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邊,是血煞宗和射日宗的修士,還有雷音寺的和尚,真難得,往年秦國最多來兩個宗門,雷音寺今年竟然也來了。”
“說的就是啊,往年他們也就來個大貓小貓兩三隻,今年竟然一下來了十幾個,莫非是想争一争這英雄榜的座次?“
“呵呵,西北苦寒之地,連飯都吃不飽,燒餅夾肉就算是開葷了,能有什麽出類拔萃的修士,恐怕跟往年一樣,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不會吧,他們連年駐守長城,防範北境異鬼,戰鬥經驗應該很豐富吧。”
“你也說了,他們要常年跟異鬼戰鬥,哪有時間修煉,稍微厲害一點的就要去當将領跟異鬼生死搏殺,即便有個把活下來的,也沒有功夫來這裏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哎對了,在他們後面上去的那是哪個宗門的,看着倒是高大威猛啊。”
“那是燕國的修士,看裝束應該是燕雲十八騎中的,也不知道是哪兩個,他們旁邊的是五律仙音宗的修士,以音波傷人,乃天元獨一份,不過這燕國比秦國也沒好哪去,聽說東海之中有鲛人作亂,毀船傷人,最近也不太平呢。”
“道兄真是見多識廣啊,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古人雲,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我不過是喜歡到處走走,尋一些靈氣充沛之所靜心修煉罷了。”
“既然道兄找到了靈氣充沛之所,爲何不在那裏結草爲廬,潛心修煉呢,何苦還把大好年華浪費在路途之上。”這位散修的好奇心還挺重。
這下子,這位包打聽也被問住了,總不能說自己就是因爲找不到一個合适修煉之地,才四處遊蕩的吧,但凡有個宗門能夠收留他,鬼才願意在荒郊野地裏風餐露宿呢。
“呃...快看,蜀國的修士來了,看到那些身後帶着黑袍人的修士了沒有,那就是長生派的,現在說起這擂台切磋來,這蜀國修士可是大占上風了,馭獸宗和長生派都不是一人出戰,不管是法獸還是法屍,總歸是二對一甚至六對一,抽到他們的可是有些不走運了。”可算是有點新鮮東西能夠把這話題給岔開了,這位包打聽暗自松了口氣。
“這長生派祭練法屍,人神共憤,爲何還能冠冕堂皇的行走在明處。”旁邊的散修聽得這包打聽說的頭頭是道,也都聚攏了過來。
“人家現在背後有蜀王撐腰,别說光天化日之下四處走走了,便是當街殺了人,又有誰願意去招惹他們,況且他們都是睚眦必報的性子,惹上他們就是個不死不休的結局,誰願意冒這個風險。”
“哎,真是世風日下啊,什麽魑魅魍魉的都上得台面來了。“
“道友噤聲,被那長生派的聽見了須找你的麻煩。”
“又進來了一波人,這位道兄,他們又是哪一國的,爲首的公子倒是長的一表人才啊。”
“你的眼光倒是不錯,那位公子乃是齊國的二王子,身後那些人是金丹派的,乃是他背後的支持者,聽說他母親便是出自這一宗門。”
“怎麽齊國隻來了一個宗門?”
“呵呵,齊國與别國不同,三個王子背後各有一個宗門支持,最終目的都是那齊王的寶座,現在這三位王子四處拉攏盟友,老齊王也放任他們這麽做,似乎是在其中看誰更适合繼承王位。”
一聽這話,周遭的一些散修眼睛一亮,蠢蠢欲動起來,這種王位争奪中的王子最是求賢若渴,若是跟對了人,最後身背個從龍之功,各種功法靈丹還不是信手拈來,尤其是這位二王子身後的可是金丹派啊,靈丹妙藥還能少得了?
正在這幫散修看着二王子意淫的時候,從大門處來了一大群修士,正是楚國的三大宗聯袂而來,三宗弟子都穿着本宗的衣衫,行走之間泾渭分明。
一見這陣勢,散修們不自覺的就向後退了退,作爲諸國之中最強大的楚國,他們的修士也是一般人仰望的存在,帶隊的三宗尊者旁若無人的帶隊走向了屬于他們的高台,他們身後的修士們也引起了一陣議論。
“快看,那不是項千鈞和夏侯天陽嗎,聽說他們兩曾經爲了人榜前兩名的位置鬧的不可開交,怎麽現在談笑風生的?”
“嗨,人家兩人之間的事情,關你什麽事,要說還是那真水宗的女修平日裏很少見到,哎你瞧瞧,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真是秀色可餐啊,尤其是打頭的那個戴面紗的,光看身姿就已經是其中最妖娆的了,不知道真容如何啊,如果能看一次,舍了我半年修爲都行啊。”
“半年修爲?你拿半條命出來都不夠用,那是真水宗聖女,真水仙子楚玉蟬,人榜第一,日後很有可能會接替真水宗宗主之位的,你還想看看人家的尊容,下輩子投個女胎加入真水宗還有幾分希望。”
“這人榜三甲又來這英雄會了,看來今年人榜前三又全是楚國包了。”
“你那都是老皇曆了,我聽說他們三位半年前遇到了一個劫難,不過三人都因此而閉關苦修,出關之後已經是煉虛境了,這次來恐怕是爲了那地榜前三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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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宗門都到齊之後,演武場的大門緩緩關閉,一陣七彩琉璃色的法罩在整個演武場上空一閃而過。
“這是什麽法罩?前幾次沒見過啊。”
“聽說這演武場中曾經有高人布下過一個四象鎖靈陣,不過因爲耗費巨大從來沒有開啓過,難道是這個大陣被開啓了?”
正當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兩隊士兵從主席台兩側魚貫而出,把整個主席台包圍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個白衣青年走到了台前,沖着下面朗聲說道:“衆修士起立,大周皇帝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