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皮鞭像條怪蟒一般呼嘯着抽了過去,重樓的雙瞳一縮,發現了鞭子頭裏暗藏的一點寒光,看來如果沒防備的人輕易的用兵器格擋,就會陷入這暗藏的殺機之中。
不過,既然發現了也就沒什麽可怕的了,重樓揮出左手刀斬在了皮鞭的中段,就如同他想的那樣,鞭尾像一條毒蛇一般沖他的腦後紮去。
當!一聲金屬相交的脆響,重樓反手握着的右手刀磕飛了鞭尾暗藏的毒針,緊接着邪邪的一笑,一個旋身就欺到了大漢身前,雙刀一錯就向他攻去。
這下那大漢可坐蠟了,馭獸宗大部分問題都讓法獸解決了,需要他們自己出手的機會少之又少,跟安重樓這樣常年刀頭舔血的家夥對上,他那條靈蛇鞭就剩下格擋這一個功效了。
随着重樓那帶有特别節奏的步伐,他那兩把飛煙劍有如海浪一般的連綿不絕,不斷的砍在大漢的靈蛇鞭上,大漢驚恐的發現,重樓的雙刀似乎都砍在了一個部位,那皮鞭上已經隐約聽到了撕裂的聲音,他心中不斷的叫苦,師兄,我已經拖不下去了,你怎麽還沒出手,莫非是要懲罰我剛剛操控大蛇攪了你的好事?
還好,事實證明他是想多了,他師兄已經抓住了機會掏出了雲雨珠,開始瞄準安重樓施法了。
法訣再度念出,禁制解開,那股粉紅色的霧氣再度飄散了出來,眼看着就要向重樓飛去,那師兄都已經露出笑容了,一道金光閃過,地上發出了啪嗒一聲,那股粉霧也突然間消散了。
師兄低頭一看,地上有一隻斷臂,斷臂的手上還拿着一顆粉紅色的珠子,怎麽這麽眼熟,師兄再一看,那竟然是他的手臂。
“啊!”凄慘的叫聲從他的嘴裏發出,他緊握着左臂剩下的部分不住的哀嚎,呼的一聲,一陣黃沙刮過,把那顆珠子包裹了起來,一隻手把珠子從斷臂手上拿了起來。
“哼,看來你就是用這東西暗算了師尊。”撿起珠子的竟然是小石頭,打斷師兄手臂的就是他的金箍棒,含怒出手的他竟然用鈍器打斷了一個化神老祖的手臂。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從樹妖那裏一瞬間就出現在這裏的,那師兄恐懼的看向樹妖那頭,那裏竟然還有一個小石頭在奮戰。
原來,小桐打出那記飛上天際的乾坤圈之後,重樓就已經知道情況有變,帶着昊宇兩人飛快的趕了過來。他在看到費财那個奇怪的樣子的時候就知道定是中了什麽邪門功法,他并沒有着急加入戰局,隻是指揮昊宇先替下小石頭,他變身後的身材對上樹妖有優勢。
待那馭獸宗的兩位露出了身形,重樓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兩個,爲了他們手中的那個法寶雲雨珠,他傳音入密給小石頭演了這麽一出好戲,本來他還想讓小石頭且戰且退的伺機過來呢,卻沒想到這小子已經再次突破習得了身外化身的神通,那留在樹妖處的不過是他的分身罷了。
這樣,一個完整的計謀就出現在重樓的心中,他先現身護住費财,吸引馭獸宗二人的注意,然後假裝跟那大漢打的難解難分勾引師兄拿出雲雨珠,最後由躲在一邊的小石頭出手一擊必殺拿到那珠子。
小石頭再度舉起了鐵棒指向了那師兄,“這還得多謝你們兩,讓我再度體驗了一把師父危在旦夕的感覺,解了我師父身上的法術或者死,選一個。”
看到這邊小石頭已經控制了局面,重樓也就不再跟那大漢戲耍了,他雙手黃芒一閃,從那一對飛煙劍中突然噴出無數沙塵,遮住了對面大漢的視線,原本就隻能勉力支撐的大漢此刻眼前一片混沌,手上就更加慌亂了,毫無章法的揮舞這長鞭還沒兩下,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出現在他脖頸上。
“不想死就别動。”重樓的聲音在黃沙中響起,大漢立馬停止了動作。
黃沙散去,一把飛煙劍就橫在他的脖子處,那漫天的沙塵卻消失不見。
那師兄狼狽的環顧四周,卻怎麽也想不到情勢怎麽會急轉直下,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認栽了,他捂着斷臂開口問道:“解了你們師傅所中的法術是不是就能繞過我們一命?”
重樓押着持蛇大漢走了過來,攔住了準備再給那師兄一點教訓的小石頭說道:“解了之後你們會如何,要看師尊他怎麽決定,不過我敢保證,如果解不了,你們兩個的這輩子今天就算是走到頭了。”
看着面露哀求的師弟,和自己心中對生的渴望,那師兄咬了咬牙,決定賭這一把,他開口念出一段口訣,然後對重樓說道:“這是雲雨珠的運轉口訣,你們用這個口訣就能把你們師尊身上的催情真氣給吸出來了。”
重樓從小石頭那裏接過了珠子,在場的弟子中間,也就他真正修習過天元大陸的功法,知道怎麽做。
小石頭扛着鐵棒看着那兩個馭獸宗修士,重樓向那個沙雕走去,沒見他怎麽動作,那沙雕就散成黃沙然後在重樓背後再度聚攏成葫蘆的樣子,露出了費财的身形,當然,他的臉上還是一片赤紅。
法訣念出,費财身上卻沒有任何變化,重樓皺了皺眉頭,難道法訣不對,這兩人不像是那種敢于同歸于盡的烈士啊。
看到這一幕,那兩師兄弟也慌了,小石頭的鐵棒已經高高的舉起來了,這稍有不對自己兩人可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啊。
“師師兄把真的口訣告訴他們把,師弟還年輕啊,還不想這麽早就死啊”大漢别看身軀壯碩,膽子卻着實不大,話音裏已經帶上哭腔了。
那師兄也緊張的夠嗆,他可也不願随便丢了性命,沒管那大漢,他高聲叫道:“上仙明鑒,我說的都是真的,對了,那兩個妖獸中的也是此種術法,上仙一試便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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