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的那名須皆白的老者騎着一匹高大的黑色異獸,焦急的看着蓉城的方向,正是蜀國老柱國司馬錯,他座下的異獸是他的法獸墨玉金睛獸,通體純黑沒有一絲雜毛的異獸體内蘊藏着上古麒麟血脈,無論奔行對敵都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因爲其他人的坐騎拖了後腿,老柱國早就到達蓉城了。
在老柱國身後的正是他的三個徒弟,他們座下的快馬喘着粗氣,明顯一直在力奔跑,趙昱轉頭問着一個青袍男子:“二師兄,蓉城到底出了什麽事,師尊怎麽這麽着急趕路?”
那男子正是曾經出現在老柱國身邊的二弟子呂沛鑫,他還是那副陰沉的樣子,“大王瘋了,他想要效仿楚王,這次選的秀女全是從女修之中選取,這些修士又豈是俯帖耳之輩,蓉城之内現在到處都是修士們的戰鬥,城裏一片混亂。”
“什麽?大王怎麽如此荒唐趙昱已經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多年在朝廷任職的經曆好歹讓他沒把粗口爆出來。
“哼,那昏庸的小子這幾年荒唐事幹的還少嗎?”大師兄諸葛玄朗在奔馬上灌了一口酒,不屑的說道,他可不管什麽大王不大王的,這火爆脾氣也是老柱國一直把他放在宗門裏的原因之一。
“好了,無論如何他也是大王,爲臣子的要好生勸谏,導其走上正途才是。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制止内務府的亂來,讓蓉城恢複秩序,百姓得到安甯。”老柱國出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向忠心耿耿的他心中也感到了一絲疲憊。
衆人進入一條山道,一側是陡峭的懸崖,另一邊是湍急的江水,老柱國雖然心中焦急,卻沒有亂了分寸,放慢了行進的度并出言提醒道:“大家都小心些,别出了什麽意外。”
轉過一道山梁,終于走出了山道,前方出現了一片郁郁蔥蔥的小樹林,一路上倒也沒什麽事情生,衆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不過就在此時,異象突然生。
就在他們身後湍急的江水之中突然間竄出五個黑影,緊接着五片半月型的法寶從他們手中激射而出,在飛行途中一化二,二化四,轉眼之間二十道月刃就飛入人群之中。
一路向前的衆人哪裏想得到敵人會從已經确認安全的背後出現,猝不及防下,那十個從人隻來得及出慘叫就全都葬身于那鋒利的月刃之下。
“禦!”突如其來的襲擊雖然打了衆人個措手不及,不過老柱國畢竟法力高強經驗豐富,他一掌按在了墨玉金睛獸的頭頂,隻見兩道金光一閃,一個漆黑的球體就包裹住了他們師徒四人。
黑色的球體上面仿佛有水波紋在蕩漾,那呼嘯而至的月刃一進入其中就有如陷入泥沼一般度大降,被反應過來的趙昱三兄弟抽出兵刃擊落了下來。
“多寶月驚輪?是多寶宗的人?”看清了地上那五把布滿了詭異镂空花紋的銀白月刃,趙昱不由得驚呼出口,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們出手偷襲。
老柱國将手掌離開了墨玉金睛獸的頭頂,那黑色圓球也漸漸散去,失去了束縛的月驚輪第一時間回到了主人的手裏。
看着對面五個蒙面黑衣人,老柱國催動法獸踏前了一步,開口問道:“不知老夫師徒何德何能,竟然能夠令多寶宗五位老祖一齊出手偷襲,不知是哪五位當面?我馭獸宗可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嗎?”
五個蒙面人靜靜的站在那裏,既不回答老柱國的問話,也沒有任何後續動作。
“怎麽?五位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隐麽,不妨告訴老夫,這蜀國上下老夫這張薄面還是有幾分用處的。”見自己的話語似乎起了些作用,老柱國繼續溫言說道,能夠出動無名老祖來偷襲,多寶宗所圖非小,雖然這些從人死去自己也很痛心,不過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師尊,不對!”趙昱突然高聲叫道,因爲從那片小樹林中也走出了十名黑衣蒙面人,五五一組,穿着兵刃和之前五人一模一樣。
師徒四人面朝四個方向,互相靠近了一點,如果新出現的這十名蒙面人也是老祖級别的修士,那多寶宗這回可算是傾巢出動了。
“二師兄,多寶宗有多少化神境以上的老祖啊?”趙昱一邊緊盯着蒙面人的身形,一邊開口問道。
“十八名化神境,八名煉虛境,兩名大乘境。”二師兄呂沛鑫如數家珍的回答道,同時他手中的赤紅軟劍也指向了遠處的蒙面人。
“十五名化神境未必能夠穩穩吃下咱們,須得提防他們的其他高手。”趙昱皺了皺眉頭,以他的境界和球球的實力,在幾人之中可算是拖後腿的了。他握了握手中方天戟,隻求能護好自己,盡量不給其他人添麻煩。
唰~十五個蒙面人如同商量好了一般,一同放出了月驚輪,從三個方向襲來的鋒利兵刃立刻布滿了四人周圍所有的空間,沒有辦法,老柱國隻得再度喝出禦字決,削弱了那些月驚輪的度,以便于弟子們抵擋。
這回的月驚輪實在是太多了,大師兄的旺财和二師兄的一條獨角怪蛇也一起出擊才全都擋了下來,不過這回蒙面人們可沒有再原地等待,而是揮動着另外一把月驚輪向他們四人沖了上來。
看着這些蒙面人的做派,老柱國不由的出言提醒道:”小心些,這些人有古怪。“
多寶宗,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宗内極爲喜愛煉器,相傳是古時一個煉器宗門墨門流傳下來的分支,他們聚集在蜀國西南部深山之中,搜集天下罕有材料煉制各種法器,當然,這些法器千奇百怪,也不都是威力強大,不過至少他們的行事風格主要是以法寶法器禦敵,很少有這種近身拼命的情況出現,這些蒙面人的行事處處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