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法寶到似是爲這英雄會專門研制的一般,隻要跟他比鬥的修士不會水且無法離開地面,恐怕都從他手中讨不到好去,倒是專門的英雄會修士啊,呵呵。”
費财依舊沒有對他做出評價,隻是默默的在心裏記下了他的名字,他看得分明,那把傘的傘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可傘面相比之下卻很新,似乎跟那傘骨不是很搭配,誠然剛剛那孩子的噴水之術确實是專門用來參加這英雄榜的,可這英雄榜不過是百年内才有的大會,顯然不會有古人預先制出這麽雞肋的一個神通,也就是說,這神通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被這少年發現可以用在英雄會中,就是有人幫他弄出的這一神通,專門用來比賽的,不管是哪種情況,都勾起了費财的興趣。
連續兩個人榜三甲的有力争奪者被名不見經傳的散修擊敗,終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所有參賽者的積極性也都被調動了起來,大宗門的修士們肯定不甘心在這裏被散修擊敗而丢人,而散修們也看到了登上榜單的希望,因此,後面再上場的修士們都收起了各自的輕視之心或是敬畏之心,都絞盡腦汁竭盡全力的使出所學攻向了比鬥的對手,一時間整個演武場上神通飛濺,光芒四射,引得下面的觀衆目不暇接。
激烈的對抗同樣吸引了姬延和皇甫千秋的目光,畢竟都是敢來參加英雄會的修士,這其中沒有一個是弱者,與之前的那兩位相比,其他的修士就正常多了,法修拉開與對方的距離,用華麗而又殺傷力強大的神通對對手進行遠程轟炸,而體修則運用靈活的身手貼近對手一擊必殺。
當然其中也不乏法修對法修,體修對體修的對決,這就要看雙方的臨場應變能力和自身神通運用的情況了,從下面比試的修士之中,他們兩人着實看上了幾個表現不錯的修士,皇甫千秋也早就命人記錄了下來,并開始提前接觸他們,看看他們是否願意爲大周效力。
當然,他們都沒忘了提前問問費财的意見,看看他是否對這些修士有興趣,可惜,費财的關注點與他們并不一緻,他更喜歡那些有些特色的修士,因爲,從來到天元大陸之後他就慢慢發現了,凡是能夠最終成爲他弟子的修士,都會多多少少受到一些挫折,而且絕對不會是那種宗門之中正正經經修煉的弟子,所以,姬延他們看重的弟子,很難進入費财的法眼。
除了之前那兩個小子之外,費财又看中了其中的兩個,其中一個叫周傑,乃是五律仙音宗的弟子,吸引到費财的是他獨特的樂器法寶。
這五律仙音宗乃是燕國的大宗門,門中弟子都修習五律蕩魂決,手中法寶兵刃不同于其他宗門,都是各種樂器,而宗中弟子就是用這些樂器演奏出的曲子聲波傷人的。
一般弟子的兵器多是古琴、琵琶、胡琴、笛子、蕭、筝等樂器,而那周傑用的竟然是把六弦吉他,這讓費财幾乎以爲他也是個穿越者了,尤其是他那雙眼角下垂的眼睛,讓他不禁想到了地球上某位善使雙節棍的歌手,還好,當他比鬥的時候,演奏的依然是天元這邊的曲子,這才讓費财遏制住了下去問問他來曆的沖動。
不過,這位看起來有些躁動的年輕人的吉他确實有可取之處,六根琴弦讓他能夠随意演奏各種樂曲發動相應的攻擊,而又不像他那些用古琴和筝的同門那樣不利于移動,與他比鬥的那個對手,還沒等他彈完半首将軍令,就被層出不窮的音波刃給轟上了半空,遺憾落敗。
另一個也是大宗門的弟子,而且還是他熟悉的宗門,馭獸宗。
這位弟子名叫元呂智,法獸是一隻渾身金毛的小老鼠,兵器是手中暗藏着的二十四顆紅白相間的珠子。
要說起來這弟子倒也稀奇,一開始費财并沒有注意到他,而是在觀看别的擂台的比賽,而隐約之間似乎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他順着目光看去,正巧看到了元呂智看向他的眼神,那裏面似乎有一絲期待,這才讓他将目光對準了這孩子。
與他對戰的也不是庸手,正是齊國金丹宗的一名弟子,此宗雖以煉丹著稱,不過能夠成爲齊國三宗之一,其比鬥的神通也不容小視。
果然,比鬥一開始那金丹宗的修士便現出了獠牙,他的法寶是一隻玉淨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時裝丹藥的家什,不過這瓶子裏發出來的可不是什麽藥香,反而是一道道迅捷無比的白光,打在擂台上呲呲作響。
那元呂智運起身法來連連躲避着,好幾次就差一點就被那白光打到,終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終于與金丹宗的那名修士拉近了點距離,隻見他抖手便打出了一顆紅白相間的珠子。
金丹宗的修士不敢大意,連忙調轉瓶口将白光打在了珠子上面,還好那珠子倒是還堅固,雖然被白光打飛,卻沒有受到損害,好容易拉近距離的元呂智可不會讓對手從容的再次将距離拉開,他雙手齊揮,二十四顆紅白珠連珠炮一般的打将了過去。
如此多的法寶金丹宗的修士終究不敢硬接,隻得施展身法閃避起來,就在這時,一顆他剛剛閃開的紅白珠突然裂開,一隻金色小老鼠閃電般的蹿上了他的身子,緊接着就從它身體裏放出了雷電。
也不知道那隻跟兔子差不多大的小老鼠到底是何方異種,反正幾道電光過後,那金丹宗的弟子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