了笑,也急忙拱手說道:“不敢不敢,之前不知道安大人的身份,多有得罪,還望勿怪。”
重樓擺了擺手,向自己對面的座位一引,“之前的事不提了,冤有頭債有主,我自然會找那罪魁禍首算賬的,張大統領請坐,咱們今天不叙舊情,隻談公事,如何。”
“好,好,一切都聽安大人的。”
“那好,剛剛想必金老哥已經把朝廷的意思轉達給張統領了,不知張統領意下如何啊?”
一聽這話,張山臉上頗有幾分難色,他想了想,拱手施禮道:“安大人,倒不是我不想答應,可是,怎麽說我張山也是統領沙蠍幾萬騎兵的人物,朝廷隻給個小小的校尉,是否太小了點,哪怕是個雜牌将軍呢,說出去也好聽不是。”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