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至少這招對司馬錯來說并不是那麽的強大,也許老頭确實有點糊塗了,他忘記了剛剛司馬錯控制磁力那一幕。
磁場是一種看不見、摸不着的特殊物質,獨孤老頭雖然幾乎已經達到了修道的最高境界,卻也對這種出他認知的力量不甚了解,他能夠控制萬劍之中的劍氣,而司馬錯卻能夠控制其中的銳金真氣,這兩人開始隔空争奪起小劍的控制權來。
“嘿嘿,阿錯啊,雖然你本事不錯,不過這種純粹的功力比拼,你還差得遠呢。”獨孤老頭嘿嘿一笑,那萬劍确實緩慢的向司馬錯的方向移動了一點,不僅如此,在司馬錯的感受中,一股無形的威壓也從四周猛然升起,把他往中間積壓。
這是獨孤老頭練了一輩子的劍意在起作用,原本被牢牢固定在空中的銳金小劍,甚至被這股劍意和磁力的拉扯之中給拉長成梭型,不過,終究還是獨孤老頭的劍意更勝一籌,梭型飛劍緩慢但是平穩的向司馬錯移動着,他現在騎虎難下了,如果松勁,沒有任何空間可以移動,就這麽頂着,要不了多久這些飛劍也會把他給萬劍穿心。
來自周遭的壓力不斷的刺激着他,他已經放開了所有,正準備退隐的時候卻又遇到了這一險境,這一幕讓他再度回憶起得知自己衆叛親離那一刻的感受,那種仿佛全世界都與自己爲敵的孤立無助、滔天的憤怒充滿了他的全身。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出現在他腦海中,緊接着這些負面情緒突然間如潮水般從他腦海中向外湧去,司馬錯仔細的探究,現它們竟然都被自己頭盔額頭那一顆黑色的小珠吸收了進去。
這頭盔和鬥篷是點化過程中那法寶封神榜一同贈與他的,鬥篷是一件法寶,名喚遮天披風,之中蘊含了一方天地,可收納法獸在其中生活修煉,并可随心喚出。而這頭盔也是一件法寶,不過封神榜卻沒有細說,隻說若能滿足條件觸,此寶會揮出想象不到的威力。
轉瞬之間所有的負面情緒都進入了那小珠,正當司馬錯滿心期待的等着頭盔放出神通扭轉局面的時候,卻突然間眼前一黑。
當他睜開眼睛,卻現自己處在一片奇怪的地方,這像是一處城鎮,周圍的房屋都有好幾層高,建築風格也與天元大6截然不同,房屋之間有許多鐵線編成的牆把它們分割開來,定睛看去,兩面鐵線牆之間有一條人流在緩慢的前行。
這些人高鼻深目,頭的顔色也千奇百怪,司馬錯從未見過,一群穿着統一樣式衣服的人端着一根長長的木棍在鐵線牆外面監視着人流。
突然,這條通道的盡頭出了嘈雜的聲音,司馬錯不由自主的向那個方向飄去,就好像一個幽靈一般。
道路的盡頭有一扇鐵線門,此刻,一對中年夫婦被隔離在門的一邊,而一個少年則留在了另外一邊,那些身着制服的男人用力的拉扯着他們,毫不在意那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過,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司馬錯從那少年的表情上體會到了骨肉分離的痛苦,那少年無助的伸出了手,想要再觸碰自己的雙親一下,可是卻被無情的鐵線門給隔開了。
突然間,一股神秘的力量從他的腦海中浮現,并彙聚到他伸出的手上,随着他那雙小手的動作,司馬錯驚奇的現那扇鐵線門竟然生了扭曲,不過,還沒等那少年出下一步動作,一個男人用手中的木棍重重的砸在了少年的頭上,把他打暈了過去。
随着少年的昏迷,場景再度變幻,不過其中仍有那個男孩,這回那少年已經長大了許多,眉宇間有一絲英武之氣,這回他和許多穿着一樣并且本領怪異而強大的少年們一同并肩作戰,挫敗了許多陰謀。
可是到了最後,他們效力的勢力卻仿佛并不完全信任他們,反而用各種手段監視、控制他們,甚至連普通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待他們,這種忌憚和恐懼的情緒清晰的被少年所捕獲,并且一同反饋到司馬錯的腦海中,他感受到了少年心中不被承認的孤獨之感。
畫面再度轉變,這回的場景更加血腥,無數被普通人操縱的巨大的機關人無情的絞殺着身懷特殊能力的人們,那個少年已經進入暮年,卻仍舊是人群中最顯眼的一個,他拼盡全力,用自己的能力盡可能的幫助身邊的人。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在機關人的數量優勢下,他身邊的人數越來越少,多少鮮活的生命就被這些冷血的機關人無情的收割,當那個老人仰天長嘯的時候,司馬錯也在一旁出了怒吼。
怒吼過後,司馬錯突然現自己又回到了廣場上,身邊還是那無窮飛劍,地上仍舊站着劍魔獨孤,自己的兩個弟子在遠處焦急的看着這邊,宮牆外黑壓壓的士兵看着他狼狽的樣子。
“呵呵,老兄,原來咱們兩的經曆差不多啊。”司馬錯笑了,他看着遠方,像是跟誰在對話,又像是自言自語,“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起努力改變這一切吧。”
随着司馬錯話音落下,頭盔上那顆黑珠光芒一閃,一股龐大的磁力以他爲核心向四方沖擊而去,作用在那些飛劍上,漸漸的,在兩股同樣強大的力量作用下,這些堅不可摧的銳金飛劍竟然生了彎曲,有些甚至在劍身上出現了裂痕。
獨孤老頭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這種力量,他收起了笑臉,臉上頭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同時,強烈的戰意也從他身上散了出去,一道造型古樸的長劍虛影在他的背後慢慢成型,眼尖的人現,這道劍影正是最開始在東宮中出現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